那边林如茵也抱了归德县主另一只脚,只是她按揉手法,又如何是李治可比的。
李治看着林如茵,照着她的方法来,渐渐倒也有些模样。
一会给堂姐将鞋穿了,那边的夕阳已经到了一日最绚烂时刻,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
李治起身,拉起归德县主。
“堂姐,夕阳西下,我该送你回去了,再不回去伯母要着急了。”
“嗯,不过堂弟什么时候再来陪堂姐玩呢?”
“会很快的。”
那里归德县主忽然依偎在李治身上,轻轻靠了他的肩头。
李治挽着她的玉手,看那双明亮纯粹双眼,这是她见过的最纯粹的双眼,仿佛秋天万里无云纯粹的晴空。
李治少有心中没有丝毫杂念,轻轻揽着自己堂姐。
马车重新动了,已是归途。
将归德县主送回那处宫阙,李治只是和郑观音短短说了几句告别话语,就离开了这里。
郑观音见晋王背影消失,看了看自己女儿。
“女儿,今日开心么?”
“好开心,女儿从来没这么开心过了。”
“嗯,治儿是个好孩子,你也是。”
此时抚着女儿额前微微汗湿留海,郑观音望了望皇宫深处。
她第一次来时,只是说了女人的命就是如此。
第二次来,她只是匆忙放下东西,甚至未说话语,那些东西有点心水果,还有一根金钗,此时就插在自己发间。
第三次,她说女人就是这世间的藤蔓,需要一株健木攀附,健木倒了,余生就很凄凉。
对于这位曾经的姐妹,辅助秦王发动玄武门兵变的女子,不知道为何,郑观音从来都是恨不起来。
她的儿子,倒也和她很像。
落日黄昏,宫中已经亮起灯火,唯有这里,一片昏暗,没人会来这里点亮宫灯。
明亮的皇家后宫,这里成了阴暗角落,似乎被人遗忘,却依然还有人记得。
人世间的情感,最是难言,郑观音将发髻间一根金钗取下,轻轻插进了女儿发髻间。
这世间,她最大心愿,其实只是女儿可以过正常人的生活。
马车驶进竹园,今日眼睛有些难受,看林如茵时,看到她双眼已经红肿。
“我们去看看皇姐,然后本王今晚陪你。”
林如茵轻轻垂了头,她心中冷与热,炽烈与严寒交锋。
冰与火的碰撞中,到底是经受不得晋王抛来的诱惑,那是一朵带毒的玫瑰,可是她的身体很真诚。
走到豫章皇姐这里,见她正在侍女伺候下泡脚,见了和晋王一起到来的林姑娘,她亲切的笑了笑。
“快坐!”
“皇姐,我今天去了长乐门那里。”
“嗯,我知道,母后对我说了。”
李治一刹那却不知道说什么了,只是坐在那里,看着豫章皇姐一双好看的玉足,良久。
“皇姐早些休息,我先走了。”
豫章公主缓缓点头,李治或许今天真的累了,等进了林如茵房间,一副躺尸模样躺在林如茵床上,四仰八叉,毫无皇子风范。
等林如茵上床,趴在李治身边时,林如茵见晋王今日似乎心事很重模样。
她也没敢乱来,就躺在晋王身边,一只手却不知不觉和晋王拉在一起。
到底是心中经不得诱惑,她的手指贴着晋王的手指,沿着虎口,落在晋王的手背之上。
在晋王手背,林如茵的玉指轻轻抚了几下,然后缓缓转身,看着那好看的男子侧脸,自己的手仿佛着了魔一般,伸进晋王宽大的衣袖,贴着晋王的小臂,一直轻抚到晋王的手肘。
那里到了此时,李治才缓缓转过头,看了看林如茵。
林如茵见晋王看她,烛光中,那年轻的男子脸庞仿佛一个魔咒,让林如茵不自觉的呼吸都紧了一下。
此时手被晋王的手拉紧,林如茵才觉察,然后见晋王一只手毫无掩饰的伸了自己衣服内。
“殿下,如茵伺候殿下更衣。”
“不急,如茵姑娘,好久没试过你这里了。”
李治手点朱唇,林如茵笑了笑,趴了晋王身上。
晚上,见身边男子已经睡了,林如茵却望着黑漆漆的屋顶发呆。
今日也不知道为何,明明晋王胡来了,她却一点不生气,甚至觉的,晋王胡来,也是喜欢她。
以前晋王如此,她心中只有恨,而现在,那种滋味却变了。
明明是做同一件事情,不知道为何,内心的想法却变了许多。
应该难受的,应该痛苦的,应该恨的,可是此时,林如茵却只有满足,只有心喜,甚至想着,还能那样伺候晋王。
黑暗中,她忽然用力掐了掐身子,短暂的刺疼让林如茵表情微微一窒。
“我这是怎么了?我应该恨他的,他是李二和观音婢的儿子。”
林如茵刚想到这里,就觉了一只手在她屁股上狠狠拧了一把。拧的很用力,拧的林如茵感觉到很强烈的疼痛感。
她啊了一声,看着晋王,手轻轻拍打了晋王的胳膊。
“不睡,在那里想什么呢?”
“殿下怎么知道我没睡?”
“听呼吸声,睡着的人呼吸很均匀,略微低缓。你不是,而且刚才你气息变了一下,我就知道你肯定没睡。”
“晋王好厉害。”
“这句话是不是夸本王呢!”
“是!如茵夸殿下呢。”
“被女人夸厉害,这可是本王觉得最开心的事了。”
李治翻了身,轻轻搂住林如茵,黑暗中也自然看不清她的五官表情,只模糊看的清轮廓。
“再伺候本王一阵。”
“啊,殿下,您刚刚不是...”
“刚才本王舒坦了,现在让你舒坦。”
清晨,李治离开了林如茵房间,那晨光中,林如茵见晋王起身,穿衣,背影最终消失在门口。
不知道为何,林如茵眼中蕴着泪水,她此时用手指擦了,却又瞬间痛苦失声。
“林如茵,你怎么能喜欢他呢!”
杏儿不知道何时进的屋子,见自家小姐在那里抱着被子,杏儿听到压抑的哭声,吓的赶紧走了小姐这里。
扶着小姐肩膀,轻轻摇了摇。
“小姐,你怎么了,怎么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