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精力真好!”
“岳母,本王现在可是浑身精力,无处发泄!可不就只有劈木头了。”
李治说着,举剑,一剑重重向前挥砍,接着第二剑,第三剑,每砍出一剑,不对,是劈出一剑,脚步向前一步。
“殿下,我妹妹已经来了府中了。”
王夫人看自己这女婿确实是精力过剩厉害,也不得不心里赞了一句年轻真好。
不过此时还有正事,自然不能让自己女婿再这么劈砍下去了,好好一把剑,硬是被他用成砍柴刀了。
“哦,让郑夫人稍等,本王擦擦汗,换了衣服就过去。”
等慕容血樱穿了衣服起身,外面院子已经一地木屑。
“来了荥阳,这柴房的柴都被殿下劈完了。”
此时客厅这里,王夫人陪着晋王走来,郑夫人已经在这里坐了一阵。
见晋王来了,郑夫人赶紧起身,对着晋王微微一福。
“夫人和郑家四爷商量好了没有?”
“商量好了,我夫君觉得让殿下拿二成银子有些亏了殿下,这印书之事我家夫君安排人做,所印书籍都让殿下的人售卖,殿下以为如何?”
“本王说了只拿两成就只拿两成,这个不用多说了。”
“那也成,我夫君此时倒是有些能信任的人手,不过还是差了许多,我夫君想招些人手,不知道殿下能不能帮忙?”
“岳母,去唤一下崔湮!”
“我这就去。”
“郑夫人,我将这事交给郑家四爷,自然是放心的,你们若是真缺人手,本王可以帮忙,若是怕本王不信任你们,大可不必如此。”
“殿下莫多心,实在是缺人手,殿下也知道,我夫君虽然在家中有些身份,却也只是四房。”
“那好,本王让崔湮想办法,若是人手还不够,本王从洛阳府军那里调派。”
“殿下,容我多说一句话,殿下将这技艺交给我家老爷,就不怕我们短了殿下银两,不派几个亲信到即将开工的印坊?”
“哈哈,本王敢交给你们,就不怕你们做任何手脚。”
“谢殿下信任。”
此时崔湮已经跟着王夫人到了这里,李治自然将崔湮介绍给了郑夫人。
“真是崔家二小姐,我们好多年不见了。”
“柳姨,是好多年不见了。”
“哦,你们认识,那最好不过,湮儿,印书的事情你和郑夫人聊,郑家四爷需要什么帮助,你尽力帮忙就好。”
“是,殿下!”
李治说完,已经走了出去,还将自己岳母也带了出去。
“湮儿,你也跟了九殿下,我之前在荥阳这边倒是听了消息,没想是真的,你的心高,我以为那些话只是流言。对了,我来这里也几次了,怎么之前不见你呢?”
“前几日到洛阳那边忙一点事情,殿下银庄的生意全部托给我做的。”
“全部托给你做,对了,上次殿下说竹园出的女子小衣和新出的旗袍,也是真的?”
“殿下只要是关乎银子的事,都是托着我打理。”
“殿下如此信任你?”
“柳姨,您若是和殿下相处时间长些,就会明白殿下是何等样人了。”
“对了,柳姨,我们不说这个了,既然郑家四房答应和殿下合作,那我现在就告诉柳姨活字印刷的事情,好让柳姨早些准备,等人手够了,就能马上开始印书。”
崔湮说着已经取了一个荷包,这个荷包打开,几个木雕活字就从荷包中掉落出来,崔湮取了一个,拿给郑夫人看。
郑夫人看了看,这枚木雕活字俨然一个小型印章一般,上面只倒刻了一个信字。
“湮儿,这个怎么用,就像盖章一般,给纸上盖字么?”
“那样的话,不是比写字也快不得多少,找活字时,更费时间。柳姨看着!”
郑夫人赶紧仔细看着,这可是正事,自己夫君能不能在郑家出人头地,可都指着这东西呢!
崔湮拿了别的活字,排了一处,每个活字刻字一面向上,然后崔湮用毛笔蘸墨,在活字上画过,然后一张纸直接盖了上去。
等那张纸取下,纸上跃然礼义仁智信五个字。
“柳姨,看清楚了么?”
“看清楚了,这个办法确实妙,只要有一页书上的所有字,只需要排列好刷墨,然后就能成一页书。”
“柳姨,这法子一次至少需要印好几百份,这几日我会帮着柳姨凑够需要人手,柳姨回去找几个信得过的木匠,先制这活字,制活字一定要相同规格,常用的字多准备一些。”
“好,殿下这法子,不但妙,而且简单,这是从印章上想出的法子,以前怎么就没人想到呢!”
“柳姨,殿下特意叮嘱了,这法子你们千万别告诉别人是殿下传给你们的。”
“好好,这个我一定记在心里。湮儿,柳姨这就走了,要赶紧忙这件事情了。”
“嗯,我送柳姨出去!”
崔湮送了郑夫人离开,走回来时,就到了李治这里,见李治正在练箭,就站了一旁。
“湮儿,本王觉得奇怪,郑夫人和我岳母是亲姐妹,你之前和我岳母也不熟悉,怎么称她柳姨?很熟悉的样子。”
“谁说我和殿下岳母不熟悉了!只是殿下娶了王嫣妹子,我也不好见了你岳母,一声一个柳姨吧!”
李治用手拍了拍额头,罢了,这事不提罢了,这些世家大族,果然是盘根错节的关系,理都理不清。
到了五姓七望这个层次,那在顶级门阀势力中都有各种各样的关系,其中最主要的是姻亲关系,通过互相联姻,这些顶级门阀渐渐就结成了一个以血亲为基础,以各种利益为纽带的利益集团。
此时初唐,最主要的利益集团就是关陇集团和山东氏族门阀集团。
崔湮出身清河崔氏,真不认识柳家,怎么可能。
“好了好了,是本王的错,湮儿,你也要忙了,这次郑家四房印书的事情也是要事,马虎不得。”
“嗯,这个湮儿知道,我将影儿已经从扬州叫回来了,本来是让她忙洛阳和长安银庄的事情,现在正好,先让她去郑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