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外发生了,谁也没有想到,就在这天凌晨两点,阿芳醒了。
她像是睡了一个长觉似的,突然就从梦里醒来。屋子里黑乎乎的一片,她很想上厕所,于是摸索着起床,却发现身下的那张床和她在茶室里躺着的那张穿完全不一样。
她有些诧异,伸手在黑暗中摸索,于是就触碰到了墙壁上的开关,屋子里的灯亮了,周遭的一切突兀的出现在她的眼前。
她震惊极了,这里奢华无比,但是这里又陌生的让她感到窒息,她条件反射性的伸手捂住了胸口,继而发现自己身上穿着一套病号服。
那一刻,她慌乱极了,赶紧从床上跳下来,床下没有鞋子。
天啊,难道小说里的那些桥段真的发生到了她的身上吗?
天啊,真的她被人梦里抢劫带回豪宅了吗?
天啊,那人嗜好奇特,竟然喜欢她穿上病号服……
她的脑子里,一时间被各种乱七八糟的问号给圈住了。
她害怕极了,伸手就关了灯。
很快,她适应了黑暗,光着脚丫子朝窗口走去,从窗口朝外望,院子里的路灯都亮着,这是一栋独立别墅,看上去很是气派。
她入住的是三楼的一间小房子,但是从这个地方出不去,她试了试,不敢从窗口往外跳。
虽然,她一直做梦想要嫁个富豪,或者是小说里的霸道总裁,可是灰姑娘的故事很难成真。一想到那个重口味的变态狂居然喜欢女人穿着病号服,她想都不想,就朝门口悄悄的溜。、
她可不是一个能够吃亏的姑娘,她要快点从这个地方溜出去。
光着脚丫子走在实木地板上,一点声音都没有。她从三楼下来,抓住扶手想要往楼下走,可是走到二楼的时候,却听到一楼传来了个开门的声音,她趴在楼梯的缝隙里往外看,一楼有个房间有灯。
之后就走出了一个高大颀长的身形,阿芳吓坏了,那就是将她带到这里的来的变态吗?
她可不能让变态抓住她,于是,她转身就拧动了身旁不远处的一个房间门,然后静悄悄的就溜了进去。
那间房里,空气里弥漫着一股特别的奶香,因为太紧张,阿芳根本分辨不了。
她朝窗口走去,寻思着这个地方离下面近,也许可以从这个窗口跳下去。
她拉开窗帘,从窗口往下看,高度不算高,下面是一个很大的草坪,她心里窘迫,从这里跳下去会安全吗?
不敢跳,她就想到了一个好办法,屋子里有一张床,她将床单拽了过来,一头挂在窗口,她顺着床单往下滑落。
可是,不知道为何,她刚刚从窗口垂落下去,床单就松开了,她结结实实的扑通一声摔了下去。
刚从书房里出来的湛璟塬,就听到二楼的育婴室里传来一阵闷响,他放下水杯,来不及多想,一个健步就奔了上去,屋子里的灯打开,窗口大开,半截碎裂的床单挂在那里晃动着,他赶紧奔过去一看,窗口下的草坪上,有个女人摔的四仰八叉。
喜宝被吵醒了,这会儿又开始哼哼唧唧的,湛璟塬一把将她抱了起来。
“喜宝,别怕,爸比在呢。”
他的眼眸深了深,并未下楼,只是站在窗口,就那么冷冷的看着窗户下面的那个人。
不一会儿,管家就过去了。
湛璟塬抱着喜宝去了客厅,这会儿他的睡意全无,小丫头似乎精神也十分的好,她是个好奇的宝宝,估摸着对外面的声响感兴趣。
他在沙发上坐定,不一会儿,管家就拽住阿芳的一条胳膊走了进来。
她摔的并不重,一只脚踝崴了,头发乱糟糟的,挂着很多草。
见到湛璟塬,阿芳一下子震惊了。
“流氓,变态,竟然是你!?”
她伸手指向湛璟塬,满脸都是不敢相信。
湛璟塬也不吭声,就那么淡淡的望着她。
这个姑娘的忘性可真是大啊,竟然现在叫骂自己是流氓。
“你就是这样辱骂你的救命恩人吗?”
“救命恩人?”
阿芳才不接受这四个字呢,她原本就是个跋扈的小姑娘,这会儿面对湛璟塬,她可不是认输的人。
“我呸,你要是救命恩人,我就是狗。”
“那你叫两声。”
湛璟塬嘴角牵扯出一抹笑,阿芳性格耿直,着实有趣,但是他并没有兴趣在她身上。
阿芳也注意到了湛璟塬怀里的孩子,“都当爹了,口味还这么重。”
她很瞧不起湛璟塬,这个伤害过夏清欢的男人,她对他没有好感。
“叫阿城过来,告诉他阿芳姑娘醒了。”
湛璟塬冷冷的说道,管家立刻去联系,不一会儿,阿城就赶了过来。
见到此时生龙活虎的阿芳,阿城的眼睛里洋溢着欢喜,昏迷的这段时间,他一直都在替阿芳担心。
面对炽热的阿城,阿芳倒是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架势,“你们想干嘛?人多好打架啊?我可告诉你们,几个大老爷们欺负一个女人,不算什么好汉。”
湛璟塬不做声,阿城朝她走过去,却在快要靠近阿芳的时候,被阿芳碎了一口。
“我认识你,你就是这个老流氓的狗腿子,你们欺负清欢姐还不够是吧?你们还想要欺负我,我可告诉你们,我可不是好惹的。”
“阿芳,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是湛少救了你。”
阿城焦急不安的解释。
他将这段时间发生的所有事情都告诉了阿芳,可是她不肯信,“甭骗我,我又不是小孩子,我才不相信呢,清欢姐呢?你让清欢姐出来,她要是也这么说,我就信。”
“不管你信与不信,这就是事实。从现在开始,你就待在这里,危险解除之前,你最好不要离开,我答应过别人,要护你安全。但你最好也不要跑出去找死。”
湛璟塬说完,抱着喜宝就上了楼。
阿芳还是不敢相信,她怒目瞪着阿城,喝道,“你跟我说实话,他们为什么要杀我?这些事儿跟我八竿子打不着,湛璟塬那个渣男说的我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