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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可能,这菜、这菜怎么可以做的这么好吃?明明什么都没加,只是沾了点花生油跟盐花。”
  当菜一一端上了桌,钱掌柜迫不急待的挟了根青菜浅尝。菜颜色鲜艳,不显黄,让人看着就有食欲。清脆不老,淡淡的甜味,吞入肚子里,顿时觉得精神一震。让人眼前为之前亮,手中的筷子催使着又挟了几根塞进嘴巴里。
  一尝再尝,直到一盘的青菜见了底,钱掌柜这才回神不觉间他居然吃上瘾了。
  眼底闪过一抹精光,除了好吃,钱掌柜说不出第二句否定的话。想到什么,钱掌柜不甘心又尝了其他的特色菜,不管是荤菜还是素菜。以及说能治病的药膳,奇特的蛋糕都试了一遍。
  眉头拧的可以打几道死结,钱掌柜彻底的服了。
  要是四海客栈也能做出这样精致又美味的菜肴,必定客满盈门。这聚财客栈能起死回生,并非是一时侥幸。只是钱掌柜还是有疑虑,这唐夫人到底什么来历,居然能凭着一介女流,可以弄出这么些奇特的花式。
  不管是菜还是店里的一景一致,皆新奇的让人叹为观止。
  只是放弃吗?
  恐怕就是他肯,主子也不会答应。微眯起带着算计的利眼,钱掌柜再次暗暗的思量,该怎么样能可将这聚财客栈拿下,完成主子交行的命令。
  数天后,聚财客栈门外排队的热潮,总算有所轻减。大家每天沉重的工作,总算也有了喘口气的机会。当然,依旧还是客如云来,好的让人眼红。日进斗金,绝不是说假的。
  而张舒曼吩咐让温通办的事,也有了眉目。只是这徐员外有个要求,想亲眼与张舒曼见上一面。
  客栈生意太好了,甚至是好到爆点,这买地买田的事。张舒曼也早就记挂在心上,听到徐外员的要求,张舒曼爽快的暂时放下手中的活。与温通一同前入洛河村,见徐外员一面,争取能尽早的将件大事给办置好。
  “温通,这徐员外是什么样的人,一直没有谈妥。是不是还有什么额外的要求,或者是不满意价格?”
  路上,想到了什么,张舒曼顺口问了句。
  知已知彼,才能更好的找到突破点,让徐员外尽早的答应了这件买卖。若是实在不行,就再找下家。大不了的,就先买好菜地,随后山庄还有果园的事,再慢慢计较。
  “主子,我看这徐员外是真有心愿意卖给主子,只是属下也不知道。这徐员外心底里,还想卖什么关子,要引主子来亲自谈。不过可以肯定的是,这徐员外精明的很,应该不会做什么亏本买卖。”
  沉思了片刻,温通一五一十的让自己的感觉说了出来。
  “不清楚,好了,既然如此就别想了。到了自然就清楚,这徐员外的目地何在。”见温通也说不出个理所以然来,张舒曼垂眸抿了抿唇,干脆放空思绪。不去多想,走一步算一步。
  很快,徐家庄便遥遥在望,看着占地极广的庄园。张舒曼忍不住眼睛一亮,依山而建,背后的不高的几座山,便可直接用来种植水果。不知是翻新了,还是本身就刚建不久,这徐家庄看着还颇为新。
  一点也不见老房子的陈旧,四周被长长围墙圈起。中规中矩,让人看着就舒坦,看来这徐员外还是个懂生活享受的人。看着这庄园,丝毫不显商人的市侩,沾满铜臭味。反而有文人的儒雅,又似江南的温馨,闲淡。
  “主子,怎么样,这徐家庄不错吧。不但大,而且当初还是请能工巧匠倾力打造,前年又重新翻修。看着新的很,以后再买些家丁跟丫环,主子的就是当家主母。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在洛河村也是数一数二的大户。”
  眼尖瞅见主子眼底一闪而逝的亮光,温通聪明的猜到,主子对这徐家庄也是非常满意。不由的脸上一喜,更是卖力的演说。
  “行了,别拍马屁了,到了过去叫门。”打断温通滔滔不绝,仍想继续吹下去的势头。张舒曼嘴角抽了抽,眼神示意。
  “是,主子。”
  捕捉到主子脸上的不耐,温通有些不好意思讪讪的笑了笑。这马屁拍到马腿上去了,忙摆正心态,认真的办事补救。
  由于事先有约,加上温通又是熟脸,无需再额外通报。便有人引着张舒曼跟温通进去,穿过长长的走廊,花园以及门院。总算是见着了正主,见到张舒曼的瞬间,徐员外眼中闪过一道惊艳的异彩。
  但很快便隐去,恢复了正常。张舒曼眼睛利的很,虽然这只是一瞬间,还是轻易的捕捉到了。
  没有说什么,彼此会心的一笑。
  同时也在不着痕迹的打量着彼此,这徐员外表面看着就像个无害的善人。但眉眼间却可以看来,骨子里的精明。能做到这种程度的内敛,一看就知道不个是简单的人。怪不得将这徐家庄打里的井井有条,如日中天,还想到外面更远的地方发展。
  只是张舒曼还是有些不明白,这徐员外执意要与她见上一面的目地何在。
  “呵呵,唐夫人医仙之名果然是名不虚传,就这仙人的气质跟美貌,便当之无愧。久仰大名多时,只是一直没有机会见上一面。听说唐夫人不但是医术了得,就连做生意也颇有一手,令徐某亦是顿感自愧不如。”
  徐员外客气的拱手行了个简单的礼仪,朗声笑了笑,主动打招呼。恭维的话亦是说的极为自然,想到聚财客栈的妙,徐员外更是佩服的五体投地。
  就是他自己,自认做生意颇有一手,也不敢拍胸脯保证说。能将一间快倒下的客栈,眨眼间起死回生。做的有声有色,就连县令大人还有镇上的权贵富商也纷纷争相到场。
  再想到大家说起,那聚财客栈的种种奇妙,菜式的奇特。以及那天价青菜的好,无一不让徐员外惊叹莫名。
  不管这眼前的唐夫人是如何做到,但成功却是钉在铁板上,不容忽视。
  “哪里,徐员外廖赞了,这不过是小妇人的雕虫小计。哪比的上徐外员这万贯家业,徐外员才是真正的生意人,我们不过只是在这小镇上小打小闹。明人不说暗话,今天来的目地想必徐外员也清楚。只是不知徐外员执意要见我一面,不知道徐外员是有何指教。是价格不满意,还是另有原因?”
  客套的虚应了几句,张舒曼并没有因此而飘飘然,忘记了此行的主要目地。也懒得浪费时间,漫无目地的绕弯子。张舒曼还是喜欢打开天窗说亮话,直奔主题,追问徐外员心里的想法。
  目光并没有移开,细心的留意着徐员外每一个细微的表情,想从中察觉出异样。看了半响,张舒曼唯一可以肯定的是,这徐员外应该没有太大的恶意。
  “唐夫人真是快人快语,有江湖中人的豪迈,实在是令人惊讶。怪不得能广友朋友,好,既然唐夫人这么爽快。那么徐某也不想丢份再兜圈子,我其实也只是想见一面唐夫人,见识见识医仙的风采。并没有太多的恶意,除此之外,便是想能跟唐夫人合作一笔生意。”
  徐员外望着张舒曼的目光,尽是浓浓的赞赏。
  想着对方一介女流都可以如此的爽快,徐员外自然也不甘落了人后。说话颇具艺术,只是想见见医仙,其后才是铜臭的生意合作。
  “合作生意?”
  张舒曼心里一惊,没有想到这徐员外如此精明,闹了半天居然是真的算计上她了。所谓的生意,要是她没有猜错,恐怕是跟聚财客栈里的事有关。
  微眯了眯眼,眼底不着痕迹的掠过一道精芒。
  说的到是轻松,只是想分聚财客栈的一杯羹,该说这徐员外眼光毒辣。还是贪婪如豺狼,她才赚了点银子,就转眼算计上了。哼,老狐狸,算盘未免打的太好了。真以为她就死磕着,非要徐家庄不可。
  不过只是个掩饰,只要她想,随便到哪买不上地。若真有心,大可找上朱县令顺手帮个忙,相信就是朱县令不乐意,这县令夫人也不答应。
  温通听到徐员外的话也是愣了一下,没有想到这徐员外找自家主子。原来是真的居心不良,竟然想打着合作生意的晃子,意图算计主子。沉下了脸,温通也不傻,看着徐员外的目光,顿时不悦的板起了脸。
  谨慎的护着一边,以防徐员外一计不成,想玩什么阴招。
  “没错,正是这样,唐夫人可别误会了什么。徐某是真没有什么恶意,就是想着,这有银子大家一起赚。若是唐夫人同意,这徐家庄,还有徐某手上的田契,跟地契皆可不费分毫,尽数拱手送给唐夫人。就当是徐某的一份心意,我相信,以后只要我们共同合作,必定能挣更多的银子。”
  生怕张舒曼不答应,徐员外再接再厉的抛出好处,意图想引张舒曼上勾。想到未来财源滚滚,有赚不尽的金银珠宝。徐员外脸上的笑,更是灿烂的让人感觉有些刺眼。
  商人的手段,还有市侩之气显露无疑。
  还真别说,这徐员外心思真是转的快。知道了聚财客栈捞钱的可怕,听到张舒曼准备想买他手上的庄园还有田地,心思立马就活络起来。想到了拿捏住张舒曼有求于他,趁机提出合作的要求。
  自以为是的认定,这是个双赢的好生意,张舒曼没道理不答应。
  在徐员外眼中看来,不管这女人再会生事,名声再怎么响亮。都改变不了小家子气,还有爱占便宜的天性。
  “呵呵,徐员外真是大方,这么大的庄子,竟然舍得白白相送。不知徐员外这合作的生意,到底为何?”
  没有急于点破什么,对徐员外自以为认定,张舒曼在心里冷笑。
  这人当她是傻子呢?
  以为拿点甜头给她,她就会眼巴巴的为了这点小利益,答应合作。放弃更大的蛋糕,得了个芝麻,丢了西瓜。
  “唐夫人就别客气了,以后要是合作了,那就是自己人。其实也没什么,这事对唐夫人而言,没有任何的损失。反而好处多多,只要唐夫人将做菜的秘方说出来,让徐某培养几个可以做出同样佳肴的厨师便可。这以后,不但是徐家庄归唐夫人所有,徐某名下的客栈跟酒楼的生意,也白给唐夫人占去一成的利。”
  激动过头的徐员外,并没有发现张舒曼跟温通的异样,继续故我的接着又道。
  “当然,这一成的利也不能白拿,这以后要是唐夫人还有什么好菜。或者是好点子,也必需如实相告。反正唐夫人的精力有限,只能在汪镇里经营一家客栈。左右也不会影响到什么,而且还能白得一成的利。以徐某名下的产业,那也是一笔不小的数额。彼此双赢,何乐而不为,若是唐夫人没有意外。徐某明天便派人到客栈里学习,至于徐子庄,随时可让出送给唐夫人。”
  徐员外的算盘可谓是打的啪啪响,聪明还另给了张舒曼一成的利。想借此长久的得到聚财客栈里的新菜单,说的一脸的真诚。仿佛这一成的利,便是天大的恩惠,让张舒曼有些哭笑不得。
  她有这么傻吗?这点点的蝇头小利,便想糊弄住她,将她耍的团团转。
  眼尖捕捉到徐员外眼中的亮光,张舒曼垂下眼帘,眼底飞快的掠过一抹鄙夷。真是笑话,以为自己才是聪明人,当别人都是傻子。也不用脑子稍微想想,她能弄出这么多的事,看着傻是没脑子的人。
  会为了眼前的点点小利,便将大块蛋糕相让。
  不自量力,还沾沾自喜,以为这区区一个徐家庄,便想哄住她。
  她是一个胃口这么小的人吗?
  “怎么样,唐夫人倒是给个意见,哪里有不满的地方尽可提出来。”
  灼灼的望着张舒曼,徐员外见张舒曼并没有急于开口答应。不由有些急了,生怕算计好的事落了空,徐员外僵笑两声。主动的退一步,询问张舒曼的心思,还有什么不满的。
  割肉的松口,只要还在接受范围内,可以再让利少许。
  “徐员外真不愧是生意人,这么快便发现商机。我们聚财客栈的根本所在,徐员外竟用一成的分利,便想轻松得到。加上这庄子,恐怕也不及将来利益的千百倍之一。徐员外是不是太高看这徐家庄了,认为我们定要拿下。”
  双手抱于胸前,讥讽的看着一脸肉疼,仿佛吃了大亏的徐员外。
  “你,唐夫人是不是误会了什么,徐某并没有欺骗的意思。只是想大家互惠互利,一起合作挣大钱。唐夫人若是觉得这一成利少了,大不了徐某就再让一成的利。仅仅只是出一份菜方,唐夫人胃口可不能太大,贪心的想要更多。”
  见张舒曼并不是好糊弄,徐员外微眯了眯眼。不死心的试着仍着劝服,咬牙再让了一成的利益。好在这账是在他手上,到时怎么做,还不是他自己说了算。想到这,徐员外肉疼的心总算是好受了些。
  看着沉着脸,不发一言的张舒曼,徐员外突然又有些没底。难不成,这样还嫌少,这二成利什么就只出个菜方。
  思及此,徐员外兴奋的笑脸,顿时沉了下来。觉得张舒曼不识趣,胃口太大,忍不住不悦的警告了句。
  “徐员外何必动气,这门生意就免了。既然徐员外想将这徐家庄捆绑卖买,我们就此告辞。”
  无视徐员外阴沉的脸,她可不是一个轻易受人威胁的人。既是无意,想利用这徐家庄来算计她,张舒曼干脆就放弃,另寻下家。拱手行了个礼,张舒曼作势要与温通离开。
  “等等,唐夫人难道我们就不能心平气和的好好谈谈,这本是好事。大家都可以从中得到更大的利益,何乐而不为。”
  见张舒曼似乎真的是去意已决,徐员外脸色微变,忙不迟迭的再想挽回。不甘心这眼看着到了嘴边的肥羊,就这么付水东流,白白错过了。
  “不需要,就此别过。”
  懒的跟徐员外再废话,张舒曼简洁的丢下一句话。便带着温通想要扬长而去,却不曾想,让徐家庄的家丁给拦了下来。不悦的蹙起了眉头,目光再次移向徐员外,冷声质问。
  “徐员外,这是什么意思,买卖不成。徐员外还想将人留下,强买强卖。”
  “不是,唐夫人说话何必这么尖锐,徐某已经说了。我们只是想与唐夫人合作,没有半点的恶意。唐夫人,这事难道就真的没有商量的余地。虽然只是二成的利,不过徐某可以保证,即使只有二成,也比汪河一间客栈挣的多。唐夫人就不能再考虑考虑,徐某自问,这合作并没有损失唐夫人的任何利益。”
  讪讪的笑了笑,徐员外试图想缓和紧张的气氛。使了个眼色,示意家丁退到一边,别让对方觉得徐家想扣人威胁。
  “对不起,徐员外我想我的态度已经非常的明确。”
  张舒曼不管徐员外如何的好说歹说,仍旧不改立场。面无表情的扫了一眼急的额头直冒汗的徐员外,冷声再次道。
  “徐员外买卖不成仁义在,我家主子已经给出了答案,请徐员外别再多作纠缠。”温通看着徐员外竟想死缠烂打,甚至有威胁的意思。不由的有些怒了,怒瞪着徐员外,不客气的厉声附和。
  柿子是拿软的捏,这白痴的徐员外,难不成以为他们只来了二人。便以为他跟主子都是好欺的,想扣押了他跟主子,便可威胁主子点头答应不成。真是痴人说梦话,白日梦做多了。
  望着徐员外,温通眼底闪过一抹不屑。
  “你们?哼,你们别太得意,给脸不要脸。真以为自己是一回事了,告诉你,今天这事,你们不答应也得答应。不然,进了我徐家庄,就别想再出去。”
  见事情已无回转的余地,徐员外好歹也是一方的霸主。怎么甘心在一个女人手上吃了亏,不由的恼差成怒。打了个手势,立马有十数余家丁围了过来,将张舒曼跟温通截住。意图不让两人离开,板起着脸,直白的想用武力逼张舒曼跟温通低头。
  目光灼灼的盯着张舒曼美艳无双的脸庞,想着医仙之名。徐员外眼珠子转了一圈,眼底闪过一抹灼热的异彩。若是能将这美人拿下,成为他的,那么别说是二成利,就是一块铜板不出。
  这小美人也不敢多说一句不是的话,乖乖的任由他摆布。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若是能得这医仙美人,就是短命几年徐员外觉得也值了。
  只可惜,徐员外打听到了当家的唐武离开了,去边关参军。却没有打听到,这女主子张舒曼本身就不是好欺。想吃她的嫩豆腐,将她占为已有,凭徐员外这几个三脚猫的菜鸟。就是给张舒曼塞牙都嫌细,不自量力。
  “看来徐员外是准备动粗的,不答应也不成了?”
  怒极反笑,眼尖捕捉到徐员外眼底一闪而逝的异彩,张舒曼目光沉了沉。勾唇邪恶的抿唇一笑,与温通相视了一眼。看着徐员外的目光,就像是在看白痴,尽是浓浓的鄙夷。
  赖蛤蟆也想吃天鹅肉,徐员外这胃口真不小,简直就是个无底洞。得寸进尺,真当自己是一回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