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姐姐只是懂一点修练之道,不会像神婆一样可以求神问卜。前辈一称,受之有愧,万道友客气了。对了,这位大师,你是不是还欠我一句解释。道士不是最忌养小鬼害人,不知这位大师放小鬼想上我的身,目地何在?”
凌厉的目光,如刀子射向飞玄真人。一股无形的威压,直冲飞玄真人当头压了下去。
虽然只是千分之一的威压,但还是足以让菜鸟修为的飞玄真人吃不消。豆大的汗珠如雨下,整个如被一双无形的手。死死的掐住了脖子,几乎喘不过气来,脸都红的快媲美关公。
对上张舒曼刀子似的目光,飞玄真人又是一阵腿软,差点没丢人的趴倒在地。
好在的是,张舒曼只是意在警告,并没有真的要了飞玄真人老命的意思。不然,就飞玄真人这点修练,张舒曼就是动动手指。
“前、前辈,饶命。晚辈之错,晚辈并非有意要陷害前辈。而是收人财钱,与人消灾,收了陈家的几升米不得已而为知。您也知道,现在的世道不好混,所以?”
感觉到施加在身上的压力消失,飞玄真人大口大口重重的喘气。一脚踏入阎王殿,重新可以自由的呼吸。让飞玄真人激动不已,知道眼前古怪的小女孩有多恐怖。
面对张舒曼的质问,飞玄真人哪还敢拿乔装蒜。打着哆嗦,不顾陈奶奶警告的目光,将事一股脑的给倒了出来。
顺着飞玄真人目光所见,大家的视线不约而同的望向了陈奶奶身上。想到陈奶奶开头那别有所指的话,就是二傻子,也听出了事情的大概。
黑心肝的老奶奶,连这种邪门的心思都想到,目的只是为了陷害一个七、八岁的孩子。也不怕被雷劈了去,半夜被鬼压。
“你别胡说,我什么时候给你米了。是你自己说,这死丫头是妖怪化身,身上透露着邪门。”
从知道张舒曼也是道门中人,陈奶奶便有了不好的预感。在心里暗叫糟,没有事情一下子发展到这个地步。这没口风的老道,屁都没放一个,就自己主动招了。
还把她家给供了出来,急的陈老奶奶直上火。
怒瞪了一眼飞玄真人,试图撇清关系。
解释就是掩饰,陈奶奶显然还没有意思到这点。看到大家的目光,都往她身上凑,立马慌了神自己给漏了底。
“若不是你,老太太这么激动为何?我只是说了陈家,又没有指名道姓。村里应该不是老太太一家,老太太的反应不是做贼心虚是什么?”
反正都说出来了,临死也得拉个垫背的。飞玄真人可不会跟陈奶奶客气什么,要不是这个不长眼的老太婆,他今天也没会这一劫?
“我,我没有?”
陈奶奶语塞的愣怔的片刻,没有想到她刚才的话。跟自打嘴巴没什么区别,提醒了大家她的心虚。气结的恶狠狠瞪了一眼飞玄真人,却又不敢跟平时教训媳妇一样,拿起棍子就敢入死里抽。
狗咬狗一嘴毛,万重山对飞玄真人为了几升米。用养的小鬼,对付一个孩子很是不满。若不是刚才这位小前辈露的这手,谁不认为,她只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小女孩。
对一个普通人用这种手段,已经是违了规矩。
还养小鬼,更是其心可诛。
“村长,大家别误会了。老婆子就是人老了,偶尔有点头脑犯浑。不过,这种歪门邪道的事,她应该是不敢的。”
情况不对路,陈老爷子急忙站出来打圆场,企图将这事圆过去。
不敢,才有鬼。
村长黑着脸,瞥了一眼陈老爷。再望了一眼,心虚的陈奶奶,村长又不是三岁小孩。怎么可能,因为陈老爷子的几句话,就给糊弄过去。轻咳了一声,严肃的道。
“这事大家心里都有数,这次的事,过分了。”
鬼神之事,村长也是相信的。听到这老婶,居然想到了请这歪心思的老道。让小鬼上张舒曼的身,村长眉头拧的都可以打几道结。
心里还是些震惊,没有想到,他一心认为是城里走丢的小女娃。居然还是门道中人,懂这些奇人异事。想到河水变色之事,难不成,真的跟她有关系?
“村长,说话得凭良心,我们家哪里过分。你想想我们家的百力,既然这死丫头懂事些东西。没准,百力遇鬼的事,就是她给弄的。人都吓的恍惚,听大师说,百力要不是遇上他命都快不保了。”
据理力争,陈家大媳妇何月梅可不会退让,怒气冲冲的站出来反驳。
吃人的目光,凶狠的瞪着张舒曼,恨不得用眼刀从张舒曼身上剥下一层皮。
“话不能乱说,你有证据吗?”
陈家的事,村长自是有耳闻。但一直没当一回事,反正陈家的这小子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指不定是坏事做多了,遭报应,不然人好好的大半夜出来做什么。
☆、第二百七十四章 僵尸之传
“要什么证据,除了这个死丫头,还有谁这么黑心要害我儿子。要我说,这种邪气的死丫头在村里留不得,应该举报她。让人将她抓了枪毙,省得哪天再把村里所有人都给害了。河水好端端的为什么会变色,指不定也是她一手弄的。”
何月梅冤枉人,可是半点都不嘴软。咄咄逼人,恨不得将能想到的罪责,一股脑的全往张舒曼身上揽。
“放屁,何月梅你这张臭嘴,真是什么话也敢说。就算舒曼这丫头学过点什么,但那也只是一个孩子。能害什么人,你别想混淆视听,糊弄过去你们老陈家做的这些脏事。”
刘四婶气的不行,没有想到何月梅连这种话都敢说的出口。分明的想把一个丫头,往死里去逼。
“你才放屁,我们陈家几时做过什么。我们家向来光明磊落,恩怨分明,你别想往我们身上泼脏水。”
指着刘四婶的鼻头,何月梅死性不改。外加厚脸皮的否认,听的村里的众多村民,无语的嘴角直抽。
一个个在心里暗咒,这陈家老大媳妇,还真有脸说。
“吵什么吵,小强家媳妇,你这次说的太过分了。至于这事是怎么回事,大家心里都各自有谱。不是比比谁的嗓门大,这事就可以三言两语就搪塞的过去。这位大师说的清清楚楚,若不是,为什么独独只指你们一家。”
挺身而出,村长实在是听不下去,何月梅无耻的扭曲事实。还想往一个孩子身上,泼脏水。
这些家长里短的吵闹,让张舒曼有些不耐。对这个不讲理的泼妇,说也是白说。灵光一动,张舒曼突然想到一个有趣的想法。打了个响指,何月梅突然自己转了口风。
“村长,对不起,我错了。我就是鬼迷心窍了,居然想害一个孩子。妒忌她天天能吃上肉,却不分一点给我们家。就想着报复,让她没有屋子住。我婆婆也是,给了点米这老道,就怪陷害她是怪物赶出村里。一切都是我们的错,妈咱认个错吧。”
何月梅的话一出,顿时把大家吓了一大跳。
至于陈奶奶则是被大媳妇的话,气的脸都黑了。想也不想,便一个响亮的耳光狠狠的往何月梅脸上抽了过去。
啪的一声,打的何月梅晕头转向,两眼直冒金星。
“妈,你怎么打我?”
捂着火辣辣的脸,何月梅一脸迷茫,并不知道她刚才都说了些什么。
“我为什么打你,你自己做的好事。你发什么失心疯,胡说八道,再敢乱说话看我不打死你。”
气红了眼,看着还不知认错,反而敢置问她的大媳妇。陈奶奶肺都快气炸了,没脑子的蠢货,半点小事都干不好就算了。还敢拖她的后腿,揭她的短,等一会回家看她怎么收拾这个大媳妇。
两手插腰,陈奶奶火气十足的大吼。
“这陈家怎么还有脸,装模作样。搞了半天,还是妒忌这丫头可以上山打野兔。没有分肉给她家,也不想想,贪一个孩子的东西还要不要脸皮。怪不得,又是举报请搜查队的人,把都给翻的不成样。”
“就是,好不容易才消停一会,又出这样的鬼主意。以后,得叮嘱家里几个小子,千万别跟陈家走的近。”
村里的八卦的妇人不少,听到何月梅都自己亲口承认了。这一连串的事,哪还假的了,纷纷冷嘲热设的讨论起来。
陈老爷子听到大家难听的话,脸色青一阵白一阵,恨不得挖个洞把脸给埋起来。
这脸,可真是丢大了。
飞玄真人虽然不知道张舒曼是如何做到的,但却心里明白。刚才那诡异的事,十有*是跟这位小前辈脱不了关系。不然,这人好好的怎么突然就改口,说出这样的话。
万重山亦是震惊不已的盯着张舒曼,发亮的眼睛都快可以当灯泡使。这是什么道士,居然可以做的毫无痕迹。他甚至也没有发现,这位小前辈用的是什么法术。
连符纸都没有看到,也不是鬼上身。怎么就让一个清醒的人,突然间吐露真言。若是能问问,也能习得这一手,万重山想想傻乐的嘴巴都快翘到耳根子后。
“听听你干的好事。”
收到老爷子扫来的眼刀子,陈奶奶心里那个叫火。恶狠狠的瞪了还一脸莫名的大媳妇一眼,气不过直接抽了脚下的脚底,便又想往何月梅脸上抽去。
何月梅又不是傻子,泼辣的性子丝毫不逊于陈奶奶。怎么可能再傻站着,任由陈奶奶往脸上抽鞋底。快步躲过了脚底,不解的追问。
“妈,你打我干什么,我真没做什么。对了,是不是你这个小妖怪,是不是你对我做了什么。害老娘被人抽耳光子,看我不打死你,就不知道老娘的厉害。”
灵光一闪,听着大家的议论,何月梅恍然大悟。凶恶的瞪着张舒曼,头脑一发热抬手便想扯张舒曼的头发。
“住手,何月梅你想做什么,还要不要脸。说不过人,就想拿一个孩子出气,也要问问我们家答不答应。”
看着何月梅突如其来的动作,急的刘四婶当场发飙,气极的破口大骂。
“你想打我,还不够格。”
不闪也不躲,森寒的眼眸直射何月梅而去。吓得何月梅打了个哆嗦,腿软一下子就跌了个大马趴。
“活该,想打舒曼姐,摔死你。”
看到何月梅的狼狈样,丫丫还有村里的许多小孩子。纷纷拍手叫好,坏人都应该受到教训。
“哎哟,老娘的腰,你们这些杀千刀的死崽子。死丫头,你肯定是跟我八字相冲,遇着你就没好事。小强,你发什么愣,没看到这个黑心的贱丫头把我害的多惨。给我把她往死里揍,不然这世道还有天理了。”
看着一大群的孩子还拍掌叫好,何月梅气的脸色发青,吐血的心都有了。
“闪腰了?”
陈小强在陈奶奶的眼刀之下,愣是屁都不敢放一下,更别提上前扶人。
“自作孽不可活,前辈对这个刁妇,无需理会。那个,晚辈可否请前辈在道术指点一、二。”
万重山心里的算盘打的不错,卖个张舒曼一个好。借机向张舒曼讨教,当然恭敬的态度,让人感觉没处可挑。
“指点说不上,再说吧。对了,你们还没说,来村里是有何目地?”
指点几句,对张舒曼而言只是一件小事。像万重山所修练的看风水之术,在张舒曼眼中看来,根本不算什么。甚至,连修练真正的门道都没有摸清。若是她愿意,随便传他几句修练法诀。
保管可以让万重山修练速度翻倍,虽然像张舒曼这样的修练是不可能达到。但成为普通人眼中的大师,无病无痛的活个一、二百年是绰绰有余。
想到了什么,张舒曼直接切入主题。当然,心底里对万重山还有飞玄真人的到来,多少是有些谱。
“这个,前辈既然是这村里人,想必也知道了河水的事。晚辈也查过了,这水里沾着邪气。应该有僵尸作崇,怕僵尸出来伤人,所以特意赶来准备收伏僵尸。”
虽然没有得到肯定的回答,但好歹这位小前辈也没有明显回拒。事情还是有的细说,挺直了腰杆,万重山不敢保留毕恭毕敬的回答道。
“什么,村里有僵、僵尸?”
村长吓了一大跳,倒抽一口凉气,脸刷的一下子就白了。
僵尸?
村里的众人,听到万重山的话,也是吓的抽气不已。
个别上了年纪的老人,突然记起了小时候。听到老人说过的故事,说什么相信很久已前。有不少犯人,都是被抓来村里活埋了。
难不成这些都是真的,因为死的人太多了,所以冤气重有尸体成了僵尸。想到那些诡异的血河,大家吓的鸡皮疙瘩都快掉了一地。
“大师,这是真的吗?村里出了僵尸,这可怎么好,大师有办法将它给除了吗?”
老人活了大半辈子,不少对这些事都信服。有些气运不好的人,甚至还在山里遇过鬼打墙。或者小孩子见鬼,被水鬼抓去当替身的事。
相比鬼,刘奶奶心里是知道些,这些僵尸才是最凶残的。吃人血,听说还会吃人肉。若是有僵尸在作崇,想到那天的血河,便有些能说的通。怪不得,这些天里还有不少的道士往山里偷偷钻。
“这个,还没见着僵尸是什么修为,我也不敢妄做定论。不过,有前辈在,我相信一定能拿的住这个作崇的僵尸。”
在前辈面前,万重山可不敢托大,不着痕迹的给张舒曼戴了顶高帽子。其实万重山没敢说,这僵尸他也只是知道。压根没有真正见过,毕竟他只是一个风水师。平日有工作,也仅仅只是给人看个风水,算算命盘。甚至连抓鬼的事,都少有经手,容易折福。
这事跑来,心里多少是因为好奇心作崇居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