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蝶衣和吴叔说好了,这件事情不需要吴叔出面,只从侧面帮一下廖科长或者孙新华就行。
林蝶衣也想好了,如果李路不能下台,那就让二表哥二表嫂辞职。
今年已经是七七年,七八年的时候就已经允许城乡设立农贸市场。
即便她的记忆有所偏差,那也不过一两年的事情,这一两年先让二表哥帮着看着酒肆,二表嫂在家看着孩子就好。
等到市场开放以后,她有太多办法让二表哥他们先富起来。
不知道是因为不需要出面还是林蝶衣的面子真的很大,反正,吴叔答应了。
李路有些野路子,陷害食品厂大厂长的事情虽说是临时起意,但是,做的也比较隐秘。
廖科长他们虽然擅长破案,但是,有些事情查起来还是比较费力。
在某些方面吴叔帮了很大的忙。
林蝶衣本来已经不抱希望,但是,廖科长和吴叔却给了她一个惊喜。
食品厂厂长发国难财的这件事情已经查清楚,而且找到了大量的证据证明原食品厂大厂长是被冤枉的。
食品厂大厂长不仅是被冤枉的,还是被人陷害的,这个处心积虑的坏人,自然就是李路。
在大量的证据面前,李路无法抵赖,最终的结果就是得到了应有的惩罚。
食品厂大厂长恢复原职,这一次遭难让他认清很多人,当然,二表哥孙新华为他做的事情他也是一清二楚。
重新复职以后,食品厂迎来了一次大变动。
二表哥孙新华被调离原岗位,跟着大厂长干活。
二表嫂也被调离原岗位,得了一个更轻松的活儿。
这让林蝶衣也跟着高兴。
二表哥的事情解决了,家里人都跟着高兴。
只有大姨大姨夫看着还有些皱眉,林蝶衣知道这是为她的事情担忧。
该说的话都已经说了,再多说也毫无意义。
王建国和何鸽华发展到什么程度,说实话,林蝶衣也说不准。
不过,她猜想王建国不会做太过分的事情,因为王建国那人还算正直。
有人说,说嘴打嘴。
就在林蝶衣这么想的时候,林蝶衣收到了两封来自上岭的信。
信是小钱护士和王兰英写的。
两个人在信里不约而同的写到了王建国。
原来,在大表姐夫离开灾区以后,又发生了点儿事情。
王建国再次受伤,这次伤的比较严重,负责照顾他的依旧是何鸽华。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何鸽华换衣服的时候,王建国看个正着。
这件事情传的很快,这和何鸽华照顾王建国不同,何鸽华照顾王建国,即便走的再近,也可以解释成是因为工作原因。
但是,王建国看了何鸽华,那就是……虽然是无意的,不能说成是那啥行为,但是,影响肯定不好。
听小钱护士说,其实这件事情也不能怨王建国,是何鸽华不讲究,在病房里换衣服。
但是,吃亏的毕竟是何鸽华,何鸽华感觉非常委屈,在医院里哭的跟个什么似的。
小钱护士还说,当时,王建国的脸色涨得通红,却一句话没说。
倒是何鸽华追着王建国让王建国负责。
林蝶衣没想到还能发生这样的事情,听着倒有点儿霸王硬上弓的意思。
说实话,这会儿,林蝶衣有点儿可怜王建国。
听小钱护士这么说,王建国这人还真的没做什么过分的事,要不然,何鸽华也不会狗急跳墙。
林蝶衣非常纳闷,何鸽华也算是一个大美女,要钱有钱,要权有权,要貌有貌,怎么就这么想不开盯上农村小子王建国了呢?
王建国被人缠上,这事儿也怨王建国自己,说句不该说的话,王建国就是活该。
王兰英写来的信比较直接,就问林蝶衣他王家的男人有什么好的,就不能换个男人找?
王兰英说王建国的事情在他们小区反响特别大。
但是,那些人像是有病似的,不去说王建国和何鸽华怎么怎么不好,反而大骂特骂林蝶衣。
王兰英听不得别人说林蝶衣不好,和别人吵了好几架。
王兰英说,也不知道何鸽华怎么收买了李嫂子和李嫂子家的那两个小崽子,在整个小区里,这几个人蹦跶的最欢。
但是,他们说的都是林蝶衣的坏话,何鸽华的好话。
王兰英骂道:就没看过这么是非不分的人。
林蝶衣笑了笑,也许是她从上岭回来的时候得罪他们了吧。
或者是她们本来就是何鸽华的狗。
何鸽华这人挺能折腾,先是一步一步接近王建国,再来是给她邮照片,然后在大姐夫面前显露她和王建国的关系。
是的,何鸽华就是故意的。
王建国没否认过他已婚的身份,也没说不认大姐夫。
同在一个地方,何鸽华不可能不知道大姐夫的身份。
何鸽华知道大姐夫的身份,还和王建国如此亲密,那她就是故意的。
还有这次的事,看似是一件不小心的乌龙事件,但是,谁又能说不是何鸽华的设计?
这人心眼儿那么多,收买一两个嘴碎却又好控制的人也不是不可能。
在上岭,林蝶衣,不,应该说胖美妞的名声一直都不是很好。
这一次,拜王建国和何鸽华所赐,她又在上岭出了一回名。
虽然林蝶衣不太在意这些,但是,无缘无故的被人说嘴,谁的心里都不会太舒服。
小钱护士和王兰英说的事情,林蝶衣和谁都没说。
发生在王建国身上的事情早晚会传出来,但是,绝对不会是现在。
隔天上午,村里的大喇叭突然响了起来。
广播里叫的是林蝶衣。
大老远的,林蝶衣听见有人喊她去听电话,还有些纳闷,不知道这个时候谁会给她打电话?
王建国?
和她摊牌?
不会。
那人应该会亲自回来和她说清楚。
何鸽华?
威胁挑衅她?
不会。
何鸽华应该不会那么傻。
王兰英?
不会,那丫头不知道她的电话。
小钱护士就更不可能。
酒肆的小二?
这些日子没有什么事情,应该也不是他。
到底会是谁给她打电话呢?
不会是楚君殊吧?
林蝶衣越想越觉得有可能。
到了村委会的广播室,孙大爷正坐在那里一遍一遍的播报,外面的大喇叭还在响着。
林蝶衣急忙走进去:“孙大爷,我来了,快别在喊了。”
“哎呦,美妞丫头来了?
我这不是害怕你住的远听不到吗。”
“听到了,孙大爷,您的声音特别洪亮。”
“是吗?
我还没老?”
“老?
怎么会?
瞧您这精神头儿比小伙子都强。”
“是吗?
美妞丫头嘴就是甜,不怪你大姨他们把你当眼珠似的疼。”
“那是,我大姨最疼我了。
孙大爷,知道谁给我打电话吗?
男的?
女的?”
“是个小伙子。
说是你师兄。
美妞啊,你什么时候拜了个师父?”
“啊,有段时间了。
师父会些拳脚功夫,我跟着学学,上山采药的时候能多一分安全。”
“对,这得学,山上可不是那么好走的。”
“孙大爷,我师兄没说什么时候再给我打过来?”
“他说过三四十分钟再打,这会儿,时间差不多了。”
“哦。”
两个人正说着话,那边的电话已经响了。
孙大爷接起来一问,确定是找林蝶衣的电话,便把话筒递给林蝶衣。
林蝶衣把话筒接过去,还没来得及把听筒放在耳朵边儿,那边的人已经着急的说起话来。
“你还好吧?”
林蝶衣一愣,随即笑道:“我挺好的。”
“你,真的没事儿?”
“我能有什么事儿?”
“呵,师妹这么高兴,不会是正在等着我接漏呢吧?”
“呵!”
林蝶衣低声一笑,“怎么,你就这么确定我非常高兴?”
“我挺帅的。
而且我也招人喜欢。”
“师兄没有听说过吗?
越招人喜欢的男人越要不得。
女人这一生已经够悲惨的了,再来一个到处招蜂引蝶的男人,还让不让人活?”
“招人喜欢不等于招蜂引蝶。”
“都差不多吧。
放心吧,师兄,即便我被人甩了,也不会赖上你。”
“我挺希望你赖上我的。”
“呵,师兄,你是被人夺舍了吗?”
“怎么会?
你师兄我这么厉害,怎么会被人夺舍?”
“你今天很奇怪,有点儿要崩人设?”
“什么,什么人设?”
林蝶衣轻轻的翘起一边嘴角:“没什么。”
“师妹,师兄不和你开玩笑。”
虽然看不见楚君殊的表情,但是,林蝶衣能感觉得到楚君殊说这句话时的认真。
楚君殊大概是真想接手吧?
可是,他们这是在做什么呢?
他们又把她当成了什么?
“师兄我也没有和你开玩笑。
有些事情能不提就不要再提了,如果你再提,小心我和你翻脸。”
“师妹,我有那么差吗?
让你这么看不上我?”
“楚君殊,你在哪儿?”
“干什么?”
“告诉我位置,我要去捉妖。
你肯定是被人夺舍了。
大胆妖贼,赶紧把我师兄放出来。”
“你还真有活力。”
“有活力不好吗?”
“好,挺好的,本来我还有些担心你,看来你一点儿也没受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