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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循着来时的路,她在路上晃荡许久,怎么也想不起之前发生的事。
  究竟、温车盛说的是真的吗?
  她没有一点感觉,怎么也不愿相信。但若是没有,温车盛何必把自己抓来,还搞出那样的动静。
  难道想逼自己因为和顾辛彦离婚,或者别的?
  狐疑之间,她已经拦下一辆出租车,径直回到公寓里。
  已接近半夜,小区里安安静静的,没有半点声音。临近春季,气候也温暖了不少,她从外面回来,竟也不觉得冷。
  行尸走肉般走出电梯,她反射性地打开门……
  “嗯,总算回来了。”男人低沉而又熟悉的声音在客厅里响起,高大的身影就窝在不远处沙发上。
  舒蔚惊讶地瞪圆了眼睛,身体僵在半空,一点动静也无。
  她讷讷张嘴,想说什么,可话到嘴边,还是被生生咽了回去,最后化作一声疑问:“你怎么会回来,之前还说、要加班啊。”
  “你一个人在家我不放心,外面两个倒在哪里。”他蹙眉,猛地站起来:“两个人都被注射了麻醉剂,谁注射的?”
  凌厉的视线让舒蔚无所适从,她想把事情和盘托出。澄澈的眸子眨了又眨,努力把眼泪咽回去。
  可下一刻,又恍然想起什么,用力摇摇头。
  至少,在没有确认之前,瞒着他总是好的……她怎么也不信自己真和温车盛……
  “我、我想出去逛逛。你不在家里我一个人好难受。”
  “所以就放倒了他们?”
  舒蔚垂着头,小声地解释:“你也知道我以前干过麻醉科,这点伎俩还是能弄到的。他们俩实在太烦人,说天色太晚不许我走远。所以就……”
  见男人沉默着不说话,舒蔚以为他不信,想让自己的说法更有力度一些。但冥思苦想的,也没有别的理由。
  “反正、就这样。你爱信不信。”
  “舒蔚。”男人无奈,额角抖动了下,最后把目光移动到舒蔚脸上,隔着几米远朝她伸长手:“我担心你,电话也不通。”
  天知道他几分钟前回来,看见门口倒地的两人,一颗心始终悬在半空,直到检查之后发现没有任何凌乱,才考虑到她可能自己走出去。
  他放下手机,不愿吓到她,一分钟前,正准备全城搜寻。
  “我没事呀。”舒蔚抿了抿唇,好似没有看见他伸长的手。下意识颤了颤,而后干脆往房间走去:“我、我先去洗澡。”
  她落荒而逃。
  浴室里有温热的水不住流下,舒蔚就着一遍又一遍地搓揉、对着镜子仔细检查,以此来肯定自己的猜测。
  也不知过了多久,浴室外传来敲门上。隔着玻璃,依稀能看见男人模糊的身影。
  “蔚蔚。”
  “嗯,怎么?”她连忙关上水,拿过毛巾擦拭身体。
  “你已经洗了半个小时。”顾辛彦有些无奈,就着玻璃又轻扣着指尖,而后抚额:“别在里面呆太久。”
  “我知道啦。”
  她只是有些不知所措,更不知该如何面对他。即便心里认定了事实,可偏偏……
  算了,清者自清浊者自浊。不管温车盛想做什么,只有顾辛彦相信她就好。
  刚走出浴室,舒蔚一边擦拭湿掉的发,一边望着床上的男人。
  修长的腿交缠在床边,半躺着看杂志。
  见着她性感的模样,还故意轻佻地挑了挑眉。而后才起身,接过毛巾。
  “坐在这,我帮你擦。”
  他总是这样温柔、动作细致而体贴。舒蔚点点头,任由他站在身后,温柔地替自己吹干发。
  都说沐浴过后的女人最有吸引力,可偏偏顾辛彦依旧一板一眼地吹头发。
  直到七八分干了之后,舒蔚忽然转身,用力揽住他的腰。
  仰起的面莹白而极具诱惑力,漂亮的眼睛一眨一眨的直直盯着他看。
  “蔚蔚,警告过你的。别用这种眼神看着我。”顾辛彦蹙紧眉,因那样他会忍不住。
  可舒蔚怎么也不肯放,反而腻腻地抱紧他,双臂从腰际往上滑,最后攀附在肩上。
  诱人红唇就靠在颈旁,清爽的呼吸萦绕在鼻尖。顾辛彦渐渐有些忍不住,连忙想推开她。
  “别,辛彦……”
  舒蔚咬着下唇,脸蛋不自觉产生一抹酡红。而后干脆大着胆子道:“宝宝现在很稳定。”
  “非常……你可以放心的。”
  她只是想借此确定、先前真的没有……自己也不是没有经验,定然能分清楚。
  所以舒蔚干脆把男人推在床上,什么也不顾的爬到腰上坐着。双手捏着男人的肩,缓缓往胸膛摩挲。
  “顾辛彦,我爱你。”
  她说的那样直白,倒让顾辛彦愣了一下:“今天怎么回事,这么热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