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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休息吧。”
  走远的时候,便听见房里传来夸张的动静。舒蔚在房门关上的那一刻,将枕头直接丢了过去。
  可这没有给她带来任何快感,心里反而愈发觉得闷。
  一拳又一拳重重地打在枕头上,但所有的力气都被吸收掉,她就像对着空气发了顿脾气。越是发泄,越是难受。
  顾辛彦把她关在这里,四处都是人,她逃不出去,也没有办法逃出去。
  呆坐到夜晚,沈杰便送来了晚餐,上头都是最精致的东西,每一样都是她爱吃的。可舒蔚只是随意的撇了一眼,便又移开视线。
  “老板娘,您是不是和老板闹脾气啦。我们老板就是那副臭脾气,您别跟他计较。他这样的男人嘛,哄哄就是了。”
  沈杰才刚满十八岁,原本也不过是个叛逆的小青年,在街头跟人厮混多年,直到遇见了顾辛彦。
  他喜欢调酒,顾辛彦就给了他酒保的职位。如今过去了几个月,竟也做的不错。
  舒蔚只静静的坐在床边,什么也不说,呆愣地望着夜空外的星星。
  现在才十点,再等等,再等两个小时,她就能试着给念念打电话。
  隔着整整八个小时的时差,她好想知道那颗小包子有没有一直哭?妈咪不在身边,越越约莫也被k控制了,小包子要找谁去。
  他嘴上总说自己勇敢,可一到晚上害怕起来,比谁都要胆小。
  偏偏总是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但一遇见雨天,便会立刻朝她房间跑去。
  而那个过度,常年阴雨。
  “那我先把东西放在这里,您饿了就吃点。”沈杰没有再多说,他是知道顾辛彦的脾气。既然将老板娘关在房间里,自然有他的理由。
  如今自己能做的,也不过是好好照顾她。
  可舒蔚始终没有动过送来的食物,她在凌晨的时候给英国那边打了个电话。这一次,接通的人依旧不是念念。
  那是一道陌生的声音。
  “我是k先生请来的家庭医生,这家主人现在不在,您有什么问题可以跟我说。”
  医生?他们家里什么时候需要医生了?
  舒蔚心底忽然涌起一股好的预感,似乎在冥冥之中有人碰触了东西。
  她沉默了几秒之后,终于小心翼翼地开了口:“我是他们的朋友,请问,是家里的孩子生病了吗?要不要紧?”
  “是的,有些小感冒,吃了药就会没事。您如果有别的事我可以帮您转告。”
  舒蔚一惊,连忙拒绝:“没事,我没事。我只是……我的孩子是他的朋友,想约他周末出去玩耍而已。既然生病就算了,我会打电话过来的。”
  “好的。”
  医生没有多问,他的职责也不过是照顾舒念。
  小孩子本就体弱,容易染上感冒等症状,好好照顾就是。
  可挂上电话,舒蔚却有些心慌起来。念念无缘无故的怎么会感冒,那小子虽然调皮可身体从来都是最强壮的。
  长大到四岁,一直很少感冒。
  舒蔚皱紧了眉,用力捏着掌心……她好想回去看看。
  也不知过了多久,舒蔚在床上躺着渐渐熟睡,之后是被一些悉悉率率的声音吵醒的。似乎有人进来,站在了床边。
  她以为是顾辛彦回来了,眼里露出一抹惊喜,可睁开眼的刹那,又对上沈杰无奈的目光:“老板娘,天亮了。昨天的晚餐您都没吃啊。”
  “恩,他人呢?”
  自己总不能这么一直被他关着,小包子生病了又没人在身边,那小子冲动起来也不知会做什么事。
  舒蔚最担心的,是小包子以为妈咪不要他了。
  他打小就没有爹地,身边的小朋友总有些人会嘲笑他。笑他没有爹地要。
  虽然他不说,可这当妈咪的,怎么会看不出来?他是一个米有安全感的孩子。
  “老板还没回来,他吩咐过,您可以出去逛逛,也可以做任何事。只是……”
  “只是一定要让你们跟着是么?”舒蔚嗤笑,将他送来的早餐放在一旁,连看也不愿意看一眼:“这和囚犯有什么区别?”
  她笑了笑,转身又坐在了床上,有些出神地看着窗外。
  沈杰这就有些急了,已经过去了一天一夜,老板娘一口饭没吃,他可怎么跟老板交代啊。
  “老板娘,不然你多少吃点,然后想去哪里,我陪您去?”
  “老板娘,您就当可怜可怜我。不然老板回来会杀了我的啊!”
  只是无论他说什么,都没有得到回应。舒蔚像是全然没有听见似的,自顾自将目光移到旁边,默然不语。
  沈杰呜咽了几声,见没有办法挽回舒蔚,这才垂头丧气地走远。
  等到晚上,新森林酒吧灯火通明。一道颀长的身躯出现在门口,剪裁得体的亚麻色西装将整个人衬托得更加挺。
  他踏进酒吧内,幽冷的目光扫过全场,最后停留在吧台那处。
  沈杰还在调酒,见着顾辛彦出现便立刻放下手里的东西,急急走上前。
  “老板,老板娘从昨天开始什么也没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