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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然,他和小星星也去过就是。
  男人总算安奈不住心底的怒意,对着舒蔚咬牙切齿:“你究竟是怎么教他的?”
  舒蔚摊摊手,满脸无辜。
  这些都是小包子自己学的好吧,跟她一毛钱关系都没有。何况这几个月以来,她一直在照顾韦容青,念念也多是由秦元星带着。
  小包子每天晚上回家都说吃过饭了,还吃的饱饱的。她也不疑有他,但现在想想,该不会秦元星和他一起去吃的,都是快餐食品吧?
  “以后不要随便教他些乱七八糟的,课后就请家庭教师,念念现在也快五岁了,跆拳道课程也要尽快开始。”
  跆拳道?
  “当然,顾氏的继承人必须要……总之,作为防身也不错。念念必须要学。”
  舒蔚眼角抽搐了下:“他才五岁。”
  “再晚身体定型了还怎么学?”
  他说话很大声,舒蔚抿抿唇瞪他一眼。
  这么凶干嘛?
  “要学你自己来教。”
  她垂下眸子盯着桌面的茶,忽然觉得这也是一个不错的主意。干脆更加理直气壮起来:“你看,念念本来就是喜欢你,跆拳道这种东西本就危险。外头的老师我也不放心,最好是由你亲自来教。”
  “每天下午四点半放学之后,你就到家里去教念念好了。”
  舒蔚脸不红心不跳,说完之后还认认真真地盯着小包子:“念念你说对不对?”
  “对!”
  事情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
  吃完饭顾辛彦送他们回家,小包子闹了一整天之后还精神奕奕,非要顾辛彦跟他一起打游戏。
  舒蔚难得没有阻止,只一个人在旁边静静地望着他们。
  “你最好想办法劝他尽快手术,否则快则一个月,慢则一个月,他的身体不耐药效之后,会熬不下去。”
  “他不肯动手术,是怕自己死在手术台上。如果是现在的状况,成功的希望的确不大。但若是求生意识强烈,几率会完全不一样。”
  舒蔚脑袋里又想起陆又铭说的话。
  就算她现在走过去告诉他,自己知道了一切。怕是这男人第一件要做的事,便是逃走。
  他知道现在的自己没办法照顾他们,所以连接近都不敢。
  “念念,玩够了就过来。”
  舒蔚随手拿起一本幼儿园的课本,一本正经地望着上头:“这上头说,让你们都对爸爸妈妈说说自己的愿望。有的小朋友的愿望是飞上太空,还有的是想和爸爸妈妈一起去玩,念念,你的愿望是什么?”
  小包子挠挠头,噌噌噌跑到舒蔚跟前蹲下。
  他不确定是不是有这样的问题,但想了想还是乖乖作答。
  “念念的愿望啊,想和爹地妈咪在一起。”
  “在一起做什么?”
  舒蔚垂下眸子看着小包子,眼角余光却一直往沙发边瞄去。男人盘腿坐在上头,膝盖上还放着刚刚用的游戏杆。
  如今游戏暂停,他从沙发上下来,拿了拿那杯咖啡。犹豫许久之后,又换成白开水。
  舒蔚知道,他的注意力一定还在这边。
  正好小包子想出了答案,几乎是不假思索地便大声道:“念念的愿望就是和爹地妈咪在一起,一直一直在一起。”
  男人身躯一怔,握着水杯的手僵硬在半空,许久也没有下一步动作。
  小包子玩累了,被舒蔚叫去洗澡。等她哄睡之后,便回到客厅,看见男人斜靠在沙发上。
  面前的电视机还播放着他之前在看的新闻,遥控器掉落在地,无人碰触。
  舒蔚蹲在他身边,看着他睡着的样子。
  浓眉还微微皱着,浓密漂亮的睫毛覆在眼睑上,洒下厚厚阴影。高挺鼻梁下,是紧紧抿住的薄唇,偶尔蠕动几下,也不知在说些什么。
  她忍不住,指尖落在紧皱的眉上,顺着呼吸的节奏,用极缓极缓的动作一点点将之拨开。
  她想抚开烦恼和痛苦,但指尖触碰到上头的时候,心里浮现的感觉却是暖暖的。
  舒蔚的动作,很轻、很轻。
  但他还是醒了,黑眸比星更亮,就这么直勾勾盯着她,瞧不出里头情绪。
  周围很安静,只有电视里男主播带着磁性的嗓音一遍遍出现在耳边。
  黑眸幽暗,看了舒蔚很久。直到彼此都感觉尴尬了,才移开。男人身躯动了动,唇角刷过嫩白掌心。
  舒蔚几乎是感觉到自己全身发颤,当即便将手收回来,而那一抹异样情绪却还一直停留在心里。
  “几点了?”
  他刚睡醒,声音也哑哑的。爬起来时露出锁骨和小片胸膛。
  舒蔚立刻别开视线:“刚过十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