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元似乎有什么急事,根本不愿停下脚步和一对年轻人过多纠缠,他和善地冲两人点点头:“新年好。”然后就行色匆匆地直奔向了车库。
元语晴望着自家的车消失在路口,神色复杂。
“这才是我平日里见到的元伯伯。”方眠泽感受到了她的紧绷,在她身后抚摸着她的背道,“和颜悦色春风拂面,和那天的他简直判若两人。”
元语晴对他的评价充耳不闻,她咬了咬嘴唇:“他应该是发现我妈的踪迹了,不然这么好的机会,不会对我视而不见。”
毕竟她和方眠泽交握的手,从始至终就没有分开过。
“我妈怎么办?”她说着去掏自己的手机。
方眠泽十分惊讶地按住她的手:“那是他们夫妻俩的事,你为什么要掺和?”
“可是她怎么办?”
方眠泽的表情难得的郑重:“你担心阿姨,是因为在糟糕的家庭关系里,她把你献祭给了自己的丈夫作为发泄情绪的贡品,你离开了,她就成为了那个唯一的承载者,所以你会担心她。
元语晴立马说:“不是。”
随即她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即使拥有这个世界上最亲密的血缘关系,也不代表我们要介入父母之间,他们是成熟的大人,他们能处理好自己的关系。”方眠泽轻轻地说,“元元,你除了是他们的女儿之外,还是一个独立的个体,你拥有自己的生活。”
元语晴僵立在原地,“父亲”已经不是一个可亲的角色,她无法接受母亲也缺席她的生命。
方眠泽知道自己这一番言论,对元语晴二十多年来形成的价值观是一个巨大的挑战,他并不强求,只把她揽进怀里,轻拍着她紧绷的脊背,温声道:“咱们先回家,这里冷。”
一个简单的“家”字刺痛了元语晴这个有家不能回的人,她推开了方眠泽,大声道:“不是这样的!我家和你家不同,没有我我爸妈他们……”
她一时语塞,竟然怎么也说不下去了。
“元元,你先成为自己,才能是其他人。”方眠泽难得没对她退让,坚持道。
正在僵持不下的时候,一个带着黄色头盔的闪送小哥三步并作两步冲了进来,狐疑地打量了一下乌眼鸡般的两人:“是你们叫的闪送吗?”
“是我是我。”方眠泽做贼心虚,硬着头皮忙连声应道,他飞快地接过小哥手里的纸袋,闷头就往上走。
“诶?”突然失去对手的元语晴追了上去,“你买啥了?”
“没啥。”
就爱藏着掖着,元语晴不满地撇嘴,终于能把“小气”的美名还给他 :“自拍不给看,偷偷买了个什么东西也不给看,小气!”
方眠泽丝毫不恋战,他把纸袋藏在怀里,顾不上换鞋,飞也似的往房间里冲。
元语晴合上门,回想了一下闪送小哥和方眠泽交接商品时的表情,忽然间福至心灵,她拍着手叫起来:“我知道了!你买了套!”
方眠泽胡乱把纸袋往床底一塞,笑得极为不自然:“姐瞧你说的,这都哪跟哪啊,那不能够!”
“现在不喊我‘元元’了?”元语晴也想化解两人之间小小的不愉快,她有意笑得心领神会,“看来这东西,无论如何都跟我有关了。”
“嗐,没呢,就一些小玩意儿。”方眠泽怎么可能说实话。
“是咱俩都用得上的小玩意儿吗?”元语晴意味深长地看着他。
“我应该用不上吧……”方眠泽小心地避重就轻。
“眠~泽~”元语晴捏着嗓子撒娇,“给人家看看嘛。”
“!!!”方眠泽头皮发麻,连连往后退,“元元姐姐你别过来!”
元语晴腻在了他身上,他慌不择路的样子让她暗自发笑,让她能暂时忘记父母间的种种龃龉——也许方眠泽说得对,自己并不该插手双亲的关系,更何况,她明明也是这种家庭关系的受害者。
她需要什么来让自己从反复的纠结中抽离。
而性高潮,永远是让人短暂逃离情绪低谷的良药。
元语晴对着镜子把一直下滑的胸衣往上拉了拉,又捧着胸往上托了托:“小了点。”
“一回生二回熟,下次就有经验了。”方眠泽居然老神在在道,还伸手在她的屁股上打了一下。
“啪”的一声十分清脆响亮,元语晴回头瞪他。
她喜气洋洋的兔耳朵还戴在头上,身上穿的,却是风情万种的兔女郎情趣制服,二者组合在一起,看起来,嗯,怎么说呢,又吉利又情色?
方眠泽掐着圆圆一团的兔尾巴把她拉进怀里,直接把脸埋进了她呼之欲出的大白胸脯,贪婪地呼吸着醉人的奶香,下身蠢蠢欲动。
“你爱我吗?”方眠泽拉下了裤子,小兄弟神气活现地跳出来,一副耀武扬威的样子。
“快给我。”元语晴眼睛发直,摩天轮中未完待续的情潮汹涌而至,她有些急不可耐,主动伸手握住了那位小兄弟。
“说你爱我。”
“我喜欢你。”元语晴仍然觉得“爱”太难以启齿,她挣扎了许久,才吐出了这么一句,说完又双目含情地望了他一眼,红彤彤的脸蛋,活脱脱一只发情的小白兔。
“那我不能给你。”方眠泽冷酷无情道。
“喜欢就是浅浅的爱,你自己说的!”元语晴急了,她迫切需要性的抚慰。
“那你说你爱我。”方眠泽不知道在坚持什么。
元语晴不说话,大着胆子去亲小兄弟,然后扬起小脸,从下往上可怜巴巴地看他。
小兄弟非常给面子,猩红粗壮的茎身上,爆出了根根青筋,和她红彤彤的小脸相映成趣。
方眠泽哑着声音扭过头去:“爱不爱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