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要告诉我,用这三个牌位来证明萧恒念要谋反吧?”榆儿向幽绝道。
幽绝走至牌位之后,推开墙身,里面放着一个箱子。
幽绝取出箱子,打开来,拿起里面躺着的一张纸,递给榆儿。
榆儿接过来看,竟是一封誓血书!
上写着萧恒念杀皇帝、灭殷家以报家仇的誓言,字字皆是血迹写成!
落款处署名:秦云储。
“这种东西,随便就可以伪造几十份了!”榆儿将它扔回给幽绝道。
幽绝将誓血书与牌位放在一处,道:“这字迹如何?”
☆、暗室血乱服朱厌
虽然誓血书狂乱一些,但笔锋却是一样的。
萧恒念为萧谨收养的故人之子,这也并非秘密。
榆儿一时无语,转念一想,道:“便真是他要谋反,死的是萧家的人,与我何干?”
幽绝的目光忽然更加凌厉起来,盯着她缓声道:“既然与你无关,等诛杀萧家一百五十八口时,你可与我同去看来。”
“好啊。”榆儿向他展开笑颜,凑近他道,“那就一起去看。”
此时她的脸离他不过一寸。
她的呼吸吹到幽绝耳际,幽绝只觉有些异样的暖流升起。
不知怎地忽然想起那日在神龟背上,她抱着自己时身体的温暖与柔软,一时有些呆了。
榆儿却趁他不备,将誓血书抢在手中,跳开两步,立时便撕了个粉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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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幽绝有些气恼。
这种气恼他似乎从未曾有过。
他也不知自己为何气恼。
是恼她撕了这誓血书?
还是恼自己方才失了神,让她得了手?
“没了誓血书,孟福满也已经死了,那个松音就算知道什么,只怕也早就没命了,仅凭这些破刀烂剑,看你怎么去告他谋反。”榆儿向他灿烂笑道。
“萧恒期没有杀人,但他却死定了。”幽绝恢复了冷静,缓声道,“我可以杀他,也可以救他。”
“要救他的是迟凛那个傻瓜,我才无所谓。他死了正好,迟凛好娶了三公主,美得很呢。”榆儿笑道。
幽绝望着她,好一会儿不曾言语。
终于咬牙道:“你虽撕了誓血书,我一样能找到萧恒念谋反的证据。”
“是吗?什么证据?”榆儿道。
“他与裕丰山及其他地方的匪徒勾结,自然会有书信、线人来往,想找证据,易如反掌。”幽绝道。
榆儿闻言,敛去脸上笑容,道:“你真这么想杀神龟?”
“是!非杀不可!”幽绝笃声答道。
“为了救你师父?”榆儿皱眉道。
“是!”幽绝道。
“为了救你师父,你可以随意杀人?”榆儿道。
“是!”幽绝想也未想便答道。
因为他根本不需要去想,答案永远只有一个。
“那就让你师父去死吧!他就是个恶棍!”榆儿忽然大声吼道,“让萧家一百五十八口给你师父陪葬就是了!就当是积德救了其他人好了……”
她的声音突然断了。
幽绝冲至她身前,一只右手紧紧地扼住她的咽喉。
青色面具在昏黄的烛光下显得更加幽冷,绝美的容颜此时却显得狰狞无比。
榆儿忙运起雪山晶。
幽蓝的冰立刻裹住了幽绝的手,却被一缕红光切得粉碎。
“我杀了你!”幽绝切声道。
“杀了我,有你师父陪葬,我值了!”榆儿从喉咙挤出来的每一个字,都狠狠地敲在幽绝心上。
下一秒,她就觉得掐着自己手松开了一些。
幽绝愤怒地瞪着她。
她也回瞪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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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知道自己肯定会赢,所以眼神中透着鄙夷、嘲笑和畅快。
幽绝既愤怒又无计可施,狠狠地瞪着她,恨不得一下就把她的脖子捏碎!
但是他不能……
望着她挑战的眼神,幽绝怒不可遏,对准她因喘息而微微张开的唇狠狠覆了上去。
榆儿大吃一惊,却被他捏住脖子,动弹不得,连忙驱动雪山晶。
冰层尚未形成,已被红光碎去。
幽绝一手揽过她一握腰身,将她狠狠摔到地上,随即重重地压了上去。
“你的雪山晶救不了你!”幽绝冷声哼道。
便将手去扯榆儿的束腰绸带。
扯了两下,却扯不开。
榆儿已从最初的震惊和撞击的疼痛中清醒过来,冷笑道:“你以为你这样我就会听你的吗?”
幽绝并不听她言语,白光闪过,切断了那根束身腰带。
腰带脱身,榆儿的衣衫便自肩头滑落,里面只穿了一件薄薄的浅蓝肚兜。
昏弱的烛光下一段肌肤洁白如雪。
“幽绝!”榆儿也不去拉衣衫,冷眼望着他道,“你要是真敢这样,我宁愿死也绝不会帮你!”
幽绝的手已将她的亵裤扯下一半,突然停住了。
俯在离她五寸的上方狠狠地瞪着她。
榆儿也回瞪着他。
幽绝的眼中的凶狠渐渐退去,浮上一种无奈、似乎还有、一种心痛……
“到底要我怎么做,你才肯帮我……”幽绝哑声道。
这声音已几近恳求。
“先让我起来。”榆儿嘴角露出了胜利的微笑。
幽绝打算立起身来,顺便伸手去拉她。
榆儿却用力推开他,自己站了起来。
幽绝被她推得后退了一步,一双眼仍牢牢地望着她。
眼睛落在她裸/露出的肌肤上,忙别过头去。
榆儿将衣衫理好,双手拉住衣襟,盖住自己。
腰带被他划碎了,只好用手护住衣衫不使其滑落。
“为了你师父,你什么都肯做?”榆儿道。
幽绝向她点了点头。
“好,如果你给我跪下,说自己禽兽不如,好好道歉,说不定我会考虑考虑要不要帮你。”榆儿微微笑道。
闻她此言,幽绝戾气顿时涌上,怒瞪着她。
“怎么,不愿意?”榆儿仍望着他冷笑道,“不愿意就算了,我可是不会勉强别人的。”
幽绝紧紧捏了捏拳头,慢慢曲下双膝,跪在了地上。
榆儿望了他一会儿,他只低头默然跪着。
“怎么不说话?”榆儿道。
“我……”幽绝好容易憋出一个字,又咽了回去。
“我可没那么多耐心,说不定就改变主意了。”榆儿仰了仰头道。
“我……幽绝禽兽不如……”幽绝咬牙道,“冒犯了姑娘,对、对不起……”
话音刚落,榆儿扬起手向他左脸打去。
幽绝本能地抬手扼住了她的手腕。
“你这么欺负我,难道就这么算了?”榆儿瞪着他道。
幽绝望了她一回,松开了扼住她的手。
榆儿扬起手来,狠狠地打在他的左脸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想翻过来再打,看了看那个面具只好作罢。
“干嘛还戴个面具,真是不方便。”榆儿摇了摇刚打完的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