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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18文学 > 综合其它 > 弃后翻身 > 第99节
  夏云笑闻言,发出了不小的惊呼:“哇,这么快就好了!”说着他立刻放下碗筷,接过那叠厚厚的硬纸,图案什么的都画好了,从背面的确也看不到数字,封紫月还蛮有一套的嘛。
  封紫月注视着夏云笑,见夏云笑满意开心的神情,蹙着的眉缓缓拨开,微笑重新染了上去:“你看看这样子行吗?不行的话我再让下人重新做。”他是不知道这小小的纸张能玩出什么花样,可是看夏云笑那开心的模样,也就罢了。
  “什么不行啊,这太好了!”虽然打了那么一点点,夏云笑笑笑道,又大口大口的喝了肉粥,巴不得将早点快点吃光。
  封紫月见夏云笑有些狼吞虎咽,着实不悦:“你慢慢吃,吃好早点以后再教我吧。”他实在是想知道,这几十张纸牌能变出个什么花样?
  夏云笑蹙眉说道:“两个人真的不好玩,再找一个吧。”两个人能玩出什么呢?抽乌龟都很没意思。
  “好的,那你慢慢吃。”这么说着,封紫月忽然起身离开了。
  夏云笑将肚子吃的饱饱的,等过了一会儿,封紫月就带着烈出现了,下人快速的将桌子收拾干净,烈臭着一张脸,站在了夏云笑面前。
  夏云笑发誓,他绝对不是故意的,只是就这么脱口而出,也没有要歧视别人的意思:“无所谓啦,只要是人就行。”
  然而,他话音才落下,烈的脸臭的更厉害了,就连封紫月在旁边压制也阻挡不住。
  三人围在桌边,各占一地,夏云笑则是开始说斗地主的规则,用扑克牌举例,封紫月和烈都是通透之人,一听便会。虽然在心中暗腹麻烦,但是烈不能违抗封紫月,封紫月又不想扫了夏云笑的兴致,于是,斗地主开始了。
  才刚刚开始发牌,夏云笑忽然扬声道:“这么当玩太无聊了,咱们来点好玩的,赌钱怎么样啊?”他好歹是斗地主的“创始人”,怎么都不可能会输的?!虽然以前不太好,可是,明摆着能赢钱的事儿他也不可能不做啊!不然,这也太对不起他的智商了。
  封紫月微笑的点头说:“好,一切都依你。”
  于是,一场一对二的厮杀开始了,为什么说是一对二呢,还不是因为某两个有内力的人正开着外挂,密语聊天。
  封紫月,他如果是地主绝对稳赢。
  烈如果是地主他绝对输。
  夏云笑如果是地主也一定输。
  几番对决下来,夏云笑都要以为封紫月开了外挂了,怎么可能有人能一帆风顺成那个样子,就没有一把是输的!
  半个时辰过后,夏云笑身上仅有的一千两银子就这么输得精光。
  “不玩了,都没钱了。”夏云笑吧扑克牌放在桌子上,埋怨地说着。
  真是没意思,一分钱也没赚到,还把身上所有的财产都给输掉了,有他这么倒霉的现代人吗?
  烈汗颜,王还真是手下不留情。
  封紫月微微一笑,好听的声音从口中溢出:“这个游戏挺好玩的。”
  “你赢了那么多钱,当然好玩了!”夏云笑眼巴巴的看着封紫月前面的桌子上堆放着他所有的积蓄,心疼得要命。
  每次都想要把钱赢回来,都输。
  封紫月淡漠的注视着夏云笑,见到夏云笑的两只眼睛就没有离开过那银票,不禁暗暗好笑:“云笑,王府不差这些钱,,你把钱拿回去吧。”
  封紫月一边说一边还将桌子上的钱推到了夏云笑的面前。
  夏云笑见状,微微一愣,随即,便皱鼻不悦道:“这怎么行?你赢的就是你的,我夏云笑不是输不起的人,你还是拿回去吧。”然而,夏云笑话是这么说没错,但是他那双泛着饥渴光芒的大眼睛却一直盯着那些银票。
  烈在一旁用非常鄙视的眼光盯着夏云笑,想要就拿呗,这么做作干什么?
  封紫月则是唇角扬起好看的弧度,继续笑道,推脱着:“云笑,你如果不要的话,那我可就赏给下人喽!”
  夏云笑闻言,小心肝抖了一下,皱眉瞪着封紫月:“你也太不把钱当钱了吧?这么多的钱怎么可以都赏给下人呢?!你把钱当厕纸用了。”夏云笑这么说着,他那双不安分的手却悄悄的爬上来落在了银票上面,“我虽然不是那种输不起的人,可是既然你都这么强烈的要把钱还给我了,那我就收下吧!”3q
  封紫月淡笑不语!烈则是无语的翻了个白眼,还是很鄙视夏云笑。
  夏云笑笑眯眯的,大眼笑的都只留一条缝了,他将银票一张一张的叠了起来,很小心的将银票收回了自己的口袋!
  “那么,云笑,还要不要继续呢?”封紫月看了一眼桌面上的扑克牌,有些心痒难耐!
  夏云笑摆摆手,有些恶劣的勾着嘴角:“我们换一个游戏怎么样?来玩一个整人游戏,名字叫做,真心话大冒险。”这游戏经过他的改良,一定会更好玩!
  封紫月微微地点头,然而,就在此时,管家出现在了朱雀楼前,微微欠身道:“王爷,太后正在大厅等您。”
  封紫月听到来人是太后,摸牌打的手指微微一顿,垂下眼帘,这去了眼底的狠戾和冷漠。
  “云笑,抱歉,我去去就来。”封紫月起身,烈也跟着起身,两人就这么随着管家离开了。
  夏云笑无聊的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只好上了楼,然而,才刚刚上楼,空无一人的房间好像多了什么不安分的气息。
  夏云笑蹙起眉头,愕然的注视着坐在床上的男子,呆愣不已。
  ……
  封紫月等人来到了大厅,排长大的夫人一身粉红宫装,腰束素色缎带,盈盈一握,衬出婀娜身段。简单的绾了个发式,未施过多粉黛,眉蹙春山,眼颦秋水,面薄腰纤,眼角虽有细细的纹线,但是还是难掩她的天生丽质。小珊端庄高贵,只要不开口,整个场面她都可以压制得住。
  封紫月将烈等人支开,独自一人走进了大厅,全是母后的丫鬟,看着还真是碍眼!他上前,也不行礼,就这么坐在了小珊太后的下方。
  文儿蹙眉,有些不悦,这紫王怎么一年比一年不尊重太后,虽然太后有的时候真的很幼稚,可是也该给予应有的尊重吧。
  封紫月接过丫鬟送上的茶水,微微抿了一口:“母后,怎么会有时间来我这?”这茶水还真是香啊,就是这丫鬟有点不尽如人意,可是这一切都是为了‘惩罚’夏云笑,谁让他老是乱看。
  小珊太后衣袖下的手,纠结的绞着,过了好一会儿才笑着开口:“你的生辰就在明日,哀家想给你办个宴会。这次你好不容易提前那么多天回来,哀家终于能赶上你的生辰了。”以往紫月都在他生辰那天才赶来,让她都没办法过一次他的生辰,这次好不容易能提前这么多天,她能不高兴么!
  封紫月放下茶杯,环视了一眼母后身边的文儿,温婉清秀,可是眼角有一点小小的疤痕,看起来是利器所伤。
  垂下眼帘,封紫月蹙眉道:“母后,儿臣的生辰儿臣可以自己操办。”他提前回来可不是为了什么狗屁生辰的。
  小珊太后秀脸划过委屈:“月儿,难道你不想哀家给你操办生辰宴会吗?”
  封紫月在小珊太后面前从来就不需要掩饰,他恶劣的勾起讽刺的笑容,冷声对小珊太后道:“母后还是顾好自己吧!这次母后的生辰,另外两国皇帝亲自前来,你还是琢磨着别在外人面前丢了冥雪国的脸,不然皇兄他又该生气了!”母亲虽说喜欢演戏,可是可不能因为喜欢演戏而在别国面前丢了脸,到时候,好面子的皇兄不知道要掀起什么风浪呢!
  文儿见封紫月跟以前大不一样,不禁有些为太后抱不平:“紫王这么说会不会太过分了?!”她知道自己这次逾越了。
  封紫月冷冷的瞪了眼文儿,眸光的戾气毫不掩饰:“本王有让你说话么?不懂规矩的奴才,给本王滚出去!”真当他是以前的封紫月么!
  文儿和小珊太后被封紫月的怒气给吓了一跳,小珊自己也知道,紫月一年比一年冷淡,尤其今年她又将云笑嫁给君严,紫月会这样她能预料得到,可是,她万万没有想到的是自己居然会这么难受!
  “文儿,你先出去吧!你们都给哀家出去!”小珊太后忍着难受,将随身的丫鬟都打发了!
  文儿微微的安抚了一下太后,看了一眼,冷漠的封紫月,和一干丫鬟都走出了大厅,在远处等候。
  过了许久,小珊才再度开口:“哀家这次有好好做功课,不会丢脸的。”
  封紫月似笑非笑的别过脸,却是开口说着别的话题:“对了,以后别在我面前喊我月儿。”他最讨厌别人喊他喊得这么亲密,而且还这么女气。
  小珊太后见封紫月一脸不悦,实在是不想再惹紫月生气了,便乖乖的听话:“是……哀家知道了。”她以后不念就是了,其实今天不只是为了紫月的生辰,还有别的……
  封紫月一见到小珊太后欲言又止的模样,就知道她最主要的根本就不是什么他的生辰,封紫月嘲讽的勾起嘴角说道:“有什么话就说,儿臣知道母亲应该不只是为了生辰宴会而来,说吧。”大概是为了什么事情,他已经能猜到一二了。
  小珊想了一会,才别扭的开了口:“呃……哀家听严儿说,你想要娶笑儿为妻,哀家想知道,笑儿是不是在你这里。”昨日,严儿喝醉了,要不是她去照顾的话,还不知道还有此事。
  虽然不知道严儿喝醉酒的原因,但是她估计是跟云笑有关,才刚刚知道云笑要嫁给自己的弟弟,然后就喝得醉醺醺的,这样很明显的。
  封紫月笑了,嘲讽自己的妄想:“是,他现在的确住在王府,那又如何?母后难不成是来阻止儿臣的?”他知道,母后相当中意云笑,一开始只是单纯的以为喜欢,可是到了后来,他渐渐查出来根本就不是这样样子的……
  云笑知道了,会是怎样的表情呢?
  小珊太后急忙摇手:“当然不是,云笑是好孩子,如果你能善待他就好。”云笑快乐就好,其他的,已经都不重要了。
  封紫月微微一愣,似乎是没有想到母后这么爽快:“儿臣不会像皇兄一样的,母后这是答应了吗?”
  “当然,哀家怎么可能会阻止你呢?”小珊太后干笑了下,然后扬声:“哀家可以见见……还是算了。”忽然想到云笑在渔家县说过的话,小珊太后一下子便打消了见云笑的想法,云笑估计到现在都不原谅她吧。
  封紫月抬起茶杯,放到唇边,茶杯渐渐掩去了他把双审视的眼眸,犀利而狠戾:“母后这么轻易的答应还真是吓到我了,这让儿臣不禁怀疑,云笑到底有多大的魅力能让母后你这么喜欢他。”喝了口茶,封紫月再将茶杯放下,冷声说道:“一般常理来说,做婆婆的,应该都不会希望,儿媳嫁给小叔子吧。”他是该高兴母后的明理呢,还是得感叹云笑的悲哀。
  小珊太后似乎是被说中了什么,微微颤了一下,衣袖下的手指有些不知所措:“只要你们两个真心相爱就行了,过往终究是过往,不要让它影响到你们的为了就好。”她觉得自己的这番话都快要骗过自己了。
  封紫月也不想隐瞒:“那么母后,儿臣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也可以说是试探,试探母亲到底在隐瞒什么。
  小珊太后摆摆手,笑道:“你问。”殊不知这只是暴风云前的平静。
  封紫月起身,想了一番,才开口,鹰鹫的眼光注视着太后,不让太后有任何的躲藏:“青山寺的前主持的预言是真的吗?”
  青山寺?主持?小珊太后惊恐的瞪着大眼,注视着高大的儿子,似乎是被人夺走了空气,一下子喘不过气来,前主持早就死了,怎么可能还会……
  不可能的,小珊太后急忙低下头,不想让自己太过慌乱,然而,这样的她,在别人看来就是做贼心虚。
  小珊太后干笑了下,努力转移话题:“紫月你在说什么?哀家怎么听不懂?什么预言?哀家没听说过。”
  “没听说过?”封紫月皱眉冷笑道,是真的没听说过还是假的,他一看便知。
  小珊太后也跟着起身,努力笑着,却是苍白着一张脸:“时间也差不多了,哀家该回宫了。”她必须快点逃开,不然,她会害怕。
  “母后,您别急呀,您没听说过,那儿臣来告诉您啊。”封紫月挡在了小珊太后的面前。
  小珊太后别过脸,耳朵苍白着:“哀家没时间了,真的该走了。”
  封紫月却在此时抓着小珊太后的肩膀,将小珊太后慢慢地压在了座椅上,微笑的面容有着嗜血的残酷。他不让小珊太后有任何躲避,直直的注视着太后,感觉到了太后的颤抖。冷酷地道出了自己认为的那份预言的解释:“青山寺的主持曾经见过云笑,也曾为他占过卜,算过命。他曾经说过,云笑将是三国走势最重要的一环,他将改变现状三国的僵局。换一句话说,云笑他的一举一动,都在牵动着为了的走向,三国是统一起来,还是再度分散,答案就在云笑身上……”
  封紫月冷笑着,还没说完,小珊太后便打断了他。
  小珊太后想要挣脱封紫月的禁锢,确实无能为力,只能被动的看着自己儿子,大声驳斥:“荒谬,根本就是胡说,你从哪里听来的?这种流言蜚语,太可笑了,云笑不过是一介平常人,无权无势,怎么牵动三国?”但是,那双颤抖的睫毛已经泄露了什么。
  封紫月不再冷笑,而是很温柔的笑了,温柔的像是在看着自己最爱的人:“可笑吗?儿臣不这么觉得,皇兄继位后,你大力支持夏家,任由他们将儿臣流放,不是吗?表面上,你在生气皇兄的决定,可实际上,你没做什么努力,让儿臣回来。而且你明知道我跟夏家做了约定,却还是将云笑嫁给了皇兄,不就是因为那个预言,将皇兄和云笑绑在了一块儿,这一切不都是为了皇兄的皇位吗?如果预言是真的,你将希望赌在了云笑能助皇兄一统天下,儿臣说的这一切,有哪里不对吗?”封紫月的咄咄逼人,让小珊太后几近崩溃。
  小珊太后捂着耳朵,似乎是不想听:“不对不对不对,你根本就错了!主持根本就没有这么说过,他说的明明就是,云笑将会一统天下。”她没有这么坏,也根本就不是这个原因,她知道自己欠了夏云笑,但是这一切都是为了自己的儿子。
  明明自己已经答应了小月的,可是她还是食言了。
  她为了自己的儿子,已经犯下了这么多的错,她已经不想要面对了,为什么她的儿子都不理解她呢?
  封紫月愕然,他想过,猜过,可是没想到预言居然会是这样。
  那么,现在的云笑已经如此污名,根本就是破碎了的星星,已经飞不起来了。因为母后和皇兄一同拆去了他的翅膀,让他的可能性变成了零。
  “原来如此啊,所以你才这么希望想留在皇兄身边,如果预言是真的,那么母后,原来你不是喜欢笑儿了,而是害怕笑儿,所以你要毁了他。”封紫月勾起嘴角,不知道该做什么表情好。
  “我……不是这样的。”小珊太后仰头,豆大的泪水从眼眶落下,她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因为她答应过小月,要将自己最好的都给云笑,这是她们的约定。她承认一开始踏地却很害怕,害怕预言成真,害怕云笑真的会夺走冥雪国,但是,她杀了他便好,又何必忍受压力让云笑嫁给严儿呢,还不是因为云笑喜欢严儿。
  封紫月没有心疼小珊太后落下的泪水,只是微微弯了个身:“母后,我不管云笑背负着什么,皇兄想要一统天下就让他自己去努力,不要靠这些乱七八糟的猜测。你要知道,云笑现在已经被皇兄给毁了,你可以安心了,他不可能掀起风浪了,就让他好好的做我的妻子,好吗?”
  “紫月,你听哀家说啊,真的不是因为预言,真的!”小珊太后忽然抓住封紫月的衣服,摇晃着,将泪水擦落在自己的衣袖上,泪水一串串,她不想紫月也要误会她。
  第一百六十五章 不该再同情
  封紫月只是淡漠的注视着眼前含着热泪的女子,没有任何的感情流露,甚至可以说是冷漠的就像对方于他而言只是一个陌生人:“母后,你说的谎话太多了,儿臣已经不相信你了。”这个女人的一生都是靠演戏来度过的,比他演得还入木三分,这样的女人,他要怎么相信。
  而且她的所作所为也已经暴露了她的内心,他不认为那些都只是无意的。
  “……”小珊太后张着大眼,注视着眼前这个高大挺拔的儿子,怎么会没有发现他眼中的冷漠,紫月真的变了,变得让她摸不透,看不穿,以前的紫月不是这个样子的。
  小珊太后摇了下封紫月的手臂,好像在无声的想要对方不要蹙着眉这样看她,就好像她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陌生人,这让她很难受,她受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