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大朝会上。
因此事闹得不可开交。
最终还是没有选择玄建安,而是用了玄建安的副将玄楼带兵前去边塞。
书生们还在宫门口盘坐。
“看来,皇上是真的怒了。”庄穆叹了口气。
都到了这时候,皇上都没有松口,可见是真的生气了。
“那怎么办?”有人犹豫了。
连续在宫门口盘坐了好几天,不吃不喝的,铁打的身子也受不了,已经有人快坚持不住了。
“玄楼是玄将军的副将,这些年陪着玄将军走南闯北,武力是不俗的,领兵作战能力也强,唯一要担心的是他的性格,很容易冲动!”
庄策走了过来叹气道:“玄将军颇有些优柔寡断,玄楼又冲动易怒,两个人在一起互相弥补缺点,倒是一对儿好搭档,可没了玄将军的稳重,只剩下玄楼的话,只怕会容易掉进冬忍的陷阱!”
“表兄!你来了!”
庄穆看到庄策,眼前一亮。
“嗯。”
庄策点了点头,环视了眼四周:“这几日,辛苦你们了。”
庄穆有些恼火道:“兄长您说的这是哪里话?我们全都是自愿过来的!为了玄野,为了那惊世四句!”
“是啊!庄大哥,要不是玄野激励了我们,只怕我们现在还在太学内浑浑噩噩,每日想着钻营呢,早就忘了当初求学的初心了!”有人附和;
“玄野就算是女人又怎样?我们心胸宽广,不像有些人不肯承认自己不如女人!”有书生低声道;
庄策看到大家的反应,心下点头。
在场的人,自然不全是为了让玄野出来的。
也有很多书生,是想要借着这件事情,将名声传扬出去,甚至青史留名!
并肩王在北玄国内地位举足轻重。
在北玄国的国史中势必会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的,而他的玄孙竟然是女子,更是惊世骇俗的一笔!
史官们一定会留下不少笔墨的。
而他们,看重的就是这个机会!
有反对玄野的,天天在皇宫外想要上吊,表示读书人的清白!
大部分是想要放出玄野的,这些人中,除了真心之外,便是不少想要借机留名的!
机会送到了,能不能抓住,就看他们自己了!
......
并肩王没在。
皇帝也一直没有审理此事。
虽说交给了三司会审,但谁都不知道皇上真实态度如何,各方都在拖延。
谁也不想得罪并肩王,更不想被皇上记恨,这水实在是浑浊,所以能拖就拖。
三司互相推诿,导致事情僵持不下,许久没有个结果。
皇宫门口的书生们少了许多。
但顺天府门前的百姓却越聚越多。
万民书也真的凑够了万民之数,交到了顺天府尹手上。
由顺天府尹送到了宫中,皇上的案桌之上。
“三天了,算算日子,玄楼已经到了川南了,为何现在还没有消息传来?”
轩辕盛看完万民书,将其放到了一旁,揉了揉眉心。
就在此时,外面小太监匆匆跑来:“皇上,玄将军的奏折到了!”
“快快呈上来!”
轩辕盛立刻站了起来。
小太监将那奏折递了过去。
轩辕盛看完却沉默不语。
小太监站在一旁,不敢说话。
“去,将朝中三品以上的大臣,全部叫过来!”
轩辕盛下令。
小太监连忙又跑了出去。
不消片刻,刚下朝出宫没多久的大臣们,又重新走了回来。
轩辕盛将玄楼的奏折扔给了李明安。
首辅李明安捡了起来,细细观看,而后传给了周江。
周江看完,却没有继续往下传,而是说道:“皇上,玄楼性子冲动,容易上当,依老臣之见,还是让玄建安前去戴罪立功吧!”
奏折上说,玄楼等人刚去的时候就遇到了冬忍,玄楼带着人便和冬忍打了起来。
冬忍围困川南多日,有些疲乏,被玄楼打退。
本应该进城内去看下川南详细情况如何的,只是玄楼想着痛打落水狗,便追了上去。
然而没想到,半路却受到了冬忍的埋伏。
玄楼身受重伤!
轩辕盛都气笑了。
李明安也没想到玄楼这般冲动。
“皇上,臣请奏!”有大臣想法和周江一样。
“这才走了三天,便受了重伤,这哪里是去救人的?分明是去送人头的!皇上!臣也觉得玄建安合适!”有大臣气愤说道;
玄楼的性格,朝中不少人都知道。
当时命玄楼带兵的时候,便有许多人不愿意。
此刻,这些人更是站出来落井下石,并且附和着周江的提议。
轩辕盛沉思许久,终于下了决定,命玄建安带兵前往,戴罪立功!
大牢中。
玄建安尚且不知道这些事情,被叫出去的,还以为是要提审了呢,没想到竟然是川南有危!
当下便义不容辞的穿上盔甲,前往川南救人了!
张氏许久见不到人,还以为出什么事情了。
玄野却从轩辕宸珩那里听说了这件事,她猜测玄楼重伤,可能是故意的。
玄楼虽然性子冲动,但也不是那般容易上当之人,能做出这样冲动的事情,只能是因为他也想要救他玄家!
只有玄楼出了事情,皇上才有可能另换主将!
不仅玄野这般猜测。
朝中很多人都这般想。
但是,即便知道又如何?
一是没有证据,二是现如今也确实是需要玄建安的时候,三,则是一些人也确实想要救玄家!
玄建安走了。
皇宫门口的书生们仿佛看到了希望。
来的人越来越少了,但国子监内那些被玄野改变了的人,却雷打不动,宁死不肯离开!
熊勇、林天等人每天撺掇着学生和百姓们,写万民书,写请愿书,甚至煽动着大臣和后院小姐们。
也真的被他们煽动到了。
很多人都觉得玄野就算是女人又如何?
巾帼不让须眉。
玄野是女人,只能证明北玄的强大。
一介女子都如此,那男人呢?
岂不是更加厉害?
川南。
玄建安赶来后,去看了眼玄楼,他正躺在床上哀嚎着。
冬日的川南格外的寒冷,炭盆里的热气都不足以让玄楼睁开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