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住口!别说了…别说了…!”
轩辕玉怒声咆哮着,她不想再听,也不愿意再听,她拖着沉重如被注铅的脚步艰难的挪动着,双唇不停的噙张着,含糊不清的呢喃着,“韦少…寒小婷…柳如嫣…三人了竟然一下子就失去了三人?三人啊…”
她疯狂的咆哮着,眼眸血红,浑身狂颤不止,这些年以来,她常常陪伴在父亲的身边,他又怎么会不知道父亲真正的愿望呢?虽说她也不知道父亲为何能够存活了万年之久,但是有一点她可是清晰的察觉到了,父亲无时不无刻想着回到荒古世界,因数每次提到荒古的时候父亲的眼里都会绽放着一种无法言喻的异样之光。
这一次荒古之行她可是抱着很大的希望,她好好的在荒古闯上一闯,好好的了解一下荒古的现状,但是当她真正的来到之后,荒古带给她的震撼是无法想象的,她也终于知道父亲为何一直不敢提回到荒古之事。
此次如果不是逼不得已,如果不是古地之下的力量壁垒封天壁实在是无法持续之后,估计她们也会不到荒古来。
千年大会特地挑选出来的天之骄子,可以说算得上中央圣地人族最强的九人了,然而在荒古依旧无法掀起任何的风浪,哪怕是一点点浪花也没有!
而对于荒古的势力分布却没有得到任何有用的消息,他们就铩羽而归,折戟沉沙!
残酷,眼前的一切实在是太残酷了,心如刀割,步伐踉踉跄跄,她真的受打击了,而且她找不到任何振作的理由,脸色白得骇人,两眼无神。
“庞焱?是他…”已经撤退得足够远的剑无命等人脚步再一次停了下来,目光灼灼,然而当听到柳如嫣寒小婷等人已经陨落的时候,一股无法形容的悲意从心底汹涌而出,双目赤红,失声咆哮,“不,不可能的…她们怎么可能…死去了呢?一定是假的…这一定是假的!”
“嘿嘿!真的让我意外啊,竟然还有同伙,不过你的实力还真的让我惊讶不止,不过你为什么要救她呢?她是必死之人,你救了她,那么是不是你来替代她呢?”魔煞使脸色阴冷之极,大意之下,将死之人竟然被人救走,这让他的脸面实在是有些挂不住!
“走!快走!”轩辕玉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大声咆哮着,双掌骤然用力,将庞焱狠狠的推了开去,“走吧,赶快走吧!”
“不,柳如嫣她们已经死了,既然让我遇到了你我又怎么能见死不救呢?”庞焱语气十分坚定的说着,说着的时候,一下子将轩辕玉搀扶着,而后迅速的向着剑无命等人的方向奔走而去。
“既然我们是一起来的,那么我们就要一起回去!”
“桀桀!你们当我是透明的吗?就凭你也敢说从我的眼皮子底处逃脱?真的是可笑之极!”魔煞使厉鬼般的笑声滚滚回荡于天地间,他缓缓的向着跨出一步,轰隆一声巨响,方圆百都剧烈的动荡着,摇摇晃晃的。
可怕的魔气席卷而出,如同狂风骤雨,成片成片的大树拦腰折断,轰然坠倒在地!
“想走?那我就送你们到地狱去吧!”
双掌毫无征兆的凌空一拍,虚空一阵剧烈的动荡,两道黑色的魔气从掌心绽放而出,宛如两条咆哮不止,狂嗥震天的黑龙在仰天长啸,啸声震天动地。
“地狱才是你们该去的地方,这里不是你们能够踏足的领域!”
“死吧!给我死去吧!”那一刻,魔气已经不止一两道,而是铺天盖地,密集如雨,这一幕很骇人,如同万兽齐鸣,如同千军万马在前进着。
“来!快点来,跟上!”剑无命急声咆哮着,他没有任何的犹豫,拼尽了全身的力气施展步伐,迅速的出现在轩辕玉的身边,与庞焱两人将轩辕玉紧紧的搀扶着,“走,不管面对什么样的危机,要走一起走!”
“你们…你们为什么还不赶快走呢?这下倒好了…”轩辕玉美眸里闪烁着一抹复杂之光,此时此刻她已经没有任何的办法,又或者说她的底牌已经用尽,在她的预想中,就算她最后失败了,但是至少为人族保存了几们天赋异禀的天之骄子,她已经深深的察觉到荒古的残酷与异族的强大!
“既然这样,那就赶快走吧!”轩辕玉深深的呼了一口气,娇躯剧烈的抖了抖,在庞焱两人的搀扶之下迅速的奔走着,从林间走出,十道古怪的圆柱,古怪的石台已经清晰可见,只要一点点时间,一点点…他们就可以离开荒古。
虽说他们铩羽而归,但是他们至少知道了荒古的大致现况!
不过让他们略感意外的是,魔煞使像是刻意的放缓了攻击,他似乎在等候着什么…
“嘿嘿!看来你们真的很会挑选地方啊,这里果真是个好墓地!”魔煞使嘲讽而冷冽的声音落下,他紧随着众人的步伐,步步紧逼,双掌不停的拍动着,每拍出一下就是一道魔气呼啸而出,此时此刻魔气已经多到无法形容,可以说方圆百丈都被魔气笼罩,这里仿佛变成了魔的世界,魔的领域!
“停下来吧!”
剑无命等人就像是听话的小孩子一样,果真停下了脚步,那一刻他们有一种错觉,脚下仿佛生了根,眼前仿佛出现了一堵无形的墙体,脚步不得停了下来!
“怎么办?这下该怎么办?”
“桀桀!难道你们还想活着离开吗?真的是异想天开!”魔煞使的身形徐徐落下,魔气缭绕全身,四周的魔气更是汹涌翻滚,犹如迎接魔王的降临!
“让我猜一猜你们为什么要往这里逃走?如果我猜测得没有错的话,估计你们就是从这里出现的吧?这个古怪的石台是不是可以通向你们的大陆呢?”
轰隆!轩辕玉及剑无命等人脸色愈发苍白,身体颤抖得更厉害了,一个个不约而同的抬起了头,眼眸里翻涌着深深的难以置信之色,他是怎么知道的?难道刚刚的一切行为都是刻意为之?
目的就是让他们自投罗网,让他们把他亲自带到此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