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易书月睡到大中午才醒。
身侧的位置空无一人,被子里也是凉的,一切都表明宋琛已经起床有段时间了。
其实早上易书月迷迷糊糊感觉到有人在叫她名字,紧接着,有什么微凉的东西印上她的额头,似乎是他的唇。
可她实在是困得厉害,也没心思在意这个,一巴掌无情地将他的脸推开,不让他有机会吵她。
宋琛早已预料到这个结果,低笑了几声。许是昨天吃得比平时饱,令他心情难得畅快,还真的没再继续招惹她,调整了一下空调温度,又给她腋好被子,才去书房处理工作。
易书月坐在床上径自醒了会儿神,才打了个哈欠,恹恹地起身洗漱。
她的身上干干净净的,穴里也没有明显的不适,有被认真清理和上药过。身上还套着男人新拿出来的白色衬衫,大概是他趁她睡着换上的,她对此没什么印象。
这件衬衫比上件还要短,堪堪遮到她的大腿根,遮不住腿间的各种红痕,领口大开,脖颈和锁骨都是吻痕的重灾区,乳尖还有点破皮,也不知道他昨天抱着舔了多久。
“他是狗吗?”
看着镜中一副被蹂躏惨了的样子的自己,易书月忍不住跺了跺脚。
裙子是不能穿了,露得多的衣服也不行。
易书月拿了条比较宽松的t恤和中分牛仔裤换上,总算是把那些吻痕给遮住,确认旁人看不出她身上的异常,她才走出房间。
没有在屋内找到宋琛的痕迹,餐桌上放着冷掉的南瓜粥,易书月记得,宋琛好像不喜欢吃甜的东西。
他们以前还因为粥产生过一场争执,大概也算不上争执,因为宋琛全程都很平静,情绪激动的只有她一个人。
易书月喜欢喝甜的南瓜粥,宋琛对于,竟然会有人爱喝甜的粥感到不解,对此易书月狠狠发了一通脾气,说他古板,固执,一点也不尊重她。
回想起来宋琛好像也没说什么过分的话,他只说了一句:“你怎么会喜欢吃这个。”
可能是她当时情绪不太稳定,第一次谈恋爱,还是自己追了一年好不容易追到的人,结果各方面都和自己想象得很不一样。
当时的易书月才高中,哪知道“感情需要磨合”这个概念,她觉得自己已经百般妥协了,可宋琛一直不领情,这让她对他的意见很大。
南瓜粥成了她宣泄情绪的导火索。
时隔多年,她已经不太记得自己当时说了些什么了,只知道约莫是些比较伤人的话,她记得这件事,也是因为那天宋琛眼底难得出现类似受伤的情绪,这令当时的她很兴奋,这是宋琛第一次在她面前泄露情绪。
易书月用力抿了抿唇,明知道粥已经冷掉了,她还是坐在餐桌前,拿着勺子,一口一口地把它吃完。
每一段失败的感情都不会是单独一个人的原因。
但逃避和推卸责任是人的本能。
不想将错误归于自己,所以放大了另一个人不好的地方,来给自己洗脑,都是他太不好,才会使事情走到现在这个结果。
过去已经无力改变,人们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尽可能的弥补遗憾。
不远处传来门把手被拧动的声音,宋琛刚结束一个会,估摸着时间差不多,易书月该醒了,打算去房间把她喊起床。
睡太久也不是什么好事。
他才刚从书房走出来,旁边冲上来一个人影,把他扑了个满怀。
宋琛下意识向后踉跄几步,把怀里的人抱稳,有点儿摸不清状况。他揉揉她的脑袋,试探着问:“谁惹你不开心了?”
“对不起。”
易书月小声说。
对不起,我以前和你发过很多莫名其妙的脾气。
宋琛一开始没明白她的意思,抱着她走了几步,望见餐桌上空了的小碗,也想起了以前的那场争执。
他当时只是随口一说,没想到易书月会发那么大脾气,他愣住片刻,也发现自己的那句随口会让人听着不太舒服。
他有想过去道歉,但无故承受了易书月一通火气,他也拉不下那个脸再去找她。
那次争执过后他就去学了南瓜粥,打算做给她吃,当作一场无声的道歉,可还没来得及实行,听他道歉的人已经不在了。
“道什么歉?”
想到这,宋琛拍拍她的背,温和地说:“都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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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本文本质就是月月逐渐发现宋琛有多爱她,两个人慢慢改变磨合的小甜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