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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很显然,不怕死的程俞嘉还在不停的叫嚣:“白含章!你丫……放,放开我!你滚开!”
  收紧了手臂,白含章冷笑一声:“有本事你就挣开我自己走,不然就乖乖给我待着。”
  “丫!丫怎么那么……讨厌呢?”程俞嘉模模糊糊的靠在白含章的肩膀上,嘴里不停的念叨着。
  “真该让你知道知道随便喝醉酒的下场!”语焉不详的威胁了一句,白含章加快脚步把程俞嘉抱到路边听着的卡宴旁。
  舒绿已经打开了后座的门,白含章虽然面色不善,却仍然是动作轻柔的将程俞嘉放在后座。
  “你带驾照了吗?她一会儿要是闹腾,你估计拧不过她。”
  程俞嘉一看就是属于酒品不好的那一类人,喝醉了就差把天都弄塌了。
  舒绿点头:“国际驾照,可以吗?你好好照顾她。”
  “放心,其实也没人敢来拦。”就光是这辆车的车牌,就可以畅通无阻了。
  坐上驾驶座,舒绿转头问:“程俞嘉现在住哪儿?”
  “天荣园,那儿离刑警支队比较近。”
  得了地点,舒绿就开车往天荣园那边去,一路上果然像白含章说的那样,程俞嘉闹腾不完,都快要把车给掀翻掉。
  最后将程俞嘉搬进她家里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了。
  还好酒劲彻底上来,程俞嘉已经睡死了过去,也没有再闹腾,舒绿帮她擦了擦身子,然后给她换了睡衣才准备离开。
  “你呢?要不我就在这儿守着她?免得她半夜又搞些幺蛾子出来。”舒绿这回是彻底觉得以后一定不能让程俞嘉喝醉了,也不知道她到底为了什么事情,有必要买醉到这种程度?
  白含章深深看了眼安静躺在被窝里的程俞嘉,这时候又乖巧的不行,让人完全无法想到她之前有多么疯。
  “你明天还要上班,还是回去吧,这个时候回去不安全,我先送你。”白含章转过头来,示意舒绿可以走了。
  舒绿摇头:“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虽然比不上你们,但一般应付几个人是没有问题的,况且我还有这个呢?”
  从包里摸出一把全新的兰博三号,之前借给顾临桁那把她并没有要回来,后来又重新托人从国外带了一把回来。
  这种刀刃锋利的军刀,杀伤力无可置疑,幸好家里专门办了武器持有许可,省去了很多不必要的麻烦。
  “那行吧,你把车开回去,我明天再派人去取。”
  “知道了,你好好照顾她。”
  白含章说的在理,她只是个普普通通的上班族,跟他们比不得,而且有白含章在这里……应该可以放心吧?
  可是她怎么有种会把程俞嘉送入虎口的预感呢……
  老老实实的开车回家,舒绿觉得自己出国这几年确实回来的太少了,都已经看不懂这群发小的关系到底是以一种怎样的状态在发展。
  算了,该看清楚的,迟早也会看清楚,不着急。
  好不容易在小区里找了个空位停车,舒绿还付了看门大爷停车费,她当初是想着这里离公司近,也就没有考虑过车的问题。
  再说了,她现在也没钱买车。
  摇晃着手指上的车钥匙,舒绿不紧不慢的又从包里拿出房门钥匙来开门,然后就听到身后发出了轻微的开门声响。
  陡然间想起来,顾临桁现在是住在那里?
  心里瞬间一紧,舒绿还没有转头都觉得整个后背都在一道神秘莫测的眼神里绷住了。
  打定了主意不回头,不久之前顾临桁那个像羽毛一般轻柔,却在她心里掀起了滔天波浪的吻已经足够让她混乱了,她觉得自己现在还没有办法好好面对顾临桁。
  那个男人根本就是个祸害,方圆十里之内的人大概都会他自带的气场给搅得个天翻地覆。
  咔哒一声,门打开了,舒绿迫不及待的就想要进门,彻底摆脱身后那道强烈灼热的视线。
  但是天不遂人愿,顾临桁低沉喑哑的声线在楼道里响起,带着一丝戏谑的意味在里面:“哟,这么怕见着我?”
  想要不理他,但又被他充满挑衅的话激怒,舒绿转身冷笑:“谁怕见着你了?不要自作多情好么。”
  顾临桁正抱臂靠在自家门边,穿着灰色的浴袍,露出了一片蜜色的胸膛,头发自然垂下,明明是无害的打扮,气势却一点儿没减弱,那双隼鹰一般的眸子正紧紧盯着舒绿看:“是吗?”
  一边说着,顾临桁一边逼近舒绿,放慢了语调,似笑非笑的开口:“我还以为……你要在别人家里……过夜了呢?”
  说完最后一个字,顾临桁已经成功走到舒绿面前,修长的手指不容拒绝的挑起了她的下巴,姿态强硬。
  ------题外话------
  咳…。最近天天码一万存稿,快要累瞎了
  ☆、五十四章 试唱
  “?”看着顾临桁慢慢凑近自己的脸,舒绿脑袋里轰的一声,又变成了一堆浆糊。
  “去哪儿了,嗯?”顾临桁放缓了语气,柔声询问着,但舒绿却只觉得后背发凉。
  紧紧绷起一根弦,舒绿快速的回答顾临桁的问题:“下班跟朋友吃饭,然后另一个朋友喝醉了酒,去照顾了她一会儿……”
  妈蛋,谁来告诉她她这时候为什么会这么老实的就把自己一个晚上的行程全部和盘托出了?她到底是哪里不对劲了啊啊啊!一看到顾临桁整个人都不正常了起来。
  “哦……。”顾临桁故意拖长了尾音,热气有意无意扫在舒绿的脸上,“真乖。”
  呵呵。舒绿在心里干笑两声,然后侧过脸避开了顾临桁的手指:“如果没有其他事情的话,我可以回家了吧?很晚了。”
  顾临桁满意的点头:“回去吧,早点睡觉,晚安。”
  都这时候了她还怎么早点儿睡?舒绿毫不犹豫的转过身,“砰”的一声关上了门。
  骨节分明的手指在下巴上摩挲,顾临桁想起今天本来准备等贺舒绿回来之后再找借口去她家蹭饭的,谁知道等到半夜才见她回来。
  本来应该生气的,不过看到舒绿对自己不明显的态度变化,顾少爷又十分的满意。
  不过他还没有吃晚饭,只能随便再冰箱里找点儿东西填肚子,还好在搬进来之前,顾明就料到了他有可能的饮食不规律,给他准备了很多食物。
  舒绿再一次的没有睡好,第二天醒来的时候眼皮特别重,她记得自己做了一夜的梦,但具体是什么内容又记不清了,只记得好像……有顾临桁那张可以令女人神魂颠倒的脸。
  已经完全搞不清自己最近状况的舒绿只能无奈的收拾好去上班,她还需要在安迟的ep筹备工作完成之前,再炒一炒他的人气。
  除了争取与天王傅渊的合作,剩下的就是想办法消除安迟过去的那些不好的新闻。
  于是接下来的两天,网上有意无意多了一些讨论安迟的帖子,大都是处于引导性的,比如某论坛的帖子【八一八那个殴打记者的歌手安迟,楼主好像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料】,发帖人当然是收了钱的,这是现在水军的一贯炒作方法。
  不过舒绿利用的好,并没大肆发动水军,只是让网上出现了那么看似不起眼的几条,不会太显眼的招人注意。
  当然,最后那些帖子都被盖成了高楼,虽然没有真正爆出什么料,但着重讲了安迟现在的变化,让更多人对他产生了兴趣。
  微博上也出现了一些话,类似于“连那种出轨的渣男都能被原谅,安迟这种做了错事之后隐忍了这么多年的做法,反而更令人感慨吧”,总之舒绿采取的策略就是一点点的改变大众对安迟的看法。
  至少在挖不倒安迟如今的黑料的现在,黑粉最多就是拿过去来说事,但正如那条微博上说的那样,无论谁都是很健忘的,有些人当初被万人唾骂,最后都仍然洗的个白白净净,仿佛过去那些事情根本没有发生过。
  更何况安迟的过去,其实都是有人在背后操控的?
  转眼就到了周末,安迟要去争取那个与傅渊合作的机会。这几天舒绿倒是没有看见顾临桁,心里放松的同时,又有那么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在心里翻腾,连她自己也没有办法分辨。
  这次争取傅渊这首歌合唱机会的歌手很多,除了星远传媒的以外,还有很多别家公司的艺人,但是不管怎么讲,本公司的艺人都是有一定优势的。
  争取这个机会的过程很简单,就是将那首电影主题曲傅渊以外的部分唱一段,由傅渊来决定于他合作的人选。
  而且这次试唱在傅渊的要求下,演唱者是不会露面的,所以也在一定程度上保证了傅渊选择的公平性。这也是舒绿让安迟来竞争这个机会的原因之一,她相信傅渊不会因为徐严的家世就选他的。
  试唱的地点就在星远传媒,而且恰恰就在七楼,不过是安迟以前根本没资格去用的设备最顶级的录音室。
  进去之前,舒绿故意问安迟:“怎么样,紧张么?”
  安迟斜睨着她:“你来告诉我什么叫做紧张?”
  看到安迟这样说,舒绿也就放心了。录音室和傅渊呆的房间是隔离开的,所以他们进去的时候,里面只有前来竞争的歌手。
  本来整个录音室里表面上都是很平和的,大家都礼貌疏离的打招呼,不过当安迟看到某个坐在沙发上,周围一群助理围着的男人之后,脸上的笑容就全部收了起来。
  徐严。
  ------题外话------
  正面交锋了==
  ☆、五十五章 对擂
  算起来,安迟已经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有见到徐严了,除却比赛的那时候,最后一次见到他,大概就是在冠军之夜的后台。
  徐严拿着奖杯嘲笑他,到最后仍然一无是处。
  那时候安迟年轻气盛,被他一激就不管不顾的冲了上去揪着他的衣领,谁料还没有真正动手,早已等候在门外的记者就全部冲了进来。
  第二天的新闻一出,他一下子就变成了众矢之的。
  从那时候开始,他的人生就想走上了一条急转直下的下坡路,越来越陡,也越来越看不到终点,他却只能继续硬着头皮走下去。
  因为音乐是他的梦想,尽管后来已经成为了他的负担,也无法抛弃。
  后来他的事业一天比一天差,徐严却逐渐混的风生水起,尽管比赛的时候,无论评委还是观众,都更看好他。
  可是有什么用呢,他光荣的过去轻易就被抹杀,不会有人留念他的。
  但是最为可笑的,是他已经这么多年没有见过徐严了,那个人倒还是一直都记得要将他压在谷底无法动弹。
  安迟都怀疑自己上辈子跟徐严有什么深仇大怨吧,不然他怎么会那么仇恨自己,一点要放过自己的前奏都没有,反而变本加厉?
  不过好在,他在人生已经没有什么好失去的时候,遇到了贺舒绿。
  这个女人,大概真的是他的福星,能够给他带来好运?
  不过现在看到徐严,安迟只是在第一刻感到了难以遏制的怒气,在舒绿轻轻碰到他手臂的时候,他一下子就冷静了下来。
  坐在沙发上的徐严正被人前呼后拥着,他长得不算难看,属于清隽的那一挂,不过眼底的那种傲气让人看了很不舒服。
  跟白含章顾临桁他们那种从骨子里带出来的高傲不一样,他们是天生就拥有蔑视一切资本的人,人们只会因为他们的冷傲而折服。
  但是徐严那种,是一种让人感到别扭的傲,假如让白含章来说,大概就是徐严这种纯粹属于暴发户,京城权贵圈子的子女根本不屑于跟他一起玩。
  虽说从小受的教育就是人生来平等,但这个世界上哪里有绝对的平等?有些人注定就是要接受众人顶礼膜拜的。
  不过一般人哪里管这么多?他们只知道徐严这几年风头正劲,家里又有钱有势,巴结他的人当然到处都是。
  此刻就是这样的情况,一群人围着徐严,也不知道都在聊什么。
  “我们就在这儿坐着。”安迟恢复了冷静之后,也没有再去看徐严,他觉得自己这时候还是离徐严远一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