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要不要再去……”
不久前还怒气冲冲前去找事儿的人此刻怂着一张脸,嘴巴都肿了起来,可怜巴巴的问道。
那馆主四五十岁,近几个月本就不顺,平白无故媳妇被自个儿徒弟睡了也就罢了,还闹得人尽皆知,甚至不久前武馆得罪的人还没找出来,眼下竟然又被一些孩子骑到了头上,这心里的火气可不轻,爆红了一张脸,无论做什么都觉得头顶冒着一股绿烟。
“得了!丢人的东西!如今连对方是什么背景都不知道,还闹腾什么?先瞧瞧再说,我就不信几个毛头小子真能闯进我聚英武馆闹事,若是真的敢来,就让他们有来无回!”那馆主眸中闪过一丝阴狠,怒道。
这聚英一整天都被一股怒气包围,然而青月武馆,却是一群人闹腾的热火朝天。
眼下,整个青月武馆等级分明,除了正副馆长之外,聘请教习一职,还有内门外门以及学徒之分。
学徒一般都是二中的学生,至于这内外则是按照之前的计划进行考核。
时航以及陶望再有单翼被列为教习,陶苗苗、单飞以及不少天赋不错的兄弟则进入内门,直接跟着教习学武,而内门弟子有薪水保证,将来则有可能进步成为教习,到时候薪资更上一层,而且在武馆中还会享有很高的地位。
这教习,原本时青墨只订下两个人,那便是时航和单翼,可万万没想到陶望的进步竟是如此之大,这些日子跟着时航一起,竟是并驾齐驱!
不过也难怪,陶望本身就有武术底子,据说他的父亲曾经在外头学艺,因此跟着学了父亲的一身本领,眼下又得到了不少指点,这才有如今的身手!
武馆规矩一定,时青墨只觉得这才清爽了很多。
毕竟这武馆人数不少,若是没有等级区别,她和明月怕是要忙碌死。
而第二天一早,时青墨带着一部分的弟兄直闯聚英!
原本时青墨本想着自己一个人足以,只不过关系到集体荣誉,时青墨自然不能放着弟兄们不管,这才到这一帮人毫不犹豫的到了这聚英门前。
前一天,还是聚英挑衅,然而如今,却风水轮流转!
时青墨向来干脆,更是说到做到,没有任何拖泥带水的表现,一进门,直接变拆了这聚英的牌匾!
这聚英数百人,然而此刻却都好似是摆设一般,在时青墨面前压根没有还手的余地!
若是以往年代,武馆之间比试向来都不受法律约束,然而如今却不同些,自是不许闹出人命事故,甚至连原本的踢馆都是不许的,只不过这些大武馆向来要面子,若是将这踢馆的小事儿闹腾到了警察面前,怕是永远甭想在同行面前抬起头来。
再者说,国术界也是默许这种行为的,毕竟武术,本就强者为尊!
“臭丫头!给你几分颜色你真想开染坊不成?!竟然真敢带人闹事!”这聚英馆主并非日日都在武馆内,如今一得到消息便赶了回来,然而一进门,却见武馆里头处处都是哀嚎声,几百口人竟然就这么被对方不到二十人解决了!
奇耻大辱!
“刘馆主,幸会幸会,多亏了你们聚英的兄弟提醒,我才有前来踢馆的自信!我要求也不高,聚英武馆,自己滚出三清县的地界,否则以后我每天都会来,打到你们自己支撑不住这事才算完!”时青墨傲然站在那馆主面前,冷哼道。
敢劫她的亲人,就该做好被她报复的准备!
刘馆主一听,险些气的七窍生烟,昨天他不过是小打小闹,可今儿这个小丫头却想毁了他整个分馆!
“小丫头,不过就是昨天的小事,若是我徒弟们有什么不对的地方,我大可向你道歉,可要是你还这么孤注一掷与我们聚英武馆作对,以后若是在这三清县呆不下去可别怪别人狠心!”刘馆主气道。
目光一扫,看着自己那些被人打在地上“嗷嗷”叫的徒弟,心里滴着血。
这丫头的能耐不小,今日被她打败的人里头,可有他不少得意弟子!
“刘馆主说完了?”时青墨嘴角一勾,“你千不该万不该动我的人,如今坏事你做尽了,到这个时候才知道道歉?笑话!我时青墨今儿便将话撂在这,聚英武馆,我非除不可!”时青墨目光之中闪过一丝狠色,道。
时青墨?刘馆主眉头一皱,总觉得这名字有几分熟悉。
“你……你是宋师兄让我们吓唬的那人?”顿时,有个师弟道。
也怪不得他们记得清楚,宋师兄的事儿闹得沸沸扬扬,气的师父对他们这些徒弟越发的严厉,而且那段时间他们武馆不少人进了医院,不知得罪了哪方的神仙,甚至特地将所有有过节的人都查了一遍,若不是这时青墨年纪小,她就是最值得怀疑的人选之一。
眼下一看,难不成之前那个半夜将他们吊在树上的人就是她?!
而此刻一提到宋师兄,刘馆主脸色都黑了起来。
宋天阳那个狗东西,他尽心尽力教他武功,到头来竟然睡了他的女人,而且都过了这么久了,如今竟然又引来这么个对头!
他聚英的脸都因为他丢尽了!
宋家,也活该落得个死的死散的散的下场!
“话不投机三句多,你这么想要闹事儿我变成全你,免得你以为我整个聚英武馆都是废人!”刘馆主咬牙切齿,干脆又道:“想要除掉我聚英,你恐怕没那个本事!今日我就让你知道,什么叫做有来无回!”
说完,顿时拳脚相向!
这个刘馆主毕竟是这么多人的师父,多少有几分真本领,不过聚英武馆是以营利为主要目的,他这个馆主身上多的都是些看似厉害的比赛证书,实际上若真的打起来,也不过与时航实力相当。
时航学武还不到一年光阴,硬生生被时青墨从一个愣头小子折磨成如今一馆教习,这其中苦功夫是一方面,更重要的还是时青墨指点得当。
一个时航尚且如此,更何况被系统百倍幻境训练出的时青墨!
甭说是这改造之后,就是改造前,对付这馆主,也不过是几招的事儿!
却见此刻,刘馆主拳风而来,横腿一扫,甚为灵活。
只不过平日里打人的触感压根没有感觉得到,却发现眼前的人不知何时到了自己身后,下一秒,整个人腾空而非,直接被飞摔了出去!
“好!”同时,青月武馆的兄弟们高升欢呼!
自从当初教训路子成长之后,时青墨似乎越发喜欢飞摔的方式,又省力又简单而效果更是不容怀疑。
“咔”的一声,直接压碎了从墙上掉下来的相框。
相框里头,是这馆主拿着奖杯一脸喜意的身影。
嘶——
聚英武馆内,几乎所有人都被这样的场面震惊。
这个时青墨打败他们并不可怕,可惊悚的是,仅仅一招,竟然让他们的师父直接飞了出去,毫无一点反抗余地!
“刘馆主,往后每天我们青月武馆都会过来瞧瞧,但凡还有一个人在我就誓不罢休,对了,还烦请你另一处分馆的馆主,让他做好准备,最好自己乖乖的撤了名头,省的我自己动手。”时青墨冷道。
说完,瞧了瞧这屋内的摆设,看着那些有关聚英武馆的介绍,二话不说直接让人将东西都拆了下来,毫不客气的粉碎。
嚣张又怎么样,眼下,她有的是资本!
任何妄图欺她辱她的人,绝不放过!
做完这一切,这才离去,傻了聚英武馆的徒弟,火了刘馆长这个师父。
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聚英被踢馆这么大的事儿,绝对成不了秘密,几乎当天,整个三清县武行都有耳闻。
有些人偷笑,有些人惊讶,唯独没有人惋惜。
毕竟聚英做事太过霸道,若不是实力做不到,否则上门找事儿的每天都有,眼下终于有人替他们出头,乐意之至!
这刘馆长以前可没少带着一帮徒弟去别处踢馆,将同行的一些新人挤兑的一无是处,让聚英一家独大,但现在可好,一招被一个孩子扔了出去,不火都不行。
不过这笑话远远没有结束,刘馆主被摔得七荤八素,缓过来的劲儿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
偏偏时青墨再次前来,又是一阵殴打。
时青墨已经撂了狠话,如今三清县这两处分馆,根本无法正常经营!
以前跟着聚英十分有面子,可如今一提到聚英,处处都是鄙夷声,那些人怎么受得了?!
时青墨连续两天动手两天,因为答应出诊的缘故,便让明月代替,而她这丫头打人更是不给颜面,导致整个聚英武馆以极快的速度缩水!
一个分馆,几百口人,可不过几天时间,退出的人越来越多!
不过一个星期的时间,只剩零星几个!
这聚英武馆的总馆在元青市,离得并不远,时青墨连续三天派人踢馆之后,刘馆主哪里坐的下去?直接便与总馆联系了起来,只可惜这种坏事儿向来没人乐意管,推脱之后,当总馆派了人来,聚英武馆内一个人都没了,就连牌匾都被人拆了下来,刘馆主直接住院。
至于另外一家分馆倒是轻一些,但俨然也干不下去,同样的门可罗雀。
不过紧紧是两家分管而已,虽然得到了关注,但除了真正的创办人,一层压一层后,这原因则是被推到了刘馆主的身上。
不得不说,这刘馆主真的太倒霉,平日业绩不错傲气的很,与其他分馆馆主的关系搞得不好,如今一出事,谁不想借着机会踩上两脚?各个都说他不会做人得罪了地方权贵,这才导致被别人连连踢馆办不下去,而且甚至连带着聚英的名头在三清县也烂到了低谷……
几番描画之下,竟是奇迹般的将青月武馆省略了……
原本时青墨已经做好了“接待”总馆报复的心理准备,可最后竟传出消息,这刘馆主被聚英总馆踢了出去,而且压根没人前来青月闹事!
就冲这点,时青墨原本对那所谓的总馆多了几分蔑视。
就算她不动手,相信这聚英将来走不了多远,毕竟规矩不严,掌权人这么容易被埋在鼓里,往后早晚有一天会彻底乱成一盘散沙!
不过想来,也是这聚英的创办者太急于求成的缘故,只顾着发展分馆,压根不重视武德,能长久才怪!
当然,这刘馆主的下场也只是后话。
此刻,时青墨正与徐老头前往临县出诊。
元青市极大,管辖处,七个县城,每一个县城都出过不少古代历史性人物,遗址抑或是旅游区甚多。
这与三清县相邻的玉同县在人才教育方面虽然不如三清县,但是经济发展却高出许多,在这个年头就已经跟着大部队盖起了高楼大厦,各色商场目不暇接。
只不过二人此刻对这风景无暇观看,一路坐车,直接奔着这县城的一处小区而去。
虽说是临县,但这小区的名称时青墨倒是听说过。
凤仪美墅,据闻这里是整个玉同县富贵人家的聚集之处,而投资商是玉同县出身,后成了海外富商,因此回乡投资,盖了这一座凤仪美墅,更在旁边盖起了整个玉同县最大的商城,莫说是玉同县,就是在元青市,这商场也完全能算得上是标志性建筑,因此更衬托了这凤仪美墅中住户的尊贵。
眼下,因徐老早早打过招呼,二人一路畅行,直接到了那别墅楼下。
周边的绿化,眼前设计欧式的房子,的确十分美观而大气。
不过这更大气的还是在门口等着的人。
时青墨只觉,自己看到了一只花母鸡。
如今天气的确已经转凉,可是这妇人打扮却着实有些骇人,一身火红色毛茸茸的皮草,裹得整个人臃肿看不清脸,下身却只穿了一件瘦身美臀的短裙,丝袜打底。
这搭配并不丑,甚至尽显贵妇神态,只不过时青墨只觉得瘆的慌。
这可是在她自己家门口吧?这样的装扮未免太过正式的吓人!
“哎呀徐老医师……您可算是来了,我和家鸣等您很久了,快请进快请进……”说完连忙微微弯身,伸手引路。
时青墨也不惧场,直接跟着徐老头一道走了进去。
这次的病症是什么时青墨自己也不清楚,这徐老头只说是这病约摸两年了,每一个月这人必须复诊一次,至于具体情况,徐老头一直不肯说。
那妇人年纪不大,不过三十左右,举止倒也得当,并没什么粗鄙之处。
“徐老,我真是没想到……这次还没到就诊日子您老竟然亲自来了!若不是您,我们家鸣怕是都不能出门!真是多谢!”妇人又道。
“钟太太,其实这一次老头子之所以亲自过来,不是为了诊病,而是想给你介绍一位医师,虽说没有十成把握,但这医师医术比我高些,没准能想到些办法,当然,若是她治不了,往后也只能用旧办法拖着,你看要不要让这医师瞧瞧?”徐老头耐心道。
时青墨此刻有些惊讶,没想到徐老头对这女人如此客气。
徐老头脾气古怪,平日里最不喜花枝招展嘴皮子厉害的女人,这妇人嘴皮子一般,可这穿戴着实不是老头子能正眼相看的一类。
“您老这话说的!若是有人能替我丈夫治病,我求之不得!不过不知道那位医师在哪?”夫人立即惊喜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