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庆假后，开学第一天。
夜行峰难得起了个大早，随便吃了点早餐，带着白温楠和简声去上学。
还没进教室，仨人就看到楼梯口拐角的公告栏里，张贴着年级成绩的总分排行。
字挺小的，不是贴着玻璃近距离扒着看，基本看不到。
夜行峰很少参与这种排行，下意识地瞄了一眼。
榜单上，不止有来参加考试的学生名单，也有没参加考试的和免考的。免考的计及格分，没参加考试的计零分。
当然，榜单会公开所有名单，是为了证明分数没有藏私。
至于每科考了多少分，就没具体写了。要是写了，地方就不够了。
夜行峰看着这个排行，还算满意。
听说，有不少地方，不同意公开排名，说要保护隐私。不过，比起说是保护隐私，不如说是保护孩子回家不会被打。
反正，夜行峰是支持公开分数排名的。这样，分低的自然会去找分高的求学，容易形成良性循环。不公开的话，容易导致闭门造车。
夜行峰大致浏览了一遍，看向榜首位置。
然后他发现，年级第一，是三班杭信然，年级第二，是四班陌知舟。
唔……成绩不错嘛。
虽然只是个小月考，但也足够证明实力了。
旁边，白温楠已经找到了她和夜行峰的成绩。在及格分里混着，不是很明显。
当然，不是真名，是夜大宝和白小丫。
反正，榜单上不止有他俩的昵称，其他被保护的人，也都用的昵称。比如夜行谷叫夜小宝，凌薇晓叫凌仙子，宛新星叫宛星星，也就简声还叫简声。
嗯，虽然有些掩耳盗铃，但总比明码公开的好。
“我去，这分儿就第一了？能个儿的是都没考吗？唔……还真没考！”
后面，杭信然目瞪口呆地指着排行榜，转头跟陌知舟说：“他们为什么不考试呢？家大业大，不是更应该通过成绩来证明自己吗？”
陌知舟抬了抬下巴：“问大公子。”
杭信然一愣，顺着陌知舟的示意看了过去，吃了一惊：“哎呀妈呀，老大您在啊？今儿可早呀，您睡饱了吗？”
夜行峰心情很好地点头：“我已经没睡懒觉了，恢复过来了。”
杭信然瞧着夜行峰气色不错，放心地点点头：“您恢复了就好。反正学校这边都是车轮子事，就算错过几天，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夜行峰点点头，他就是来放松的，不需要突发事件。
杭信然快速看了眼排行榜，很快发现夜行峰的名字也混在免考的及格线那堆里。
“老大”
他眨眨眼，端着笑脸看向夜行峰：“原来您也没参加考试呀。”
“嗯。”
夜行峰点头：“那东西对我来说，比较浪费时间，所以就没考。”
杭信然眼珠一转，嘿嘿傻笑：“那样的话，不会觉得成绩单不漂亮吗？”
夜行峰歪头：“首先，这个成绩，不会写在我的档案里。其次，考试这个东西，相当于是鲤鱼跃龙门。本来位置就不多，我们这样的还要占位置，不合适。”
杭信然……虽然话不好听，但是有道理呢。
“这么说，像我们这样名列前茅，就算跃过龙门了？”
不过，杭信然看着排名，突然懵逼：“可我完全没有任何感觉啊。”说着，他还捅了捅陌知舟，“你有感觉吗？”
陌知舟摇头，他只是意外，这里的分数普遍不高。
想想也是。
好的都免考了，剩下的也就这样了。
夜行峰等着他俩先思考了一会儿，才继续说：“鲤鱼跃过龙门，不一定会变成龙，但是一定会被龙看到。用人话说，就是资本大佬会对你眼熟，然后试探着能不能招揽。”
“如果接触的时候，感觉三观一致聊得来，那么，这个人，就有可能被招揽成为心腹小弟来培养。如果感觉也就那么回事，那就直接拉拢成干饭人，反正总有人要做实事才行。”
杭信然和陌知舟……一个排行榜，还有这么多说头？
“这么说，还是我们比较幸运。”
杭信然脑子转的很快，笑眯眯地讨好夜行峰：“在考出成绩之前，我们就已经找到了老大了，不需要跃龙门了。”
夜行峰稍顿，古怪了：“幸运？其实你们有这个成绩，单干都行。跟着我，反而低了一头，难道不会觉得亏了吗？”
杭信然不觉得：“单干太艰辛，我受不了那个罪。不如跟着有门路的老大混，省时省力。”
这也就是为什么，军训的时候，他非要去抢有夜行谷的宿舍。只是没想到，他运气好到爆棚，居然遇到了大公子夜行峰。
陌知舟点头，赞同杭信然的说法。
跟着夜行峰有前途，就算不能高高在上，最次也能狐假虎威，很完美。
夜行峰……行吧。
反正他们已经有个成型的小团体，也有自己的交易网络。他只要保护他们不受欺负，然后收保护费就行了。
杭信然看着总分排行榜，忽然有了新的感悟：“我懂了。那些免考的，以后会成为选人的大佬。他们根本不需要漂亮的简历，因为没人会看老板的简历。所以，他们不考，也无所谓。”
夜行峰点点头：“你很聪明。”
“而且，这个榜不止可以帮大佬选人，可以帮萌新反选。”
杭信然继续说：“比如那些单科成绩好但总分不行的，可以去找目标大佬自荐。偏科的在总分榜上不占优势，但是专精的人才，好像在哪里都比较吃香。”
夜行峰继续点点头。
他果然没看错，这孩子适合自己当领导，不适合当小弟。
杭信然的脑子飞快转着，转头看向陌知舟：“说起来，其实我们也可以招人玩，你说呢？”
陌知舟摇头：“现在抢人不合适，大佬们都盯着呢。”
“也对。”
杭信然点点头，他没有跟大佬们抢人的胆。
回过头来，杭信然看向夜行峰：“老大，你那边要什么样人才吗？我可以帮你收集信息，保证，比网传的那些靠谱。”
“我不用。”
夜行峰应得干脆：“我的人，都是全世界各地捡到的，不缺这点学生。”
杭信然……也对哦。
他就是其中之一呢。
“哦对了。”
夜行峰看着杭信然：“我弟那边很缺人。如果你觉得还可以，不想让别人得手的，可以推荐到我弟那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