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顾老爷子提到了吴昊天,他就一定会和这件事情或多或少有着关联,可终究充当着怎样的角色,一切都还是一个巨大的问号。
但藏在暗处的罪魁祸首可不会给他们留有太多的余地,一旦对方先出手,那可就没有回击的余地了。
“你放心好了,我一定会尽全力而为,毕竟这件事情涉及到小韵!”
在顾廷琛面前,陆文远永远都不会收起自己的真心。
“我听说你们两个人分手?”
“她单方面的想法。”
呵呵。
陆文远冷笑出声,放下手中未喝过一口的红酒,双臂缠在身前,向后靠在沙发软绵绵的靠背上,“你就自欺欺人吧,你应该知道小韵到底是个什么脾气,就你那点儿小心思,她是看得出来的。”
“我不会放手。”
“喜欢你的人那么多,为什么偏偏要……”
“我要回去了。”
还不等他把话说完,顾廷琛猛得站起身,“一个星期,最多给你一个星期的时间,别让我失望!!”
撂下这番话,便直接离开。
“嘿!你这家伙,都不知道买单的吗?”
陆文远拿起桌上的明细单,整整十万块,这家伙是把整个酒吧的酒库都给喝光了吗?!真是让人服气!
“陆少,顾少拿走了三瓶gy的威士忌,您看……”
“混蛋!”
明明是来教训他的,现在倒是被这家伙摆了一道,这会儿子的陆大少还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支票,收吗?”
刚刚从法国回来,身上可没带那么多现钱,这家伙明摆着就是想要讹自己,可他技不如人,就只能认栽。
“真的很抱歉,我们这里只收现金。”
“好!很好!”
陆文远咬牙切齿的说着,狠狠的瞪了一眼无辜的服务生,从衣服口袋里掏出手机,拨通被压在通讯录最底层的号码。
“陆文瑶,限你十分钟的时间给我赶到酒吧来,我给你发定位。”
用命令的口吻说道,发出定位后,便直接挂断电话。
浑身疲惫的躺在沙发上,一只手捂住眼睛,挡住那刺眼的光线,另一只手垂在半空中,随意的挥了挥。
“一会有人给我送钱来,甭在这看着我,我又不是赖账的人。”
“是。”
服务生毕恭毕敬的冲陆文远鞠了一躬,无论是顾廷琛还是他,可都是这座城市数一数二的上流人士,他们这些小虾米肯定是招惹不起的,更不愿自找没趣。
小心翼翼的退出卡间,轻手轻脚的把门带上,偌大的房间只剩下他一个人,忽然觉得,自己好像陷入到了另外一个空间维度,在那个维度里只有两人。
一个,是他自己。
而另外一个,只能是……
“赵小天!我发现你这个人怎么这么无赖!”
坐在床上的沈韵怒目而视,盯着抱着被褥站在门口的赵小天,真恨不得现在就扑上去把这个家伙撕的粉碎。
“我老爸老妈突然跑过来,你说咱俩要是分床睡,他们肯定是会怀疑的。”
“赵小天,你找理由是不是也得找一个说得通的?就算你老爸老妈没来这,回老家不也一样?!”
他们两个之前可是说好的,不管这出戏演得多逼真,也不管要多久,只要没有沈韵的允许,就不可以有任何亲密的动作,哪怕是牵手都不行!!!
可现在呢?
“我限你一秒钟之内给我消失,不然的话,我现在就走人!”
“好吧,我投降,但我必须得跟你说实话!”
赵小天把手中的被褥丢在地上,两人之间的距离至少有三米以上。
“欧阳泽没有找到之前,我必须时时刻刻的守在你身边。”
“我怎么听不懂你说的?”
她与欧阳泽之间最多算得上是最熟悉的陌生人,外加刚刚相处几天的房客身份,除此之外,还真是找不出更直接的联系。
“赵小天,我再跟你说一遍,我跟这件事情没有任何关系,别以为上一次我被沈圆圆给冤枉了,之后发生的事就一定和我有关系,请不要一概而论!”
警察的敏锐度永远是异于常人的,也就是说,他们会把一些毫无关联的事情联系在一起,甚至还能从其中找到一些不为人知的秘密,就好像是现在一样。
“不管怎样,我坚持我的想法!”
“那我现在就走人!”
沈韵从床上跳了下来,作势就要去衣帽间换衣服,可没走两步,就被赵小天给拦了下来。
“别闹了,事情真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我们在欧阳泽的房间里发现一张照片,这可是最关键的证据,而这个证据也和你有关系。”
“我?”
越说越糊涂,一头雾水的指了指自己的鼻子,“拜托你,能不能一次性把话说完?!咱们又不是在猜谜语,直接给我捞干的!”
赵小天看着沈韵沉默了片刻,许久,才掏出手机,调出那张照片,递到她的面前。
“自己看看吧。”
看着他那沉重的神情,垂在身体一侧的手抬了抬,又落了回去,“我可以选择不看吗?就当你刚才什么都没说。”
“逃得过一时,你能一直逃下去吗?还得要面对现实。”
沈韵用力吞了口口水,不安的情绪不断的从心底涌出,额头上布满了一层冷汗,纠结的情绪占据整个大脑。
“我……”
还没有说出苦思冥想的借口,手机屏幕已经举到自己面前,那张照片映入眼帘,她的心脏被吓到停跳了半拍。
怎么会是……他?!
这是一张中学毕业照,大家都穿着学校统一定制的校服,女孩子们把头发绑在脑后,一张张干净利落的脸上露出灿烂的笑。
男孩们故作深沉,一个个都板着一张脸,但眼眸中却是满满的笑意。
“他之前不叫欧阳泽,也没有父母,是一个孤儿。”
沈韵之所以对照片上的人如此记忆犹新,原因只有一个,那便是……
“我被他绑架过,但他什么都没有做,就是把我绑在了学校的杂物间里,整整两个小时,他也哭了两个小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