速度太快了!
简直不容人防备。
但他快,我更快!早在枪响时候,我心里就提了狠劲了。
他一腿踢过,我没理会,上来就是暗劲手段,抬手把中指屈起,用刁手,钉锤的手法叭!
对准他小腿就打过去一道暗劲。
“哟……”
这劲一钻进去,扣脚老三就受不了。
但他身体凌空的同时,竟然又一拧腰,呼!另一条腿又踢来了。
来啥打啥。
管你脚丫子还是大拳头。
叭!
又是一钉锤,暗劲吐劲如针似芒,直接扎进他腿上虬结的肌肉里。疼的扣脚老三直接就在半空中缩腿儿了。
“呀……”
他叫了一声,身子骨往坠。
我抓了这机会,趁他身体还有一米多高,我一矮身,探了手掌对准扣脚老三跌下来的后腰就拍了一掌。
这招是我早算计好的。
就该这么来,而这一掌里含的劲,是废他腰的暗劲。
叭!
正好拍正的同时,我肩膀一拱,刚要借力往外撤。
这扣脚老三人在半空,伸手就给我另一只肩膀上的衣服抓着了。
我一挣。
嘶啦一声响。
衣服给撕去半边的同时,叭!
一声枪响。
我没理会,因为相信秦月,她是部队出来的优秀女侦察兵,她说了在暗处掩护我,她就一定能做到。
事实确实如此。
枪响后,不远处那个拿手枪的小伙子一个哆嗦,扑通一屁股就坐地上不知死活了。
呼!
我感觉身体下方有风声。
再抬眼,这时看清楚扣脚老二两只手各按了块大石头,好像体操运动员玩托马斯一样,两条大腿跟剪刀似的,奔我两腿绞过来了。
我刚才让枪响分了下神。
这会儿,再起手来打劲不可能了。
怎么办?运劲下坠,用我的腿来抗!
哼!
我闷哼一声,同时感觉胸膛里的心脏一阵加快跳动,我沉腰坐马,两腿一屈。
叭叭!
扣脚老二的两条腿就跟我的腿缠一块儿了。
扣脚老二猛啊,这一缠上,他手扳了大石头,身体突然凌空一扭,想要硬生生用腰胯上生出来的猛劲把我的两条大腿给弄断了。
我两腿的间隙现在不大,半只脚的宽度都没有。
他缠上来后,劲吃的狠,正好给我使力!
这一瞬间,我一收腹,腰胯一动的同时,两膝没向外走,而是向内一扣。
扣脚老二的腿顺势就缠的更紧。
要的就是这个。
我的两个膝盖扣上后,脚一探,一掰步正好合了形意拳转身,出拳的这个动作。
转身这个动作练过的都知道,腰胯是先合后开。
这股子劲,我玩了十来年了。
这会儿,再上暗劲的功,把丹田里的那团东西,拿心神一炸。
喀吧一声响啊。
扣脚老二嗷的一声,他就吼上了。估吗叉圾。
然后,这老二托马斯也不玩儿了,整个人扑通一下从石头上掉下来在地面来回的翻滚,叫唤。
他很不幸。
两腿断了,经脉也坏了。
若是好生养,这辈子走路什么的跟正常人一样,但腿功彻底废了。
至于说老三,他也是如此。
不过,老三伤的更重一些,他的腰坏了。想要走路,真得找个祝老师那样的大夫,好好给看上一看。
收拾掉扣脚二兄弟。
我站了身,往车旁一立。
不远处,陀枪小师妹秦月同学,正拿了她的小手枪,指着地上躺的那位让我脸红的东北老乡,朝我很有默契地点了下头。
整个事发很快,也就几秒钟吧。
我把事儿给办完了。
接下来,我去看我这次救下来的两个人。
古道长此时蹲在地上,摇着头,一边给扣脚老三摸腰,一边说:“这怎生是好,这怎生是好哇。这劲,钻到里面去了,想要化了,非用刀不可。只是这荒山野岭,又没个合适的工具,又无消毒的酒精哎……“叹过几口气,他又挪去扣脚老二那儿,蹲下身来,一阵的摸索后他说:“别动,别动。这位老者,先不要动,我先用手法,把你这碎掉的骨头拼上一拼,然后你别动,我再找些树枝,扎个简易的夹板帮你固定,这样你回去后,好好休养,骨头长好一样能走路的。咦,不对……不对不对,这膝上的几个筋,怎地也断了呀。”
古道长一声叹:“罢了,罢了这筋是要动刀的,不动刀,绝无好的可能,绝无好的可能。”
我看的都呆了。
这人……
他……
怎么?
总之,就是两个字无语。
可让我没想到的是,接下来发生的事,更加的无语。
那位园林系的艺术生,对自家头型很是在意的苏小哥,他好像吓的够呛,猫在发动机后边,偷偷看完这一切后,又怯生生打量我两眼,末了小心挪步到近处,抬头一脸好奇地问:“请问你是关仁先生吗?”
我怔了怔:“是啊,你是?”
苏小哥一脸笑:“我叫苏小青,青色的青。我父亲叫苏栋。栋梁的栋。他说,让我来这里找你。你知道吗?”
我知道吗?
我瞬间,无语了……
第八十一章 变被动为主动
事实上之前在七爷家跟叔字辈的人试过拳找到暗劲之后,我就知道我让很多人给盯上了。
这个很多人,极可能就包括苏小哥的父亲苏栋先生。
我没有见过苏栋先生的面,但他既然是宗鹤拳的正宗传人那一定与太极、形意、三皇炮这些前辈们有千丝万缕关系。
苏栋先生能将儿子发派到可可西里这个苍凉的西塞边野之地。足以见得唐剑此人早已经映入这些前辈们的眼中。
七爷让我看受伤的老拳师。不仅仅是告诉我一些道理。
他的话很值得玩味。
要品,品出来就明白自已做的是什么了。
当下我看着苏小哥微微一笑说:“朋友你父亲叫你来找我做什么?”
苏小哥嚅嚅,车灯晃照下我看他又涨红个脸,又急又慢的样子,慢慢踱过来说:“爸爸说我胆子太小,缺,缺少男人的阳刚气。我在家好……好像自闭一样。到……到了这里来。我……我都?起好大勇气。我……我也不想这样。但是……可路上,我又怕……但……”
苏小哥语无伦次。一边说了话。一边还不忘他那飘逸的艺术发型外加衣领的摆放位置和手的位置。
总之,他显的很局促,紧张,特别在意外表。估吗庄巴。
我能明白苏小哥的心情。
这一路给他吓够呛,到这里来他也是忐忑不已。
但其实。他心很男人,很爷们儿的。至少他能走到这里,没半道跑了。就足以见证他这人挺男人。
我不想多想,多想没用。
既然前辈们跟我没谋过面的苏栋先生提议把苏小哥交到我这里了,且苏栋先生还是精通梅花易数的大家。
这件事,我接下就是,好生照顾这小哥,然后骑驴看唱本,走着瞧喽。
于是,我朝苏小哥笑了笑:“好,我知道了,你跟紧我就行。”
苏小哥释然:“好好,对啦,哥哥,你好厉害的。你刚才,真的好厉害。这两人腿脚这么重,你一下就把他们放倒。你是不是也通了暗劲。“我尴尬,点了下头。
接着,又转到蹲在地上长吁短叹的古道长面前。
“道长你跟唐剑认识吗?”
古道长啊了一声,扭过头来:“不识,噢,这样说也是不对。到此地时,我已经认得此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