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我有了帮手。
秦月一脸着急地跑出来了。
只是她的手还让手铐给拷着。
“快,帮我把这个东西打开。我手边没有什么铁丝……”
秦月焦急。
一秒后,我见到了刀光。
唰。
喀。
手铐开了。
但秦月脸却惨白,惨白。
确实,这估计是有史以来,最吓人的一种开手铐方式了。
大雨衣站在洞口处,默默看了一眼我,然后一伸手将一个毛子像拎小鸡似的,从洞口扔了出来。估扑记技。
转眼,清理战场,我们把这些人都控制住了。
并且没有新增死亡人员。
不过,骨折的好像是一大堆。
这里面,也包括那个假洋鬼子,黑皮衣,还有那个身高近两米的巨汉。
我永远都不会想到,放倒巨汉的人竟然是苏小哥。
没错,那声低沉含糊的嘶吼是苏小哥发出来的。当然,这不是绿巨人,也不是什么特殊功能变身什么的。这只是苏小哥心理上的一个小毛病……(ps:关于这点,后面会详细来介绍,跟他的遭遇,还有生活环境,练的功夫,等等都有关。)
秦月解脱了手铐一边捡起一把老毛子丢下的长枪熟练地摆弄一番,末了将枪口对准地上哎唷的毛子们后,她跟我简短讲了一下她的经历。
她和苏小哥,古道长是在一刀天的上边让乔治的人给抓到的。
当时,几把枪对着她,她没办法做反应,只好束手就擒。
扣脚老大当时是想反抗来着,但……
没办法,枪啊!十来把枪,他也只好就擒。
大雨衣没现身,应该是看到这一切,然后隐在暗处,这才有了后边的转机。
否则,我们这趟又不知是怎么个局面呢。
我听秦月讲完,又说了下我的遭遇,大家交流完了战报后。
开始清点俘虏,控制毛子。
这个,秦月比较擅长了,她学的是标准的军事手段。
方法就是将毛子们的衣服扒下来,然后让人趴在地上,围成一个圈。趴的时候也有讲究,要求是一头一脚这样来趴。就是把其中一个人的两只手,跟另外两个人的脚捆在一起。
最后,圈成一个大圈,再把他们的衣服撕成布条,蒙在眼睛上。
基本这样做下来后,一个小孩儿,一把枪,就能将这一批人牢牢的控制了。
说实话,我真开眼了。
然后,跟着秦月一起忙活,将毛子的衣服扒下,撕成条,再捆人。
一通忙活利索后。
妥妥的了。
被控制的人包括那个黑皮衣,通过跟他聊天我知道他姓段,叫段金虎。
这个段金虎是佳木斯人,算起来跟我也是半个老乡。他混俄罗斯黑帮的,玩的是文物倒卖走私之类的勾当。
至于乔治,他不是黑帮背景。他的绰号叫,旧货中间人。
他是负责给欧洲一些有钱人满世界找东西的人。
这次,他盯上唐剑说的这处圣物藏,开始时候就计划好了独吞。
原本是打算等唐剑把东西搬出来后,他们在一刀天上边给唐剑下一场枪林弹雨。
但因有我,这个计划没实现。
然后……
他挂了。
挂的很惨,很惨。
我们在外面控制战俘。
古道长跟着忙活,蹲在地上给刚才用枪指着他的毛子接骨疗伤。
苏小哥则倚在佛堂门口那儿大口地喘息,一边喘,一边不时地抹把脸上的汗,然后又抬头看看天,神情极其的不自然。
我看到这一幕,知道他肯定是练功出过什么岔子,以致闹到了现今这般地步。
至于二炳,他陪着苏小哥坐在那儿,完全一副呆呆,吓傻了的样子。
我一笑,正要说什么,突然看见之前奔进佛堂深处的大雨衣出来了。
“朋友,接下来的事,要麻烦你的兄弟来做了。”
大雨衣站在我面前一字一句地说。
我说:“什么事,大哥尽管说,别说是我兄弟了,我也一定能行。”
大雨衣沉声说:“这是一处圣物藏,顺佛堂的甬道再向里走,会有一个岔口,一条路通往封闭这处圣物藏的那个房间。另一条路则通往圣物藏的核心。”
“但最后一条路,没有功夫的人是走不了的,这是其一,其二,我到这里来除了关闭这处伏藏,还有一个任务就是请出这里面的一样东西,再把它交到一座寺庙里。”
“而这个过程,需要一个仪式。”
大雨衣这时看着我说:“我知道你不是信徒,不入什么教。可能你不需要这个仪式,但这个仪式对我们来说很重要。”
我点头表示理解。
大雨衣接着说:“仪式很简单,就是点燃这里一些专门配制过的香料。然后,走过那条通道就行。但这个过程中那个香料本身有很强的致幻作用,它会放大心魔。再借助四周的雕像渲染气氛,如果一个人的心不够纯净,他是拿不到那件东西的。这个,你明白吗?”
我点了点头,表示明白。
大雨衣又说:“我杀过人太多,我说了,我是一个没有家,没有名字的野鬼。我无法通过幻境的考验,我拿不到那件东西。但你的兄弟,他的心特别纯净。就像雪域高原那些朝圣者一样,有着很单纯,纯净的心灵。当然,最重要,他没有杀过人。”
“所以,我让他去,但这期间,可能会有危险,我会尽力保护……”
大雨衣盯着我说。
我听了听说:“香料没有问题吧?会不会有副作用?”
大雨衣:“那是药师亲手制作,用来辅助修行的东西,它比你们在城市饭店里吃的饭要干净。”
我想了下:“好,我来问问我的兄弟。”
转过身,我走到二炳身边,把大雨衣请求告诉了二炳。
二炳当即拍胸脯表示没问题。
妥!
这就商量好了,我,大雨衣,二炳三个人,拿了三把从老毛子身上搜来的手电往里走。
扣脚老汉见状,想跟我们来,但转眼他又放弃了,他说,他还是在外面,陪着一起看那些洋人吧。
我笑了笑,没说什么,但我知道,他有点忌讳这佛堂的气氛。
我跟着大雨衣脚步,走进了甬道。
前行大概二十余米,在一个小厅停了下来。
小厅里躺了六七具尸体。
不用说,这自然是唐剑的杰作了。
我和大雨衣把这些死者挪到一边后,大雨衣指给我两条不同的通道看。
两条个洞口,都显的很深,手电晃过可见一道很短是通往另一间石室去的。
另一条则较长,大概有三十多米吧。
长度是这样,它的四周遍布了一座,又一座雕刻的佛像,那些像,看起来很狰狞,跟我们寺庙的供的佛很是不一样。
当然,佛像不是重点,重点是通道脚下。
我用手电晃了晃,可见通道地砖是断裂开的。
有点像我们玩游戏时的那种机关,就是有的地方能落脚,有的地方是空洞。而空洞下方,则是很深的地道,再用手电照一下地道,但能看见一根根长满了锈的铁矛,尖端向上立在了那里。
大雨衣照着这个地道告诉我说,这其实是一千多年前,在西部修行的僧人,用来提高修行的训练场。
类似这样的地方在西藏还有很多。
僧人们通过类似训练后,他们就可以获到相应的称号。
不过大雨衣又说,现在还坚守这种方法刻苦修行的僧人不多了。
原因是这个世界物质太丰富,太精彩,人们往往过于注视物质,注视外的种种东西。而忽视了对自身潜能的开发和挖掘。
“就像我们生下来,别人告知,一定要用右手写字一样。我们很多东西就是这样被束缚了。眼睛只能看,不能听,耳朵只能听,不能看。”
“还有很多,很多的东西,我们被前人的习惯,教条,等等一切束缚在一个规矩的框架内,按照别人总结的内容来生活。”
“我们认为,我们的身体就是这样。可能永远,只能是这样。”
“但其实,我们不懂,我们根本不懂我们的身体,包括西方最优秀的科学理论,也没办法完全将人类身体诠释的明明白白。”
“一切只是当下适用的科学,我们研究着,发现,噢这个理论可以拿来用。我们就用。只是当下的适用,而非永恒的真理。”
大雨衣一边说着这样的话,一边拿起打火机点燃了插在墙壁上的一个火把。
接着,他又将火把朝通道边的一个凹槽内一燎。整整一侧墙壁的火焰,就被燃起了。
如法炮制,大雨衣又燃起了另一侧墙壁的火焰。
当两道火龙呼呼燃烧时,我闻到了一股奇异的香气……
这时大雨衣对我说:“快离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