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跳过去,拧头,,看了眼唐燕一眼,我发现她站在那里,朝我甜甜的笑。
我又走了几步。
然后我看到我的父母,我看到他们聚在一起,好像私语着什么,并且他们脸上的表情非常幸福。
我只扫了一眼就不多看了。
我父母跟许多传统家庭的父母不一样。别人家的父母在孩子长大后,也是一样操心这,操心那。但他们的思维却很西方化。
他们更提倡孩子独立,包括在婚姻上,他们早在我上大学的时候就告诉我。
你要是结婚,可以在外面先把证儿领了。
有时间就领媳妇回来看看,没时间给我们发张照片知道你有媳妇了就行。
有人或许觉得这样的父母,太不称职了。
其实不对,我想说每个家庭都是不一样的。我父母他们是另一种大爱,他们是给我极其独立的成长和发展空间。另外,他们愿意付出一切,包括,钱财,等等一切的一切。
他们只是不希望他们的意志干扰到我个人的发展。
他们的思想中,即便我受挫,吃苦,那也是属于我的宝贵经历。
另外家族也是如此,我的几个叔叔,很早就离家独立了。
我小叔更是在外面结了婚,才把我婶领到我爷,我奶面前。
放手,更是一种大爱。
我对父母笑了笑,转身一跃,然后我看到了马彪子,阮师父……
看到他们在练拳,我又是一笑。
接着,我朝前一纵又见到了周师父和铁蛋。
不知为什么周师父的下半身始终让一团黑雾围绕遮挡。
而当我用心去看黑雾的时候,我发现那里面竟然浮现很多,非常,非常复杂的图案,景致……
我知道这个意味什么。
周师父断腿事的背后,肯定牵涉了很多,很多的东西。
我看着,然后我记下了。
我继续向前走。
我走了没几步。
突然眼前,光唰的一闪。
然后我来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
我一个激灵。
接下来,面前的光渐渐清晰,我看到了一个穿的很漂亮的老太太,正伫立在一座悬崖边,抬头远眺。
我惊了一声。
我朝前移了两步。
那个老太太转过身了。我看清楚,她就是儿时爷爷家的邻居老董婆子。
董婆婆穿了一件很民族化的衣服,脖子上系了很多用动物牙做的项链。头上还插着几根黑黑的,不知什么鸟的羽毛,她站在那里,对我一脸笑意。
我惊了一下。
董婆子说话了:“孩子,你若能看到我。这证明你可能陷到以下几种情况了。要么是你昏迷,要么有人施术,要么就是你中了什么药物。”
“现在你看到的这个我不是真实的,只是我在你脑子里种下的一段记忆。你读过后,它就会从深处浮到浅表。““我不是普通人,我是萨满。当然,我不是那种东北农村崇拜狐精野怪的神婆。我是真正的萨满巫师。”
“我种下这段记忆是想告诉你,你不是普通人。然后,我希望你能在今后成长到一定阶段时,帮我这个老婆子一个忙……”
第九十一章 秦月说要抓大雨衣之后
董婆子神情肃穆,站在那里看着我说:“但显然不是现在,因为你能见到我,听到我说的这些话。就说明你还没有到那个层次。”
“人是有层次的。十六岁的孩子和四十六岁的中年人,思想,境地,见解。都有极大不同。”
“你没有到那个阶段,你自然无法见到。”
我看着董婆子,我只能说,药师的药太厉害,同样人脑子太强大了。
我现在所处的情况。可以理解成为做梦。
对。有点像清明梦,就是早上那段时间做的梦。那个时间的梦格外清晰,就好像真实发生的事一样。但其实是梦。
我现在就是在做梦。
眼前一切都是虚幻。
引发这场梦的原因是药师的药物,外加我脑海深处的记忆。
心理学把这个叫作唤醒潜意识。
董婆子没有说,我究竟该去帮她做什么事。
因为。她的影子已经很淡,很淡了。
渐渐四周一切都归于平淡,我仿佛大梦初醒。又站在原地,然后我面前出现的是几只蹲伏的雄狮。
在雄狮的后面,高高在上的空中趴卧了一只瘦骨嶙峋的老虎。
它毛都快要掉光了。
但它趴在雄狮的头上,它睁着眼睛,凝视我。
目光冰冷且不失深邃。
我同样凝视它。
许久。
它突然仰首朝天爆了一记沉闷如雷的虎啸。
噢呜……
我身上猛地一下就炸毛了。
然后打了个激灵
眼前,唰的一下,幻象尽灭。
我耳中听到的是噼啪的火焰燃烧音,?端闻到的,仍旧是一缕缕的奇香。
但幻象已经没了。
我不知道它为什么消失,是药师的药失灵,还是我身体有了什么免疫,抵抗的能力。
总之,那一记虎啸好像把我从一个梦境惊出来。
我又回到现实置身的这个物理世界。
我掐了把自已,疼,很疼。
妥。我是我,大官人,我做好自已就行,休管这些虎豹神龙巫师仙长之类的存在。是的,它们可能存在,但现在这不是我要关心的事。
心念一定,全身为之一松。
我精气神十足地在石桩间腾挪,转眼就来到了这条甬道的尽头。
在这里,我见到了那幅唐卡画卷。
它应该是用什么皮制成的,高高悬挂,它的高度大概在两米,宽度是九十公分吧。
上面画了很多东西,但内容我没细看。
我不是入教的人,而这些东西属于信徒,因此我也不去仔细瞅了。
当下,我跃起,摘了画,好生卷起后,我一步步沿来时路,又回去了。
很奇怪,这次再没有任何的幻象产生。
而当我捧着画,回到出发时的那个地点时,我发现古道长这货竟跟一个贼似的,嗖嗖的溜进来,然后小心跳到一根根的石桩上,弯了个大腰,拿小刀和一个袋子,去刮凹槽里面的灰。
“咦,道长,你这是干什么?”
古道长:“因缘,你是不懂,这东西可是治失心疯症,精神失常,胡言乱语的好药哇,几十年都找不到呢。”
我恍然。
敢情这道长此行到这里来,就为了采这么一味药啊。
但转念一想,古道长为了一味治病救人的药,吃这么多苦,走了这么多的路,遇到这么多的险情。估且都不提这药他卖不卖钱了,就算是卖一点辛苦钱,他为之付出的那份医者仁心,也是让人心生敬佩。
我守着道长。
此时,甬道内的火已经熄了。
我静立了片刻,见道长把东西拿的差不多了。刚好,身后风声动,大雨衣已经领着二炳出来了。
看到我,大雨衣脸上有掩不住的惊喜。
“拿到了吗?”他声音急促。
我说:“拿到了!就在这里。”
当我要把画轴递给大雨衣,他却没接,而是对着画轴,扑通一声跪下了。
与此同时,大雨衣跪在那里,用很低的声音念诵着什么。
我听到这声音,又借残火余光端详了一下大雨衣的模样儿,我才想起,这不是一个藏人吗?
他长的太像藏人了。
但是……
不容我多想,大雨衣已经站起身了。
“尊敬的朋友,多谢你帮助我取到最重要的东西,你的灵魂就像贡嘎雪山峰顶的白雪一样无比纯净,请接受我这个朋友给你的祝福。这一刻起,我这个野鬼一样的人也有朋友了。今生,如果有一天你能到藏地,我会带你像雄鹰一样去遍每一个美丽的地方,收受每一道最真诚的祝福。”
“谢谢你,我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