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跑的时候,调整下心态,把这当成了练功。
因为,周师父讲过,这种跑法儿,再通过调息,静坐,站桩,一动一静之间,身上不管是什么劲力长的都非常快。
所以,我没感觉到累,相反我还挺放松,唰唰唰,顶山上坡,曲折,跳跃,运劲,挪转腾移。
我不知道跑出了多远,只知道,我翻了一座山。
还是小山,不是远处那种真正的大高山,那种大高山,我想翻得花一天时间。
翻过山后面是一道相对较缓的山坡,坡上有灌木,树木,还有大块的岩石。
我快速移动着,找到了一块石头,在那儿藏住身形停下来后,我慢慢地把呼吸调均匀了。
回忆刚才发生的一切,我一时感慨万千。
这危险,来的太突然了。
如果不是我临时起意,强行冲出去。那么妥了……
我知道这些人手法,七爷以前跟我讲过。
他们一惯手法是,先挑大筋,再碎腰。
大筋分三处,脖子上一处,肩胛两处合并一处,大腿根两处合并一处。最后再将三段腰椎打碎。
把这个收拾了,一个人,也就彻底废了。
但命还是会在,能一直活下去而已……[
我想他们应该是废了我身上功夫后。拿我命做人质,到里面要胁马彪子。
好模好样儿,有茶有酒,那是在城市社会。
在那里,他们都是人。
到了荒野,或局势动荡,社会法制不好的地方。
他们比野兽还要残暴一千倍!
我等把呼吸调好,解下背包,小抿两三口水后。我站在细雨中望着远处弥漫的山雾。
我忽然就站起桩来了……
第一百一十七章 让沉默的朋友给我带路
真就是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就站起桩来了。
不仅站,我还行桩。
用劈拳架子,慢慢来打。
有些日子没这么打拳了。
在这种大体力。高速的狂奔之下。我回过神,又把拳一打。冷不丁就感觉不一样了。
身体里边,原本那股子重若铅汞的东西,忽地变的轻灵。
它好似跟我的意识,思维合在一起,随了心意,在身体每一个地方游走。
重若铅汞的时候,我提这个力是需要用心神。耗费心血之力的。
现在。它轻灵了,也就意味着,我功夫又有了突破。我的暗劲已经与意,气,相合。收发更加的自如随心了。
我练了差不多两个小时。
感觉周身毛孔都打开。
我尽情呼吸这西南边陲的清新空气。全身沉浸于这庞大的山势中。
我笔直站在那里,负手而立。
许久,我感觉打乔雄前。在长城上接到的那股势的力量,又稍微强壮了一点。
那是武人的势,是归属神的上东西。
等到它强壮了,可以实现太极拳中描述的那种定人的功夫。就是拿眼睛,盯住人,稍微把势放一下。对方神智在短时间,三四分钟内就会陷入到一种恍惚的状态。
那是我追求的境界!
当下,合过山势。我坐下来,查看时间。
现在是京城时间的凌晨一时。
地点片马口岸附近的大山中,所处是缅甸境内。
我又拿gps对照了一下,方位无误。
确定方位后,我找了个地方坐下,一边小口喝水,一边分析接下来要面对的事。
他们抓我是肯定的了,但我不能在片马镇动手,因为那是咱们自已的地盘,况且又是在镇子上。出事,真心不好办。
七爷不止一次告诉过我。
高人跟官家之间有一种协议。
高人们小圈子,玩自已的,随便玩,怎么玩都行。
但不要惊动地方百姓,干扰老百姓生活。不要扩大圈子,去宣传,树立什么偶像,这都是不允许的。
这样官家睁只眼,闭只睁,许我们自已玩自已的东西。
若不然,惊到了,闹什么事。
唐剑就是下场!
七爷说,唐剑死跟他生意确实是有关。但生意出现什么事了呢?据七爷说,生意是让人逼到份儿了才改做一些擦边球的东西。为啥呢?因为唐剑收了不少的徒弟!徒弟有一些就不低调,喜欢去讲,去宣,还有去某个著名散打队闹事的,据说还放倒了几个人。
这话,多了可不好说了。咱们当是七爷老糊涂乱说话,留个心就行。
这个东西,无论在什么地方都是这样。
生存和发展的前提,是不能给‘别人’添麻烦。估肠农巴。
米线店里,我放开了打,小店老板得吓坏了。那些可全是国术真练家子,动起手来,一秒就是决定生死,保不?人命就出来了。
所以,我得把这波人引,引到缅甸境内来。
这里地处一个内部战乱动荡的地区,另外这里面,毒贩,小股的军阀武装很多。
休说一两个人死,死个几十上百,在这里都会像泥牛入海一样,毫无任何的声息。
我静了静心后。
开始打坐。
坐到凌晨三点,我拿出来了手台。
我开始一遍遍的呼小楼。
这是事先约好的,我到了后,一旦进入缅甸境界,就要呼小楼。
小楼的车是凌晨二时左右到达片马镇。
这个时间,我呼他正合适。
我一遍又一遍,半个小时后,手台终于有回应了。
“收到,收到,大官人,小楼收到。“
我:“我已经进入缅甸你在哪里。“
小楼:“我已到片马,在这里我遇到了一个八极前辈,刚刚从他房间出来,回我自已房间休息。“我说:“什么人?”
小楼:“姓祁,一直在可可西里那边开饭店。”
我说:“他什么计划。”
小楼:“再有两个小时,我们过关,去缅甸。”
我说:“好,但跟我联系时,尽量避免第三人在场。这个姓祁的……”
我没多说。
小楼:“我明白。”
我说:“你是中间环节,想办法留个口讯给叶凝,让她明白过来知道我们都进了缅甸。”
小楼:“知道,还有你今晚受伤了吗?”
我说:“事传开了?”
小楼接下来告诉我,事情都传开了,说马彪子的侄子在米线店逃出众人围堵,独自一人跑去缅甸找马彪子去了。
这些人说要替天行道,干掉马彪子和他的大侄子,还说我们是国术中的败类。
小楼讲到最后,他说:“人心呐人心!仁哥,我能看出来,他们都有企图,很强,很强的企图。”
我说:“多了不说,先休息,我会照顾好自已。”
当下,我收线。
祁老板也来了,我没顾得上通知他。因为,我也不确定马彪子是否真的在缅甸。
但是他来了。
可见,江湖上消息传的真快呀。
他是何居心呢?是想助我?还是想吞了我和马彪子?
江湖险恶。看前路,黑洞洞,待我冲过去,杀他个干干净净!
我唱了一声。
起身,背包赶路!
我走走停停,每隔一个小时,就坐下来休息一会儿。
口渴,先不喝矿泉水,去喝树林里,一种大叶子植物上凝结的雨水。
这里刚下过雨,雨水可以喝。但地上的水不行,因为不清楚矿物质含量,喝了会诱发体内电解质紊乱导致急性腹泄的产生。
这是叶凝传授我的户外生存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