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其一,其二,最近好像又把南京八极的一个老人给害死了。
王金贵讲这些的时候,很是炫耀,意思是说,手法巧妙。用的是类似江西‘五百钱’的字门点穴手段。
上家的意思,就是通过这个来震这两个门的人,让他们把金刚果的地点给透出来。
而王金贵,一方面等上家的消息,另一方面,他实在忍不住了。他吃了太多金刚果,他要杀人,不杀人,他不舒服了。
于是,他盯上关正伟,在云南把关正伟打了。放倒了后,他告诉关正伟他的手机号,同时让关正伟给太极门的人捎话,让他们把金刚果的产地告诉他。
这就是对方,给太极的那句话。
太极没跟我讲。
因为,他们那个时候已经知道马彪子让于道长的后人领着,一起去灭金刚果了。
太极为了减少杀戮,让王金贵少杀人,就告诉他,金刚果在马彪子手上,马彪子去云南了,是通过片马口岸过的关。
金刚果,应该就在那里面。估狂夹巴。
王金贵杀来了后就与马彪子在林子里,斗上法了。[然后,太极门传我锤劲。
传完把话扔出来,意思是,你想去,就去,不去,就不去。
但我能不去吗?
这不,我就来了嘛。
至于太极的人,他们干什么去了?
按马彪子分析,他们应该是去找‘上家’了!
这个上家,就是王金贵讲的那个‘上家’!
第一百二十二章 稍作调整,静候强敌
马彪子讲完这里面的曲折,又跟我分析了眼下形势。
他说,我和他这是身负了太极,八极两门的重任。而这任务就是把金刚果给毁掉。
又提到了金刚果。
我就纳闷地问马彪子:“这金刚果。到底长什么样子啊。它怎么,这么厉害?”估狂边技。
马彪子不以为然地在身上一摸,掏出来一个核桃大小,黑紫黑紫的果子说:“喏,看好了,就这么个玩意儿,这就是金刚果。”
我好奇,伸手一接。
好家伙。这果子沉沉的。竟有明显的坠手感。
马彪子看到,他撇嘴说:“挺沉吧,实心的,石头都砸不烂,咬一口能把牙给崩坏了。这个是磨粉兑水来喝的。前边那傻逼老道说了,这东西的原理跟兴奋剂其实差不多。只不过,它比兴奋剂更霸道的是。它能提前透支人的生命。”
“比方说,这人本来能活六十岁,吃了这个,二三十岁,就得死了。”
“人嘛,你想想,多活那几十年,那几十年的生命力得有多强,多壮,把这个提前透支了。那傻逼老道祖师爷,也真是个大天才了。”
我拿着这金刚果,对着月亮看半天,我说:“咦,你别说,这东西挺油润,色儿也好看,打磨一下,做个什么金刚果菩提给人盘着玩儿,好像也不错呢。”
马彪子一怔,末了接过来一看说:“哟,我怎么没想到,你别说,这东西,好像真挺有盘头儿。”
“哎,要不咱弄一批回去试试?”马彪子看我。
我想了下摇摇头说:“还是别的了,这万一谁要一不留神磨粉兑水喝了,这麻烦可就大喽。”
马彪子哈哈一笑,末了又掏了三四枚,塞到我手中说:“傻逼老道跟防贼似的,防我,不让我摘这个东西,这三四个果儿给你。回头你找人,用科学手段研究一下,看有没有对人有益的成份。有的话,就再研究,没有,毁了它得了。那片林子,是保不住了,回头咱就给它毁了去。”
这马彪子,当真是惦记我。
甭管什么东西,但凡我能用,或是可以用到,都塞到我手中。另外,他也是真信任我,多年不见了,见面就把这种能在江湖揭起腥风血雨的东西,玩儿一样送给我。
这情谊,信任。
说实在的,我已经当马彪子是我的家人了。
真的,就是家人感觉。
多少年没见了,见面有激动,激动过后,又念叨我俩共同需要面对的事儿。念叨完了,心里泛起的是对儿时那种情景的回忆。
这种又是师父,又是亲人的感受,难以用语言描述。
它在心底,徐徐的浮现,回荡着……
马彪子不时打量我,一会儿扭头笑,一会儿感慨,一会儿又好似担忧。
末了他说:“仁子啊,真没想到,你学了这么一身厉害的功夫。对了,周师父他在哪儿?我得好好看看,跟这老人家喝两顿。”
我说了周师父也在云南,在凤庆那边儿看茶园。
马彪子回说,这件事了结,他一定得去凤庆好好看一看周师父。
看看,是什么人给我教出了这么强的本事。
这一番叙过了旧,忆过了师生间的情谊,我俩还有许多要解决的事儿。
当下,我把祁老板提了出来。
马彪子一听就骂,说那人是个鬼子六,心眼子比谁都多。当年他师父暴亡,他怀疑就是这个姓祁的暗中给搞的鬼。但姓祁的人很鬼,在师门网罗了很多人对付马彪子。马彪子一气之下,这才背离师门去全国各地闯荡。
我听了深有感触。
马彪子是直性人。
祁老板是个弯弯肠子很多的人,他想挤兑马彪子,简直是太容易了。
“马叔啊,接下来咱怎么办?”
马彪子琢磨一下说:“既然姓祁的推断你受伤了,你就假装受伤,然后利用这个想办法,给南京骆家的人救出来。骆家老爷子我知道。他是个一身正气的好武师。”
我说:“行,但关健在哪儿?”
马彪子说:“姓祁的会奇门遁甲,假地方骗不了他,走!我带你去傻逼老道那儿,让你看看,真正金刚果长在什么地方吧!”
我说了好,这就跟马彪子起身。
一起走的时候,马彪子特意摸了摸汪星人脑门。他说,他认得这大狗。他是山上一个姓郎的老猎户养的狗,这狗仁义,特通人气儿。
可惜,它主人死了。
我是间接帮它报了仇,它这是感恩,一定要跟着我的。
路上,马彪子说这段时间累够呛,他说得天天盯着那疯子。然后,他还不时的扔下去一个果,逗王金贵,骗他,金刚果的产地,就在那悬崖上头。
只有这样,才能缠住对方,让对方不往深里去,不去祸害他说的傻逼老道。
所以,这些日子,他几乎没怎么睡过。
要不是傻逼老道给他配了一些调神的药,外加他有自个儿师门的功法,他是真顶不住了。
除外,他还时不时下去,跟这个王金贵交交手。
当然,他是打不过那疯子。
他说了,人家是在释放几十年的生命跟咱拼,咱能拼过嘛。
所以,他就跑,往毒贩子那儿引。
他说,王金贵灭了不止一伙的毒贩子。
前者灭,他在后边,去找到毒品,然后给烧了。
反正两人就是这么僵持。
直到今儿,我来了。
马彪子说:“仁子啊,多亏你呀,不然,你马叔我一把骨头,可真要扔这儿喽!”
我说:“放心吧马叔,甭管怎样!曾经的小仁子长大了,能扛事儿了!这接下来,就算来的是?狮虎豹,我也该杀,杀,该降伏,就给他降伏了!”
马彪子听这话,又是一阵激动,那眼泪,在眼圈里都止不住了。
我知道,他这是高兴,真真的是高兴。因为,他看到我出息了,能像个爷们儿似的,把大事儿给扛起来了!
我俩走了一会儿。
我见马彪子是真累了,就提出背他,马彪子死活不肯。我硬是求着他,给他背到了背上。
我吃住劲,挪了两腿,使出趟泥奔的功夫,咬紧牙关奔着他指的方向遁去。
跑跑停停,走了一个多小时。
到地方了。
这还是一座立在山顶的大石砬子。
但高度,明显不高,也就十几米的样子。上面,密密麻麻,长了许多茂密的树木。
我背马彪子到了下边,他翻身从我身上跃下,对着上面就打了个口哨。
布谷,布谷!
明显有人伪装的鸟叫响起来了。
马彪子:“傻逼老道,出来吧!”
“哎,哎,马爷,爷我来了。还有马爷,你怎么不看那王金贵儿呀,他要找到这地方,他就疯大发了,我们可制不住他。”
马彪子:“次奥,王金贵死了!”
“啊……真的假的,死了,死了好哇,死了好,等我,我这就下,这就下。”
不大一会儿,打从上边顺下来一段绳子。
然后我就看到一个胖呼呼的身影,笨笨的,小心抓着绳子,一点点的往下坠,慢慢的,眼瞅快到了,他一下子没抓住,扑通,跌个大屁股蹲儿。
“哎哟,咝,我这尾闾,尾闾呀。这下可别坏了,坏了,行不了功了。”
马彪子上踢了这货一脚:“快起来,你瞅你那笨样儿。”
胖子起来,一看我:“哎呀,王金贵!”
拧身,撒丫子就要跑。
马彪子一把给他脖领子拉住:“王金贵你大爷,这是我大侄儿!过来,叫侄儿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