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扫了眼帐篷,末了暗暗叫苦。
杀气!
帐篷那个位置,隐了几团很明显的杀气。
说不出来,是那种察觉到高手,但又一下子看不到的感觉。
心里边略没底!
但可以确定。那种杀气不是枪!
周师父早先就跟我讲过,想以武证道,想最后见到那个真神。
这辈子,最好不要碰枪。
碰了枪,依赖上那个东西,这一身的功夫也就是扔了。
正因如此吧,现在高手越来越少,越来越难见了。
那么,眼下可以肯定的是,帐篷那儿,至少有两个以上的高手。
除外,还有这三个枪手。
祁老板准备充份呐,这队伍,确实是可以让他放心了。
这会儿,几个人已经开始爬了。
下边的人,仰脖子,指挥。
祁老板没搭理我,转了身,过去火堆那儿喝东西去了。
看我的陀枪大哥很是生猛,他站在三米外的位置,枪口若即若离地对着我的身体,人也是微眯着眼,慢悠悠地打量我。
真是很可怕的对手。
这个枪手,他不仅有眼睛上的素质。他还有那种敏锐的感觉,这感觉就是,只要我对他产生一丁点的想法儿!
他立马就能察觉,然后做出反应,给我一枪。
为什么?
因为刚才我与他眼神对撞的时候,我炸毛了。
很轻微,过电一样。
这三个人,祁老板应该是花不少钱请来的呀。
职业,绝对的职业,他盯我,我对他真的是一点办法都没有吗?
现在是没有!但我相信一定能找到!一定能!
我看到了小楼,小楼在距离我六米外的地上坐着,他看着我,神情漠然地把脚伸了一下。
脚尖处,正好搭在了一块拳头大小的石头上。
那石头浮着,很松,并且圆润,飞起来会有很好的准头。只是可惜的是,由于角度问题,它对小楼面前的人,不构成任何的威胁。
可是……
我忽然就笑了,我在心里笑的。
下一秒,我也在身边找到了一块类似的石头。
我微曲了腿,伸出来。
小楼朝我眨眼。
一,二,三!
我一动。
嗖!
脚尖上蕴的暗劲,将那块石头嗖的一下就裹满了刚性的力量,弹射出去了。
但是,它没有打我面前的人。
我打的是,看押小楼那个枪手的后脑勺。
与此同时,小楼踢的石块,也飞起来了。
同样,他打的也不是他面前的人,而我身边这位厉害枪手后脑壳。
这俩枪手的意识是,不能让目标做出任何对他不利的动作。
他脑子始终领的是这个判断。
在这个状态下,他感知到我的全部动作后,他会分析,如果是对他不利,他会果断的开枪。
但我踢飞的这个石头,对的目标不是他。
他判断,这个石头飞起来后,角度和力量都对他构不成威胁。
当然了,这只是零点几秒内的第一判断,过了一秒后,他二次判断就知道是什么结果了。
但……
那样为时已晚了。
砰!
砰!
两块石头,刚好命中了彼此目标的后脑勺。
发生的一切只是刹那间。
两个枪手反应过来的时候,他们后脑已经被注满了暗劲的石块击中。
时间就是闪了那么一下。
很多人可能都没反应过来究竟发生什么这两个枪手就已经归西了。
他们走的很快,一点痛苦都没有。
扑通,扑通两声响后。
两人已经倒下了。
我抓了这个机会,嗖的一下翻身跃起,同时手中抓了两块石头一拧身嗖嗖。分了前后,直奔崖上那个枪手去了。
崖上的枪手是最后一个威胁。
尤其他在悬崖,他居高临下,一把枪,完全可以轻松控制住局面。
两块石头,距离三十多米。
我用了暗劲,且是全部的力量。
叭!
第一块打中了他的头,但没中实称,是擦边过的。饶是如此,他脑袋好像中弹了似的,猛地向前一倾,身体就开始抽了。
叭!
第二块,打中了他的脖子。
我眼睁睁看到他脖子一歪一拱,好像骨头支出来了。
然后,整个人失去平衡,一松手,就从十几米高的地方掉下来了。
“咦!”
底下人惊呼。
我抓起身边上掉落的枪,使了趟泥奔的劲,嗖嗖嗖,三步并作一步。
距离崖下,十五米,也就一转眼功夫,我奔到了后,正好有个人要弯腰捡那把枪,我直接空中一个大拧身,借了奔跑的劲,一抽身,叭!一大枪把子就抽那货脑门上了。
那家伙身体腾空转了好几个转这才落地。
我上前一脚就踩中了那把枪。
众人围观。
我拿起手里的枪,握了枪管和枪把,一咬牙,用膝盖一顶,哼!
砸下来后,枪管子弯了,枪把处的一些绷簧什么的,也陆续蹦出来了。
如法炮制,我一勾脚将另一只长枪捡起,也使这么个法子给它弄废了。
动起手来速度就是这么的快。
眨眼功夫吧。
三个枪手,两条枪,已经全废了。
很多人这时候还不明白怎么回事儿呢,包括头顶上,杨大娃和他的老搭挡,烟鬼同学还在吭哧,吭哧地往上爬呢。
等个过程,充其量三到五秒。
与此同时,我拧头,见小楼已经背朝后,坐在了那个倒下的枪手身边,然后他好像从对方身上摸什么,摸呀摸……
摸到了。
那是手铐钥匙,很快,大概六七秒吧,小楼用那东西把自已的两手给解放了。
转尔,他拿了枪刚从地上站起来。
祁老板回过神儿来了。
祁老板他之前不清楚怎么回事儿,他还沉浸于他的计划中,对着手里的本子写写画画去推算,这个盘会走哪里。
他不知道,他推测的基础是错误的。
所以,这剧变一下子发生他有些回不过神儿来。
眼下,过了这十多秒,他终于明白了。
“师叔!山狗!”
他扯嗓子对帐篷那头喊了一声儿。
彼时,小楼拿了枪刚站起来。
帐篷突然就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