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面,松子,干果,等等……
回家后,我开始做饭,练拳,打坐。布序叨才。
一连半个月,每天都是如此……
半个月后的一天,七爷突然来电话。
然后,七爷跟我讲了两件让我意料不到的事儿。
第一件事,我出名儿了,这名儿出在海外。原因是,那场赌博拳根本就是用来试探国内人反应的东西,确实有杨安这人,这人是专门打赌博拳的,也确实有这样一场拳赛。
海外那帮人,看能不能,用这场比赛,用高额的奖金把我给钓出来。
没想到的是,没等我出来,某些人就炸了,然后,我又把某些人给骂了。
于是,我出名了。
七爷说我得到了很多人的肯定这是其一,其二……
我的拳,端午过后的第一个星期日要开打了。
我问七爷,我的对手是谁?
七爷说了,他叫沈北,二十九岁,八岁拜一位八卦掌高人习的武。
十二岁时,又拜剑术高人,习三年剑术。后又拜形意高人,习了六年的形意。
我问道:“虎豹雷音通了吗?”
七爷:“三年前通的,他比较刻苦,另外家境较好,在加拿大有一处农场,他就在那农场练拳。”
我:“有过实战吗?”
七爷:“去非洲打过一年,比较出名的一个事儿是。有十四个拿枪的人,要屠杀一批,大概六十个女人和儿童。他出手,把那十四个人送走了。”
我说:“厉害,很有本事。”
七爷说:“这拳不好打,沈北这人,说实话,我掌握的资料看,很不错的一个人。但是呢,。这又是海内外第一次打这样的生死拳。不打,试不出真功夫。打的话,哪边人伤到了,都很遗憾。你品下吧,怎么去打。”
我说:“明白!想要在打的时候,让结果随心来走,只有一个办法。”
七爷:“什么办法。”
我淡淡说:“比对手更强!”
七爷:“高明。”
欲求强,却又不能奔强大了使劲。
还是要专攻于术,于业,从术业中,来获取强大的资本。
这是封隐南前辈给我的提示。
我须牢记。
七爷最后告诉我,端午过后,沈北会跟几位海外前辈一起悄悄来京。
到时候,这边安排,大家先见一面,然后再提,去什么地方打。
我说好。
就这样,结束了通话。
我继续练拳……
每天,按我定的计划,一步步的按部就班,不急不躁。我做了最坏的打算,就算是我输了,败了,哪怕我让对方一拳打死了,我努力过,我无悔无憾。
持了这样的心。
我的进步竟然飞一般的神速。
很多时候,尤其是晚上,我能听到自已身体里边发出的如闷雷一般的轰鸣音。
我再没感到过口渴,烦燥不安。
相反,我很淡定,心跳始终保持在六十次的频率没有变化。
我不知道我到了什么层次。
我就是练,可那个雷劲,我还是发不出来。我掌握了要领,知道了争力,能够让两股属性方向不同的暗劲在短时间内产生争力,我也能给自已争的筋骨齐鸣,震若雷霆,可那股劲,就是发不出来。
为什么?
我差在哪儿了?
索性不去想,不去思,专注练吧。
就这么,一晃到了端午。
端午这天,我给叶凝打了个电话,那边却是关机。我又给厂里打,这才知道叶凝跟大娘上山闭关去了。大概要到八月初的时候才能下山回来。
这边打完,我又给马彪子,老大打。
然后,知道最近生意不错。就这么,我们在一起过了个很嗨的端午节。
端午第三天。
七爷来电话,说是人到了。
然后我们青松茶社见!
我扭头,看了眼叶凝给我的战袍,我笑了下,放下电话,从头到脚换上,对着镜子照了照,又把胡子打理干净,收拾利索,我开车去了青松茶社。
第一百八十九章 他们把试拳地方定在了那里
一路走的很顺,到达青松茶社我在服务员的带领下,穿过茶堂上二楼,在二楼绕过一段十米的回廊。来到茶社最大的一间包房门前。
服务员轻敲门,里面传出一声进来吧。服务员把门打开,我就这么走了进去。
首先屋子里的气场很正。
我抬眼就看到了一幅画的很漂亮的水墨山水。
画下边,还有一个很大的紫檀供案,案上摆了一对青花瓷的瓶子。转过视线,就是一张大大茶案了。
这茶案。应该是订制的。
通体是用鸡翅木做成,围了茶案一共是坐了四个人。
四人中,有三个人我认识,一个不认识。
认识的三个人分别是荣师父,七爷,还有之前见过的海外太极高人雷师父。
雷师父是哪位呢?他就是那位身具‘碎鸡蛋皮奇功’的太极高人。
伴在雷师父身边坐的,应该就是沈北了。
第一眼看到他,就觉得这人有功夫,并且功夫还很强。
他看上去,三十左右,个子不是很高。五官气场很是和善,透出的精气神里,能很是自然地显露出他具备的高素质和良好修养。
此外,他的皮肤很白,细,眼神深邃明亮。
如果按正常打量习武人的方法去看,那我根本看不出他是个练家子。
反过来,如果用感知的东西,去感受,则可在他外表下,看到那一身藏而不露的强大力量。
七爷第一个看到我。
“仁子,来来来。介绍一下,这位是……”他指雷师父。
我笑说:“七爷。我跟雷师父见过,这是见第二面了。”
七爷恍然。
我上前说:“雷师父别来无恙。”
雷师父看到我。他打量了一下,稍许他脸上露了一丝惊诧。
但很快,他恢复正常说:“关仁,哎呀,这一晃半年多了,你这功夫好像又提升了很多。”
我说:“不敢当,不敢当。”
雷师父又打量了我几眼,目光中除了有好奇,尚还有一丝微妙的敬畏。布司向弟。
当下,我坐下来。
七爷介绍那个陌生人说。
“仁子,这位就是你沈师兄。”
我当即抱拳:“沈师兄好。”
对方回礼:“你好,今次我来,就是想跟关师弟一起切磋一下功夫,互相印证一下自身所学。拳脚无眼,到时候若有闪失,还望关师弟体谅。”
我笑了下:“不敢。不敢。”
七爷哈哈一笑说:“好了,那个我就说一下,这打拳方面的安排。这个地点呢,人家来的是客,咱们呢,就得按客人的意思来办,所以小雷呀,你提一下,具体地点怎么定吧。”
雷师父忖了下说:“我知道一个地方,景致有些特别。另外,那个地方是跟我师门的一个朋友有关。”
七爷侧头想了想问:“是哪里?”
雷师父品了口茶说:“喜峰口!“
一听这名儿,我身上立马唰的一下就炸毛了。
雷师父这时拿着茶杯感慨说:“喜峰口,二十九军的英烈,提大刀,怒斩犯我中华的敌寇。这二十九的英烈之魂千古不灭。这是其一,其二,当年传授二十九军大刀技法的,正是家师的一位朋友,他就是李尧臣前辈。““当时,抗战爆发,二十九军装备有限,无法补足枪弹。李尧臣前辈时任武术教官,他根据六合刀法,创了一套大刀术。然后将其传授二十九军将士。”
“正因如此,才有了那荡气回肠的,喜峰口战役!”
“我先辈英烈,手提大刀,与装备有飞机大炮的日本鬼子打,那场景是何等的惨烈!而提了刀作战,又是何等的无奈?”(ps:雷师父这话的意思,当时国力太弱,无法用先进的枪炮与强敌作战,只能是铸大刀,提刀跟鬼子们打。这是一种无奈,而非现在电视上讲的手撕鬼子,那是一种意淫。真正战场,提大刀作战,只能是用惨烈二字来形容。)
“这次回国,把试拳地点定在那儿……小沈呐,你得好好感受一下那里的东西。”
这些话,雷师父讲的时候,我心里是有一股子热流在激荡。
可回观沈北,他对此却一脸茫然。
随即,我懂了。
沈北算是海外的八零后,他是出生加拿大,生长在加拿大。接受的教育,思想,等等一切,全都是传统上的精华和西方思维的精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