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我把车停在一个路灯下。
掏出手机,我给荣师父打过去了。
“仁子,什么事儿啊?小杜那儿,你去了吗?”:我说:“是这样荣师父,今天我遇到了一系列的事儿,你听我讲一下……”
我把小楼来京城,谷军现身,以及谷军与小楼大爷死的直接关系。还有杜道生跟谷军的关系,谷军跟日本人关系,包括,下午日本妞儿跟我谈的事儿,一字不露的讲给了荣师父。
老太太不愧是练家子。
这么错综复杂的关系网,一般老人家听了就得说糊涂了。
可老太太听完,立马说明白了!
我说:“事情突然,现在有一个最大的问题,这帮日本鬼子口口声声讲他们的一个中国师父,那个中国师父是谁?”
老太太沉思一下,末了说:“我想,我应该能知道是谁!”
我说:“是谁?”
老太太:“那人有个外号,当年叫的很响,十年动乱时,他有一个著名战绩是独自一人,放倒了六十多个手持棍棒的红小兵。”
“猛啊!”我赞了一句。
老太太:“他外号鬼见愁,真名,宗奎。宗室的宗,大字下边加两个土的那个奎。”
我赞了:“这名字霸气呀。”
老太太沉忖说:“苗疆的事,封前辈提过一句,说要防止最近一拨从日本回来的人。因为,他们的师父很可能是宗奎,并且这个宗奎还与郑炎,冷子月等人的师父有直接联系。”
我想了下又问:“这个宗奎是不是八极出身?”
老太太:“对!打八极的,八极得了真正的真传,能引先天命炁化瀑洗身!”
我啧啧……
老太太:“八极本身就是道门武学里以武入道最快的法门。只不过,它与其它武学法子不同的是,它由始至终走的都是刚烈路子。人过于刚烈,进步虽快,但刚则易折。所以,大成,真正入道修出成就的不多。”
我明白。
老太太:“苗疆的事儿看来没完,我得想办法跟杜道生的师父提一嘴。然后……看他师门的态度。接下来,你听我意思办事儿。”
我说:“懂了!”
老太太:“还有谷军……这人得除啊。不行,我调彭家的人过来帮你。”
我一怔:“彭家还有太极拳。”
老太太笑了:“正经有呢,他们那一支,走的全是刚太极的路子,极少外露,家里人多以中草药生意为主。间或给人看一些疑难杂症。行了,先这样,你听我消息。”
我说:“好!”
就这样,我挂断了电话。
荣老太太功夫虽然不是很强的那种人。
但她一来在京城,坐镇的是全国中心。
二来,自打改革开放到现在,老太太都一直稳稳地坐着,把持着京城武道上的这些人,处理武道上的这些事儿。
七爷杂,三教九流什么人都有。
老太太精,她只盯武道,并且,知道的全是真正大家。
我停了车,望车窗外的车流,不动,静心,等电话。
等过了足足有半个多小时。
荣师父来电话了。
“仁子,杜道生师门通知到了,师门那边责问他,他火了,跟师门吵了,说什么练功,练拳把全部东西都耽误了,这次,他要干点自已的事,不想师门跟着掺合。”
“美国那边,要派人来,后天能到,是个年轻人,到时候你过去接一下机。”
我说:“这人来干什么?”
荣师父:“看看,劝,劝不了,打!”
荣师父干净利落。
讲到了后,荣师父又说:“还有,彭家的人在路上了,估计明天就能到。不过,这人给你叫来,能不能听你的摆布,跟着一起办事,就看你的本事了。”
我说:“人多大,叫什么名儿?”
荣师父:“二十七,名叫彭烈!男的,爆性子!”
我笑了:“好啊,我就是喜欢跟爆性子的人打交道!”
我愉快地收了手机,正要起身走的时候,忽然感觉不对,我下意识朝马路对面一看。布吗找血。
这就看到有四个女孩儿,站在马路对面瞅我。
其中三个使劲拉一个女孩儿要走。
那女孩儿却不走,只是看着我。
我隔了车流,望了一眼,就收不回眼了。
因为,那女孩儿是唐燕。
第一百九十八章 她是在走一条跟我一样的路
我看到唐燕,直接给车子停到前面的停车线那儿,然后把发动机熄火,下车。穿马路。
马路对面,唐燕跟身边三个女孩儿说了一句什么。
三女孩儿很知趣地闪到一旁的公交站台那儿等着去了。
我走了过去。
“嗨。”
唐燕很热情打招呼。
我说了:“嗨。”
唐燕一笑:“混的不错嘛,有车了。”
我笑了下:“别人借我的,开着方便。”
唐燕上下打量我:“这几年没见,你变了。不像当初我看你时那么……”
她犹豫。
我笑说:“那会儿怎么?”
唐燕也笑:“那会儿……说不上来,反正就是挺狼狈的。”
哈哈。
我笑了一下。
唐燕说:“一直忙,那次你来电话说约我出去吃饭。我当时正在写一篇很重要的论文。也没时间跟你见。你别见怪……”
我看着唐燕。心说怎么能怪她呢。
只是……
我感觉唐燕也变了。
她身上从头到脚都在被一种气场所笼罩,如果我确切讲的话,那就是科学,学术的气场。她真的是学进去,研究进去了。然后。什么都不顾,什么都不想,只一门心思搞研究的那种人。
很多有成就的人,都是这样的。
眼睛里只有研究的课题,要攻关的内容。
除了这些,个人感情什么的。压根儿就提不起一丁半点的心。
我发现,唐燕她现在就是这个情况。
于是,我笑说:“不怪,我怎么怪你呢,真的不怪。”
唐燕看了眼她的三个小姐妹,她又转回头兴奋说:“关仁你知道吗?我论文拿奖了,在美国拿的,还有,我这几年,一共在国外发表了四篇论文。全是关于生物基因工程的,。得奖的是最近一篇,是讲基因与自然生态链之间的关系。”
我看着唐燕,我能感觉出来,她是真的想跟我分享这个。
也就是说,我跟她见,不是见面本身这种事情,让她开心,而是她把她论文得奖的事摆在了第一位,她觉这个是最棒的,她要讲出来让我知道。
我祝贺唐燕,祝贺她取得的成就。
唐燕这时又说:“本来这周六,我想约你来着,这不还有一天了嘛,明天就周六。但既然,咱们见了,我就现在跟你吧,我马上要出国了,签证什么的都办好,下周一的机票,是去洛杉矶。那里有一个华人的生物基因实验室同意我过去。”
“我要去那里工作了。”
唐燕看着我,小心地说。
我很淡定……
难得的淡定,心里不再像一开始时那么纠结,又或是痛苦难受怎样。
我只是说:“干嘛去国外,国内不也挺好嘛。”
唐燕摇了下头说:“不一样,条件,实验室的设备,还有技术,学术氛围很多都不一样。那家实验室开出的条件很好,薪资什么的,都给的很不错。我过去,先是做助理。然后过两三年,就可以自已做项目了。”
唐燕跟我说,实验室的工作是搞科学实验,然后把项目做出来后。资助实验室的财团,会花钱把这个项目买走。这笔钱,根据项目的不同,价值也不一样,总之很高就是了。
唐燕说这是一种良性的循环。
科学家专心搞研究。然后,财团把研究买走,开发出适合大众使用的产品。
唐燕告诉我,国外就是这样的。
科学家有一个点子,一个想法。可以任意的想,任意的去琢磨。
然后,只要搞实验,把它用实验的方式证出来,肯定会有人投大笔的钱。
唐燕不是想赚大钱,而是喜欢那种环境。
她要过去,在那里实现她心里的梦想……
我听了唐燕这么说,我忽然发现,唐燕走的路,其实跟我一样,也是一条证神问道之路。
只不过,我们选择走的方式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