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师太:“你跟我横什么横!一个练武的!”
我咬牙……
房师太:“任老道的事儿,牵涉道门里两个不同门派的很多人,一两句跟你讲不清。反正,这回你没死,你小子还有点造化,但往后可就不好说了。”
这老太太,说话怎么这么横,一个修道的,就把自个儿给看上天了?
我心情很不爽!
房师太说完,又看了我的手串:“哎呀……你小子挺有福气呀,能把这么两个玩意儿给凑一块儿去。行!不过,凑是凑一块儿,以后有没有那本事用还是两说呢。”
说实话,我真想跟这老太太一般见识一回。
但我又想起应前辈话了,他说习武的练家子和道门中人很不对付,两者你看不起我,我看不起你的,一直在明里来,暗里去的斗着。
以前没觉得这话怎么地,今天这房师太一露面,我是真真的了解了。冬吐阵弟。
可今天这事儿,把人给带走了,然后还这腔调,她不给我个交待可不行。于是,我把剑一收冷森问她:“房师太,你是哪个观上的道士?你说你是道士,是师太,你凭什么?
第二百六十八章 合化气场,带剑一冲即杀
房老太太听了我的话,又瞟了眼我的剑,她忽然对空哈哈哈笑了三声,笑过她说:“凭什么?小伙子啊。我要是再年轻个一甲子的岁数,兴许还有那斗意跟你过上两招儿,让你领教下什么是道门的功夫。可现如今,我这岁数辈分摆在这儿呢。你说,我也不能掐死你。然后我要跟你动手了,你出去后遇人一讲说有个修道的房师太把你给打了。”
“哎呀……小伙子那样儿,我可就没法儿做人了。”
房老太太这话,说实话非常的不中听,但说的确实也是那么一个理儿。她好像是一个来头很大的人物。在修道人中有些地位和身份。她一个长辈让一个晚辈三言两语激起火来,然后跟我动手了,这事儿确实是说不过去,她确实也是没法做人。
只是……冬叨他亡。
我心里还是来气,不知为什么就觉得这老师太特别的烦人,跟倚天屠龙记里的那个灭绝师太似的。看着不顺眼,心里犯别扭。
房老太太讲完这个,又眯眼打量一下泣灵。末了她说:“哟哟!这可真是一把可遇不可求的好剑呢,应该是上古那拨人做出来的那一批吧。世面太少,太少喽。小伙子有了好剑,可得当心留好它,别让人给你抢跑了,再拿这剑做出什么伤天害理事儿那可就麻烦喽。还有。这剑看上去应该还不是你的吧。哈哈……能不能留住,能不能真正归你。这里面,可就是功夫和造化喽。”
这话我还是不爱听!
可能换个时间,地点,场合这房师太说这番话,或许我能听进去。但今天,她跟只鬼似的,无声无息,突愣愣,唰的一下就闪出来。然后说了这么一堆难听话。
我不服!不服之余,非常的不爽!
房师太好像对我的剑很有兴趣,她极为不舍地看了看剑,末了摇头说:“真是好剑,好剑呐。就是不知道你这小伙子知不知道它的真正用处和用法儿。哎……行了,也不是咱的东西,我操那份心干嘛。小伙子,大道悠远,且这世人都知道修道能得各种莫明的好处。但世人只看到好处,却忘了凶险。往后啊……青山常在,绿水长流。你小子要是不服我房老师太这一门,得空儿你去秦岭,我支使几个能拿得出手的弟子跟你过一过。”
“哈哈!你也别跟我瞪眼珠子了,那没用,你那同伴还在外边跟人打呢。我就不帮你了,咱们就此别过吧!”
老太太跟我一抱拳,闪身就遁了。
房师太来的时候像个鬼似的,走的时候也跟个大仙儿似的唰一闪,就奔外跑去了。
我看了看手中剑,心里忽然就明白红手绢的妹子为啥敢独身一人来跟我要剑了,她胆子大是一方面,另一方面,这把剑对她,还有她的师门来说确实是一件非常,非常重要和珍贵的物件,正因如此她才会拿出舍命的架势来跟我要剑。
只是这件兵器,这一柄剑真有房师太讲的那么神奇吗?还什么,我会不会用,我知不知道怎么来用?
算了,现在不是打量琢磨剑的时候,正如老太太所讲,我的朋友们现在可都未知生死呢。
当下,我闪身就称开了这间木罕法帅的密室,冲到外面,正好看到电梯升上去了。
这恶师太,走时候也不让我跟她一起走,害我还得等电梯。
我又等了十几秒,电梯重新落下,我走进去按了开关,升回到来时路后,我一出电梯门立马就听到在这大大的地下空间内,有几个人正在跟一个凶兽似的家伙,砰砰的交手。
他们就是我的朋友,我一出来便能感应到那熟悉的气息。转瞬我锁定方位,提剑直接就冲了过去。
两分钟后当我走进这间好像搏击场式的房间时,我身上立马爆起了一层的鸡皮疙瘩。
雷炁动了!
它不受我的压制,好像急不可待一般,从丹田内生起,弥漫全身然后在感受空气中流动的那股子阴邪气流的同时,我的身上的汗毛根根竖立,空气仿佛要下雨一样,竟有了一丝微妙的水汽韵味儿。
水汽……?
哪里来的水汽?我心中一疑的同时,目光自然落到了腕上戴的那串金刚果珠子上。
那十二颗珠子里,原本弱小如宠物般的一道意志它兴奋了。
我想,应该是它嗅到了雷炁的味道,跟着自然而然,就联系到了打雷。然后下雨,然后……
我的天呐,这货不会真是一条龙魂吧。
这事儿有点扯,说实话我一个理科生对这个持怀疑观点。
仅仅是匆匆一瞥,我就将目光重新投到了场中。
还好,我的朋友们没有受重伤。
但估计他们只能再坚持一小会儿了,因为要不了多久,他们就挺不住。
空气中弥漫的阴邪之气太盛了,它不像降头师那样,只是一两道阴邪的气息,而是好像是在某个不存在的空间与现实世界之间建立了一个联接,而这个联接中转人就是我在京城后海见到的那个一身邪气的家伙。
空空不语子!
他站在房间内,脸上挂着阴邪的笑容,一边走一边花动着胳膊腿儿。
房间另一侧,李大哥手臂受伤了,老何肋骨那里受伤了,叶凝的刀让那货打到一边儿去,她想拿,但一时半会儿拿不到,小楼身上好像没伤,但也在剧烈喘息着。
我又扫了一眼,跟着发现曾师父,李健两人像两个大粽子似的,让人捆在这房间的角落里一动不动。此外,地面还有三个人,这三人没死,只是倚在墙角止不住的哎哟。
我在门口一现身,这空空不语子见到我了,目光先是一震,眉宇间淡出数道不解,转尔这货一咬牙:“关仁……”
他发出一记近似咆哮的声音。
“仁子,这家伙邪性啊,提不起力气,没个打呀。”
叶凝高声喊着。
我沉声说:“提不起力量,就劈了这货!”
“你找死!”
对方又低吼了一声,跟着就奔我冲来了。
我这时注意到,这个空空不语子身上的阴邪力虽然很大,但他的智商好像是被什么玩意儿拉低了很多。
他现在更多是受情绪来支配,对应的理智方面他好像都不如一个小学生。
跟这种一身阴气的杀戮动物不用讲什么武道上的规矩,我横出泣灵,一抖剑身,伴随一阵清亮亮的颤音,四周空气一转,那股气场竟由无比的阴邪,转到了雨前的清静山谷。
尽管是浓雾弥漫,有了淡淡的阴灵之气,但那个阴不再是之前的阴。
它是可以滋养人的那种,合了道的那种阴的力量。
宛如太极图中的阴阳鱼一般,阴与阳,缺一不可,相济相合才能演化万物。
再多语言亦无法描述这一秒我所感受到的空灵妙意。
这是脑补吗?
我想不是,这应该是一种气场的转化,一种器物,力量相生相合后,自然而然产生的气场。
这时我注视冲上来的空空不语子,他好像愣了一下,可能他感应到身上的某种力量被我的精神给合化了过去吧。
然后,这一秒我动了。
我用的是一种古老剑术的招式,这个有位写武侠的高人曾经讲过一嘴,它的名字叫带剑式。
当然,他讲的时候用的语言和字眼可能不太一样,但道理是一样的,就是握紧了剑不动,将剑当成是身体的一部份,然后对前一冲!
这里面有一系列的手法,基本就是冲之前,右手拿剑,剑尖向后。然后左臂屈起,左手拿剑指,横在胸前肘尖向外挡了剑锋,而这一式就为藏。
因为在对方的视线中,他看不到我的剑,以为我把剑收起来了。可当我冲起来,快到他身体近前的时候,两手仍旧不动,而是拧腰带剑原地这么一旋。
这么一来,剑就从藏,变成了旋切!
这一旋切,用的全是腰,腿,胯上的力。即便是一个普通人这么用剑的话,再强的目标也没办法阻挡。如果再加上速度,反应,距离的拿捏和力量。
那不说无敌吧,一般练家子挡不了这个。
我冲了过去,一旋!
唰!
血光爆涨!
空空不语子的一条手臂断成了三截,为啥断成三段,因为他把手臂曲起来。
紧跟着剑锋透入他的左胸,将心脏,肺全部切开。
血激射了一地。
空空不语子站在原地,一下子就不动了。
我收势,抖了个剑花,立正站定。
而当我把剑尖垂下,朝着地面回稳了气息的时候。
空空不语子扑通一声,这就倒在了地上。
我抬头看见叶凝,叶凝刚过去把她的刀捡起来。重新藏好刀后,叶凝看着我说了一句:“酷毙了。”
我觉得这表扬有点俗……
好吧,不是臭美的时候,我见空空不语子好像还没死绝,于是急忙纵身掠过去,一抖剑身把剑尖笔直对准了他的印堂。
空空不语子瞪着一双胎光尽失的眼睛,他嘴角忽地抹了一层笑意,随之他用沙哑嗓子说:“我死了,可是我又活了。我死了,会有很多人受不了,会有很多人难过。”
我搞不懂这家伙临死前怎么还玩起哲学那一套了。
什么死了,又活了?这是什么意思?
疑问一起,不远处地上躺的李健说话了:“关仁,不要听他瞎说,我会安排的,我知道怎么安抚那些让他迷了心智的人。”
我虽听不懂李健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但既然有安排,那么空空不语子,你一路走好。
我这时收了剑,蹲下身,轻轻抹上了这位老兄的眼皮。
第二百六十九章 高人留信不留名
放倒了最后一位妖人,我如释重负站在原地长长松过了一口气。
太不容易了,这鬼庐之行不说是九死一生也差不多了。中途在南阳我差点死过一次,然后又搁林中遇红手绢伏击。那个中的凶险是真正让我体会到什么叫千钧一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