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你觉得,咽不下这口气,行,你说个地方,我们现在派一个人跟你过去。”
那人高马大的应该是宋大军所说的刀哥吧,他看了看我嘴角一阵抽动,想说什么末了还是没说出口。我用淡定眼神瞅着他保持微笑。
刀哥不说话了。
我说:“有时间,大家一起吃饭。”
说完,转身领上马彪子,老大一步步的离去。
往停车方向走的路上,马彪子和老大一个劲儿拿不解的眼光看我。我问他们看什么,马彪子说他在看我身上刚才放出来的那股子镇人的杀气跑哪儿去了。
镇人的杀气?
我有吗?
我想了想,大概是有吧!
功夫到了丁才那境界基本上就可以玩盯人游戏了。当然,盯的是普通人。
我入了化劲,到了化筋骨的境地,所以类似刀哥这样,我刚出道时遇到过的驴球马蛋玩意儿,基本不用打的。
只要盯着他看一会儿,足够了。
开车我们先找了个馆子,尽情吃喝一通,跟着又找到一个酒店,开了三个房间,各自回房舒舒服服的睡了一晚上。第二天早起,吃过早饭,回到房间这才开始商量事儿。
我跟马彪子大概对了一下,把云机子的情况分析了一番。
这时,老大发话了:“你说,这姓宋的吃了这么大亏,他怎么不报复呢?”
马彪子笑说:“姓宋的是想报复,可他有那个本事吗?他没那个本事,他得跟他主子哭诉这一切,让他主子给他做主。”
老大:“可他主子,怎么不行动呢?”
马彪子又笑了:“他主子深谋远虑,实际上正在一步步的安排棋和兵将呢。这里是城市,是用法律来维护的地方。咱们身上的功夫,仁子身上的功夫,一般人能对付吗?对付的人,一动起手来就是惊天动地的事儿。惊了官家,谁都躲不开干系。”
“所以……”马彪子忖了下说:“西北仙的寿宴,大有文章啊。”
老大一发狠:“他下毒?”
马彪子哈哈一笑了:“聪明人才没那么笨呢,聪明人收拾人,都是会不先撕破脸皮,而是跟对手交朋友,交知心的朋友,然后再慢慢的利用对手。最后,等到价值利用的差不多了,再寻个机会,一把掐死!”休亩司亡。
马彪子说:“云机子表面肯定是个德高望重的人,这个姓宋的,如果我分析没错的话,可能这一两天,他就得从这世界上消失了。”
“姓宋的死了,死无对证,这个人其实不死的话,我们也没法让他做证人。总之,这人一消失云机子又是德高望重的长者,这个脸皮我们要在没证据的前提下,抢着撕了的话,最后我们身上就落了一身的不是。”
老大听到这儿懵了。
“那,那这咋办,这……”
马彪子:“这个其实仁子明白,这就像太极里玩推手一样,你听我的劲,我听你的劲,表面温和无伤大雅,实则各自藏心,一等时机到了。”
马彪子冷冷:“杀!”
第二百七十八章 一声不吭,俩人就要试刀了
马彪子说过一个杀,老大听了在旁边嘿嘿奸笑。马彪子瞥了眼老大说:“我说老苏,我说杀字你一个劲奸笑什么?”
老大一怔:“杀人,咱们密谋杀人。不得装出点坏人的样子吗?坏人,都是这么笑的啊。”
嘿嘿嘿嘿……
老大又模拟了一下。
马彪子板脸:“咱们可不是坏人,咱们是……”
老大马上接,一脸江湖气说:“咱们是好汉,哼!好叹!”
马彪子无奈看眼老大:“行了,我服你了!”
我听到这儿笑说:“行啦,二位都是我前辈,我来说一句吧。眼下这形势我估摸呀,咱们这是又给卷进一场恶事里去了。此事不明究竟。不明根源,但很多关健都集中在了那个西北仙身上。马叔,你见多识广,你见过活169岁的人吗?”
马彪子搓把脸:“还说169,我活七十我都得琢磨个法儿给自个儿弄死,人活着,太遭罪了。”
我听了马彪子说这样话,心里挺不是个滋味儿。
马彪子说人活着太遭罪,这个话的来源我清楚是因为什么。这就是范铁云前辈的生死之谜给压的呀,这个谜不揭开,不给马彪子一个明白,他每活一天都是煎熬呀。
为了给马彪子解闷。我决定安排这接下来几天的行程。
于是我领了马彪子和老大一起去参观了著名的黄河……
这个,好像有点土吧,不过黄河确实是很不错,那个气势,那个……鱼,很好吃的。
晚上又领了马彪子,老大去k歌。唱过了歌儿,又去了澡堂子一起泡澡,桑拿,然后找人给我们捏脚。
这一通安排下马彪子直呼好久没这么玩过了。老大更是乐的合不拢嘴说,这才是快意恩仇的江湖日子。
至于我……好吧,又一大笔的开销出去了,但是我高兴,看到这两位前辈乐呵了,我心里是真的高兴。
玩了两天。我开车领马彪子老大把兰州城逛了个遍后,第三天清早,荣师父给我打电话了。
“关仁啊,凝子在没在你那儿啊。”
我一听这话感觉不对劲了,怎么叫在不在我这儿。
我急忙问:“没在呀,怎么了?”
荣师父:“哎呀,坏了,坏了,她这是自个儿跑了,找那人试刀去了。”
我听了这话忙说:“荣师父你别急,别急。那什么你在哪儿?”
荣师父:“我这不刚下飞机嘛,昨儿晚上,凝子说她要提前过去找你,还说是跟你说好的。然后我就由着她买了张机票,一个人飞过来了。”
我听罢松了口气:“这没事儿,荣师父她坐飞机安检刀过不去,她没带刀应该不会找人比试。”
荣师父:“刀几天前就发过来了,通过专门的人给捎来的,然后是陆师父在这儿的一个朋友代收的。哎呀!这事儿弄的。”
我说:“那对方呢,你有对方联系的方式吗?”
荣师父:“有,我有,昨天下午刚拿到的,这人她是个女孩儿。”冬尽以巴。
啊……
我一听就惊了一下。
这家伙,这帮妹子这是怎么着了。怎么都合起伙儿来玩刀了呢?
我说:“叫什么名儿,干什么的?“
荣师父:“姓燕,叫燕雪,在这城里边是做药材生意的,她们家在一条街上有个铺子,老字号了,专门卖中药材。”
我说:“你把那药店的地址告诉我,我这就过去找。荣师父你不用担心,你先忙你的,回头有信儿了,我马上通知你。”
荣师父:“哦,好好,那个你是在兰州吧。”
我说:“对,我就在这里。”
荣师父:“这我就放心了,你要是别的地方,我还怕你一时半会儿赶不回来呢。”
我又劝了荣师父几句话,让她彻底放下心,这才挂断了电话。
马彪子见我讲了半天电话,就问:“怎么了,凝子来了?”
我长叹口气:“两位西北女刀客马上就要对决了!二位前辈,想不想一起观个战。“老大:“想!”
马彪子:“想还不快点走,走去看她们怎么对决。”
离开酒店,开车我打开导航锁定了那个中药店的街道,这就奔那儿去了。
路上我就在想,这叶凝的胆儿啊,现在是越来越大了。这家伙听说要试刀,拦都拦不住,直接就飞过来提刀找人家去了。
女刀客,不愧是女刀客呀!
只是不知那个燕雪她又是什么样的人物呢。
燕雪,这名儿挺武侠呀。
说实话,我是真心不希望这两人砍个你死我活,虽然这是前辈们的承负吧,但现在是新社会了,而且刀客的数目实在是太少,太少了。这门手艺学下来,得吃一般人吃不了的苦。学成后,还要守,还要练。这一守一练一辈子,真的是不容易啊。
城里的交通不是很堵,我花了半个多小时,这就找到了燕雪家的中药店。
路上我试着给叶凝打电话,对方却一直都是关机的状态。
就这么到了中药店后,我一下懵住了,这怎么开腔问呐,我说你们家燕雪,燕姑娘跟我女朋友一起抡刀砍去了,她人在哪儿,你们知道吗?
我估计这么问,得让人家店里的人给我轰出来。
我犯难的神情让马彪子看出来了,他问了一句仁子怎么了,有什么不对的吗?
我就如实讲了。
结果老大哈哈笑了,他说这个他来办,绝对没问题。到时候,我们只管进店,一切由他来安排。
老江湖就是老江湖,当停好车,我们进去中药店后,老大的表演彻底让我折服了。
“燕雪呢?她在不在店里!”
老大突然就讲了一口地道的陕北口音。
店里有四个抓药的,还有一个坐堂的老中医都是一愣。
老大继续:“这个小女娃子,拐我的药材,一毛钱都不给,这大冷天的,我坐了一天的车才到了这里。你们不把那小女娃子找来,我不走了,不走了。”
坐堂的老中医这时起身过问:“老人家,小雪怎么了?她欠你的药材?她平时不过问店里事啊。”
老大:“我不管,你给她叫来,要不你给她打电话,她拿了我的药材,她想走人,没那么容易!”
老中医眼见这架势,他只好一边摇头一边拿手机打过去了。
谁知,那边也是关机。
“咦……小雪呢?”老中医问店里人。
这时店里一个女孩儿说:“早上见雪姐来过,然后跟一个女的在店门口见面,说去九州山玩儿去了。”
老中医听了这话对老大说:“老人家,你看没办法,人不在店里,你这样耽误我们做生意,这也不行啊,要不,我先安排个地方让你住下来?”
老大一摆手:“不在就算了,没几个钱,不要了!”
我听了这话真的想乐啊。
就这样,老大一拧身一拐一拐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