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许的无语,对,就是无语。
白人女好像知道上山的一条隐秘的路,她走了几步后,就会细心打量四周,然后果然就从旁边的树干上看到一块剥落的树皮,或是从灌木中找到一根看似随意,实则有心折断的枝条。
正确的引导,让我们避开了那个女孩儿设下的层层机关。
期间,顾小哥好奇,就顺了不同的路走了一下,结果他看到了一个很大的,并且在里面到竖了竹签的坑洞。
除了这个,居然还有钢网。
用竹木做成的简易大弓……
就差地雷了,不过也就是国内,这要是海外的话,我估摸对方一推给我们把地雷埋上。
走了一个小时。
当我们攀上一道高达五米的山崖后。我感知到了那位强大弓箭手的气息。
他很优秀,意志简单明快!
此时他还没有发现我们,仍旧在一个高处歇息!
弓箭在英国有很漫长的历史,记得小时候就听说过一个叫罗宾汉的游侠,那人就是英国的一位大侠,他行走江湖用的就是弓这么一件武器。
这位呢,我不知道他是不是罗宾汉的后代,不过他的技术,应该比佣兵强上很多。
就这么,又走了半个多小时后。我的感知已经很强烈了,但那个弓箭手仍旧没有发现我们。
说实话这个时候,我如果单闪出来,跟着偷袭的话,这个弓手可能就要挂了。
我不想那么做,因为这人对武者来说,是一个提升自身实力的绝佳机会。
我把这个机会让给了顾小哥。
“原地休息!”
我小声讲过一句后,白人女立马停下来。她一停,剩下的两个老外也停了。
我看了眼顾小哥。
顾小哥会意。
我说:“是个茬子,我想应该能激一下你,把潜力激出来,就能上一层楼了。另外下手的话,能保他命,就保他命吧!”
顾小哥忖了忖说:“我心里有数!等我……“我说:“别死的太惨。”
顾小哥咧嘴一笑,转身就去了。
以武入道的提升就在打字上,不是每个人都能遇到合适的对手来一场真正战斗的。
我之前经历的看似凶险上,可对很多练家子来说,却又是无限宝贵的东西。
这个一般人可能不好理解吧。
但以武入道就是这样,越是凶险,越是生死一线,进步的速度才会越快,基础才会越扎的牢固扎实。
当然,这样一来引发的无限因缘,也会越来越大!
可既然走了这条路,便是因缘再多,再恶,也是要一步步走下去的……
我想到这儿,释然一笑,然后顺手接过了白人女从背包里取来的面包,烤熟的培根,还有水,很是自然地吃喝起来。
白人女让我打服了,打服之后,她身上的斯德哥尔摩症候发作。虽然她的腰还是很疼,很疼,但这丝毫不能阻止她倒戈。
是的她倒戈了。
就是这么简单,这就是人性!
至于那个中国女孩儿,她仍旧在恨恨地盯着我,目光中透了无限的愤怒和杀意。她这种恨,还有杀意,并非是无意识真性情的表露,而是那种刻意的,为达成什么目标,而施展的手段并且我注意到,她在瞪我的时候,嘴里好像在呢喃嘀咕着什么。只是她的语速非常快,我听不太清楚。夹扑阵圾。
大诅咒术吗?
我淡然一笑的同时,感觉身上确实有那么一点所谓的‘压力’存在。
邪性啊,伤成这样了,还不忘收拾我呢。
我吃过了白人女的面包,黑人又掏出了三明治,然后小日本把他收藏的一罐果汁拿了过来。
谢谢,多谢,多谢!
对我这么好,是朋友吗?
当然不是!
如果再有一个比我强大的人出现,他们也会用同样的方法来服侍那个人。
倒是这个中国女孩儿,她这种不屈不饶一个劲想把我解决掉的斗志,才是真正的武者!
只是现在距离山顶近了,我担心这女孩儿大喊大叫,所以就委屈她了,眼下还不能马上解开她嘴上勒的布条。
时间过去了四十五分钟。
这期间我一直没去主动感知顾小哥。
我又等了五十分钟,然后两道气息主动出现在我的感知中。
我抬起头来。
不久,在一片树枝撞击音中,我看到顾小哥扶着一个身上背了弓的白人回来了。
顾小哥成了。
他悟到了什么,我不太清楚,我能感知的就是这货的功夫比之前又上了一个新的台阶。
顾小哥把这人扔到了草地上。
我低头就看到了一个蓄了一脸大胡子的白人大叔。
大叔身材很魁梧,并且五官削瘦,看上去很是有型。
他后背,肩胛的位置中了一刺,但那一刺扎的并不深,只触碰到骨头后,就马上收回来了。重要的一击在他的胸口下方。
顾小哥用肘尖,撞碎了一点他的胸骨,但巧的是劲没有透到里面,只是把骨头碎了。这样一来,白人大叔就不能做剧烈的运动,只能这么躺着,或是让人扶着走,因为剧烈运动的话,碎掉的胸骨就会刺穿肺,到时可就是大麻烦了。
顾小哥看着白人大叔说:“这人打的很干净,手法也很干净,不脏!弓箭的路子很正,所以我就留了手。”
我点了下头。
顾小哥跟着说:“我成了,门内的一个绝活,让我练成了。”
我笑了下:“恭喜!”
顾小哥却说:“多谢!”
我一笑:“不客气。”旋即又说:“咱们给他弄个包扎带什么的吧,胸骨的固定你会吗?”我问顾小哥。
顾小哥说:“忘了吗?我干什么出身。”
我哈哈一笑,顾小哥顺势把目前落在了黑人兄弟身上。
黑人干脆就把外套脱了。
顾小哥接过,撕了几个布条后,就这么把白人大叔的前胸给扎成了粽子状。
包扎完毕顾小哥对白人大叔说:“我们的人在后面,他们可能会过一天,或是半天的时间到。他们到了后,会想办法带你走!你在这里休息,不要乱动,更不要大声说话,否则,你的命可能会没有。”
白人大叔很麻利地点了下头。
我看得出,他有一种愿赌服输的心理。
讲过这个,顾小哥说:“刚才动手的时候,妖道可能知道了,不清楚,他现在会不会有什么动作。”
我想了下说:“妖道,妖道!路子一定非常妖。”
我看了眼那人还在念叨的女孩儿说:“走,带上她,我感觉那妖道跟她会有联系。”
第三百三十章 每个强大敌人都是我的老师
女孩儿嘴上的布是方才顾小哥给撕掉的,因为弓手已经除掉了,我们还剩一个人需要解决。所以,这女孩儿再怎么喊。对我们来说都构不成威胁了。
我仔细打量她,发现她其实长的还算不错,只是眉宇间有一股子深深的执念,由此可见这人在现实生活中也是认准了什么理就会一直坚持到最后的主儿。
我问她:“你叫什么名字?”
女孩儿冷笑:“少在这里假惺惺装什么好人,输了就是输了,我没名没姓,野人一个。”
我笑了下说::“野人请前行。”
女孩儿强挺着身体起身,我看了下她的动作好像有些吃力,于是便问她:“身上的伤怎么样?有没有大碍?”
女孩儿:“我命大,死不了!”
说实话,这性格我挺喜欢。但千万别多想。只是喜欢这性格,这跟别的东西不沾边儿。
女孩儿倔强地起身后,咬了牙,一步步地往前走着。
我看她走的很吃力,就想过去扶她一把。不想女孩儿忍疼一拧身说:“不用你来扶!要死的人了,我怕你扶了我,我再沾染一身的晦气!”
我微笑说:“为什么讲我是要死的人了。”
女孩儿冷笑:“山上那人是我师叔,你本事再强。也没办法打过他。”
我说:“是吗?”
女孩儿:“你试过就知道了。”
我说:“很好!”
没有多余的话,我们一行人继续前进。
一路也没有遇到什么道门邪术,恶人,妖孽,包括什么妖魔鬼怪路子都没有。
我们到了山顶,然后在一个方圆将近八十余米的天坑前边停下来了。
这里有一顶帐篷。
帐篷边上坐着一个身材高大魁梧的道士。
他确实是道士,因为他跟史道长一样,都在头上挽了一个大大的道冠。
他身上没有穿道袍,他只穿了一件很大的深蓝色好像是披风之类的衣服。然后下身是一条深灰色的裤子,脚上一双标准的登山靴。
这人外表看,应该在四十到五十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