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有限,七爷不可能说的那么详细,只能是一步步按会意的路子,见招拆招来走了。
而我的计划,是先陪七爷跟麻姑爷接上头,跟着再去收拾那个凌玉山庄的清风!
心念至此,我也轻松了,当下又喝了口茶。
我喝的口可能大了点,一盖碗茶就少了一多半了。可我刚把这茶碗放下,突然,一条轻灵的身影唰的一闪,跟着,唰……
这,撒尿了?
呃不是,这是用一个长嘴的大铜壶,搁一米多远的地方,就把一股水给送到我茶碗里了。
送进来,壶一扬一转,那倒水的小哥又朝一乐,转身就又把壶放回到炉子上座着了。
“好!”
彼时,一光头东北大叔,扬声叫了一个好。
岂料这一声好刚结束,广东武师里的一个深眼窝淡淡说了一句:“好你老母个臭嗨!“他说的这话口音味极浓,一般人还真听不太出来是什么意思。
但我去香港转过一圈子,大概知道,这是广东话里边的骂人话。
深眼窝淡淡骂了一句。
他的一个同伴,看了他一眼,意思是略微责备。但同伴,没说话。为什么不说话呢,因为他的功夫,好像是比骂人的这个深眼窝稍微低了那么一点点。
武师之间,谁功夫强谁说话有力度。
是以,他的同伴这个白半袖,不太好说话。
与此同时,光头东北叔皱了眉:“我x你妈了个大b,你他妈的骂谁呢?“真粗鲁啊!
这脏话,透着浓浓的东北土匪味儿,这低沉的嗓子,跟老林子里的老虎似的。
猛,真猛。
我吹了吹茶沫子,又喝了一口茶,压了压惊。
深眼窝品了口茶,没说话,而是把目光放在几个四川人身,止不住地冷笑着看。
其中一个平头川人就怒了:“你个挖脸的歪人,想打锤啥子?”
深眼窝笑了笑,跟着用生硬的普通话跟光头东北叔说:“那位大哥,他骂你呢。”
他指了指四川人。
哟……
还带这么挑火的,我虽听不太懂川人说的话,可这,这挑拨的意味太明显了吧。
光头东北叔脑袋里的筋,明显不够多。他抽动了下鼻子,问那个川人:“你他妈骂谁呢?”
川人一愣,他用普通话说:“这位大汉,没有骂你呀。“光头东北叔:“你没骂我,那骂谁呢。“
深眼窝笑了下:“就是骂你呢。“
光头东北叔:“次奥,你少逼逼!我看你也是不顺眼,我次奥!还有你们,不行了,别拦我,我要发作了!“这光头东北叔一边说着,一边要起身。然后他身边的人一个劲的拦他,意思是不让他起来。结果呢,越拦他越起劲。
我看的正乐,结果感觉不对劲了。
怎么不对劲,因为我发现这几人好像明着不认识,但暗地里,似乎在搞什么鬼,找机会来分散我的叶凝的注意力。
不对!
我正打算告诉叶凝的时候。
突然,咣……
门被人冲开了。
紧跟着,两个浑身散发着臭气和酒气,身上挂了一串又一串的珠子的,人高马大的藏人就跌撞着进来了。
“酒!老板!酒!喝酒!”
藏人进来后,拍着桌子,大声喊着。
第四百零一章 管你清风明月,抓起就走
听到藏人吼了这一嗓子,刚才给我倒水的那小哥拎了壶,微微一笑说:“真对不起,我们这个店里只卖茶,不卖酒。”
两藏人听这话浑然不觉。只顾喃喃说:“酒,酒,酒!”
他们一个劲的念着这个酒字,末了竟然扑通一头,各自趴在桌子上‘睡过去了’。
是真的就这么睡过去了吗?
当然不是了!
不仅没睡,并且这两个藏人压根就没喝酒,他们身上的酒气是故意泼到身上去的。
这世上,真喝醉的人和装喝多了的人,还是不难分辨的,基本上吧,一搭眼就能知道这人是不是真喝多了。
不管怎样,两个藏人趴桌子上了。并且这两人身上还有修行,具体是什么我不知道。但我能看出来,这是一种不归武道,但同样也非常厉害的修行。
光头东北大汉这时也不发作了,而是呆呆地看着两个藏人,他扫了两眼后,目光中忽地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狡诈,跟着这人说:“刚才谁骂我来着。”
深眼窝笑着抿了口茶说:“我!我骂你怎样。”
光头东北大汉:“我次奥!”
说了话,他呼的一下就奔那个深眼窝去了。
我不得不说这戏演的真妙,就在刚才光头东北大汉跟深眼窝对话的时候,他同时给了那桌川人一个眼色。
与此同时,他站起时,身边一人,已经将茶馆的大门给紧紧关了。
呼!
这么一冲。
掠到我身边时,这光头东北大汉骂了一句:“死去!”
这句死去不是跟对面人喊的,是奔我喊的。一胳膊肘子,直奔我脑门就顶来了。
他不念老乡情谊。真的是一点都不念。
抬手就奔我这么个在他眼中,不会功夫的人来下死手。你说你为什么不跟叶凝打呀。为什么不跟七爷打呀。答案很简单,七爷,叶凝在他眼中都是会功夫的人。
我不是!
但是!
我抬肘对着来的大胳膊肘子就是一撞。
砰!叭,喀吧,呼!
东北大汉先是劲力散了,跟着手臂骨折。随后我最后一股子呼的一下,就给他撞着倒退了飞了出去。
这人一飞的同时,另一个半大老头呼的一下跳起来。
中!
哗啦啦!
一根系了铁链子的绳镖就奔我打过来了。我反手一记蛇形,叭!
钢制的镖头让我一记蛇形鞭手打飞后。我嗖!崩拳,砰!
对方拿了一个横拳来架,结果根本就没架住,人一下子倒退,撞倒了一个桌子后,我崩拳化掌,对了他的胸口一抹,跟着又一矮身。
唰!
一抹清亮亮的刀光,就擦着我头发掠过去了。
我没客气。
保持了一个低腰的架势,崩!
砰!一拳正好印中了对方的小腹。
这人一下子受不了,咣当一声,手中的刀就掉了。
刀刚掉的一瞬是,叶凝一弯腰。唰抄刀在手,跟着保持弯腰低蹲的姿势不变,唰!这么一斩。
啊……
两个冲来的川人武师,就搂着脖子扑通,扑通倒下了。
跟着这会,那给我们倒水的茶馆小先生突然就提拎着壶,把一壶的开水奔叶凝扬去了。
哈!
砰!
冷不一声大吼后,砰响中,两个藏人趴的桌子裂了跟着藏人忽的一起身,那开水直接就浇到他们身上的藏袍上。
可其中一个藏人浑然不觉。抓起了这倒水的茶馆小先生,往里面的一个吧台一扔。
呼!
人飞了,砰的一下,撞到了墙壁,又反弹着跌落回地面。
刚好,又有几个川人冲上来了。
另一个藏人哈哈一笑,猛地对着冲上去。
“杀!”
我听到有人吼了这么一嗓子。
眨眼间,深眼窝奔我来了。
深眼窝用的是标准硬桥硬马的功夫,打法上跟夏志荣差不多,并且有趣的是,两人的功夫好像也是差不多。
他冲到我近前,先是想用马步别开我的下盘,让我站不稳。
可没想到,我身上那团如铅汞的东西猛地沉到膝盖上,拧了膝,一丢,一打。
叭的一下。
正中了深眼窝的膝盖。
对方吃不住这个劲,身体本能就是一个趔趄。我抓了这个机会,抬手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