妥,你不动手,我可就要动手了。
不过,真正动手的不能是我。因为自从这个派对开始,我就注意到至少有五个人跟苍蝇一样死死地盯着我呢。
这就是老巴爷安排的一个局。他状亩圾。
今晚,只要我动手,妥妥儿的!立马会有正义人士站起来大声地问我,你在干什么!
到时候,真的是百口莫辨!
所以……
我对着伍德笑了一下,起身拐到他身后,掏出手机开始拍了一起。
我假装跟热闹的人群一起玩儿,实际上是在拿手机拍那个中年女人和厨师。很快,我把对方样子拍下来,跟着我转回到伍德身边的位子,然后将这两张照片发给了守候在外面的文森特。
附加的语言是。控制住这两个人。小心,他们身上有黑暗魔法。
发送完毕,我笑着跟伍德聊起了天。
聊着聊着,伍德说他其实并不想来参加这个聚会。之所以来是因为乔治苦苦请求的原因。他还说,乔治想投身体育事业的想法是好的。可他不应该跟那些不好的人来往。那些人不是好东西,他们什么都能干出来。
伍德以前曾经在乔治父亲手下做过,所以,他说乔治其实是一个好孩子。他父亲也是一个好人。只是,那天乔治的父亲不应该喝那么多酒,然后又叫了妓女到酒店。
他是让人陷害的!
因为。记者们不可能那么巧。在乔治父亲死在床上的同时,他们就破门而入,然后在第一时间取得了照片。
此外伍德还说,乔治父亲的死因本身也是一个谜。
“我不相信那个女人会让他死,他是那么的强壮,并且身体没有任何问题。“在伍德讲这些事情的时候,我偷眼去看那个中年女人,然后我看到有一个年轻的金发小帅哥过去好像请求中年女人帮什么忙。跟着那女人走了。不久后,又来了一个漂亮的妹子来找那一脸阴郁的泰国佬帮忙,后者很快也走了。
都走了,这我就放心了。
我跟伍德先生又探讨了一下体育事业的发展前景,同时聊到的中国的武师。伍德说中国武师群体中的规矩太多,武师的架子太大。他们很难和白人融合。并且他们不团结!
“越南人,还有墨西哥人,包括很多地方的人,他们都知道团结,都知道一条心。但你们之间,好像只懂得互相的质疑,猜忌和否定!”
我长叹口气。
这老人家讲的没错呀,这确实是中国人身上固有的毛病。
单一中国人拿出来,绝对一顶一的人物。
但人多了,不用外人怀疑,咱们自个儿就给自个儿否定了。
是的,就好像国人头顶笼罩了一层古怪的气场。外人一说什么,全都哼哈地表示赞同。而国人自已一旦说什么,不说百分百,百分之八十到九十是否定和喷。即便再有理,再有据,一样亦是喷!
伴随聊天的深入,我介绍了自已是留学生的身份。
伍德对此表示惊讶,然后他说很少见到有留学生出席这样的场合。跟着我们互相留了电话,商量有时间的话,一起喝一杯,然后,打打拳什么的。
就这样,又过去了半个小时。
突然间,我发现监视我的五个人不见了。
与此同时,四周一下子变的热闹起来,有??放起了音乐,然后大家在草坪上搂在一起跳交际舞。
我正要放开感知,看看那五只苍蝇去哪里了。
刚好这会儿,熊剑强急匆匆地走过来了,然后他附首在我耳边说了一句话。
“乔治不见了。”
他说的是中文,所以附近人就算是听到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我说:“先不要紧张,看护好伍德先生。”
吩咐完,我刚起身。就在这一抬头的功夫,迎面一个身材高挑,模样儿漂亮的黑发华人女孩儿穿了一身蓝色的礼服式裙装,正在嘴角挂着一丝淡淡的笑意奔我走来。
“嗨!”
她跟我打招呼。
我礼貌笑了下:“嗨!”
“能请你跳支舞吗?”
女孩儿忽然换了中文。
我说:“好啊,非常荣幸。”
女孩儿伸出了手,我伸出手跟她的手一搭,就这么一搭间我感觉这妹子不是个普通人。
绝对,绝对不是普通人。
她跟我搭手的时候,我本能试出来她身上是有功夫的。
可一搭之际,倏的一下,她体内好像有股很柔和的力抗拒我的感知。
我果断停了。跟着目光停在她脖子下方。
那里有一条白金项链,链子的下端赫然吊着一块黑绿如墨的翡翠。
没有经过任何雕磨。没有任何的图案,就是一块经过切割的翡翠。但那上面,却又赫然浮现了道门功夫的气息。
真的是太有意思了。
这块翡翠,让人动过,里面似乎用道门祭灵的方法,培过一些东西。
这东西我们可以把它看成是一种能量。
自然界中的能量有很多,现代科学手段所获知的仅仅是众多能量中很少,很少的一部份。
古老道家在继承了上古的全部体系后,在道门最兴盛的那个时代,曾经找齐过百分之四十的能量。
实现的方法,是通过一定的材料,特定的阵势,结合了时间,地点,月亮,太阳,星辰,还有施法人本身,等等一系列的客观条件。最终,来把一道道不同的能量证出来。
这个,属于道门术法中的一种。
另外这能量不是鬼神什么的,而是遍布自然界中的种种不同阳性力量。
它们存在,与我们息息相关,但若想证出它们,无论哪一种方法,都得下一番苦力才行。
这妹子有些来头啊。
我跟她搭了手,一起随音乐,徐徐地跳了起来。
“你就是关仁吧。”
对方淡淡问着。
我说:“是我,你是谁?”
“我姓易,名秋容。”
我说:“易秋容……名字很有武侠范儿呀。”
易秋容笑了下:“父亲喜欢读古龙和梁羽生的武侠小说,我出生的时候,他就给我起了易秋容的名字。另外我的英文名叫莎丽。”
我笑了下:“我还是叫你的中国名吧,守着一个中国女孩儿,叫英语名字,这让我感觉怪怪的。”
易秋容笑了笑后又说:“唐人街,你把朱问候一身的骨头给抖开了。而在此之前,你又在这个院子里,将赫赫有名的暴风熊给放趴下了。关仁呐关仁,你不是死了吗?怎么又活过来了呢?”
我回答:“曾经的死,换回了当下的生。”
易秋容:“很有诗意,也蛮有哲学的味道。还有,我很想知道,你一个物理系的高材生,你怎么会练出这么一身高明的本事呢?”
我笑了下,看了眼她脖子上的吊坠说:“我也很想知道,易秋容小姐,你一个生活在美国的华人女孩儿,怎么会有道门中的东西呢?”
易秋容一怔。
旋即她莞尔。
我跟她又绕了三个圈子。
易秋容:“乔治让人抓走了,正关在一个地方,你有没有兴趣看一下。”
我说:“当然有了。”
易秋容:“不怕吗?”
我说:“你是女孩子,怕的应该是你。”
易秋容一笑:“好啊,跟我来吧。”
我松开搭在易秋容腕上的手,同她一起离开了聚会的小圈子,然后我们肩并肩向这个大房子的后院走。
后院是一片小树林。
我们走到树林的外面,面对晴朗的月夜,易秋容抬头仰望一下月亮说:“好圆的月亮呀。”
我笑了下:“去过中国吗?”
易秋容:“我有到过台湾,在那儿生活了两年,经常去香港,那里的早茶真的很好吃。内地嘛,目前还没有计划,等以后,以后如果有时间,我可能会去那里看看。”
我微笑说:“去吧,罗布泊,那曲,神农架,天山……还有很多,很多的地方,那里的月亮都要比这里的圆。”
易秋容点了下头复又说:“你知道吗关仁!其实,我今晚是来杀你的。”
她微笑着,露出一颗小虎牙,面容甜美之余,不失一丝邻家女孩儿般的俏皮可爱。
我说:“我们之间,有仇吗?”
易秋容:“没有。”
我说:“那为什么要杀我?”
易秋容:“我练的就是杀人的本事,我杀过很多人!有华人,越南人,俄罗斯,还有欧洲人,黑人,巴西人,等等很多人都曾经死在我手中。”
我笑说:“赤裸特工?”
易秋容摇了摇头:“不要把电影上那些靠卖肉为生的女人跟我相比,我杀的人,他们都不会知道我长什么样子。”
“还有,关仁,你知道吗?等着杀你这一天,我们已经等了好几年了。不过另外一个人不在这里,她住在东海岸。”
我点了点头。
复又说:“我想我知道你是谁了,你是万归一请的那两个取我性命的高人,对吗?”
易秋容:“聪明!万归一知道他这一去,有可能就会死在那里。到时候,他儿子的仇就不会有人给报了。所以他通过卫星电话打给他的律师,然后他将三分之二的财产,移给了我上边的人。”
“我的佣金并不是很可观,讲白了,我不是为了钱。”
我说:“那是为什么?”
易秋容扑闪着大眼睛笑说:“为了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