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子妹说完,一挥手,领上她的人,这就离开了大酒楼。
鬼子妹一行数人离开后。
我又轻啜了口茶对外面扬声说:“门口守的那位,进来吧。”
不大一会儿,一个身材高瘦的老头儿挑着两个大箩筐,这就一步步走进了酒楼。
我看着这老者,当下不再坐在椅子上,而是站起朝对方抱了一下拳说:“前辈请。”
老头儿来到距离我二十米远的地方,他把大箩筐轰的一声重重放下后,他伸手用脖子上的毛巾擦了一把汗。
我借天井内挑起的大红灯笼仔细的打量他。
这是一张很普通的脸,面上挂了不少的沧桑,只是他眼睛非常的明亮,一对眼珠子仿佛是鹰眼一般,透着锐利的精气神。
至于他挑来的两个大箩筐,那每一个筐里装的竟然都是用精钢打制的飞刀!
满满的两筐呀,全是一根根锋利的刀刃。
老者擦过汗,看我一眼说:“听说,咱们门里边,又新来了一个大掌柜。上次那个掌柜来了后,我要过来试她,可让门里边的老人儿给拦了。说什么,这个,那个,还有这是什么新社会了,旧规矩得改一改。”
“好吧,我就忍了,这次门里又来了一个新掌柜。他行不行我不管,但他身边得有能人罩。幻门发展了这么多年,离不开这些能人的帮助。能人,大师,高手!这些都不是嘴上说出来的,是一招一式的真把式证出来的。”
“我这个老头子没什么大本事,就是打从五岁开始就扔东西,先是石头,后是三十斤的大铁刀,后又斧头,二十岁开始扔的是镖!就是这短镖。我一扔,就扔了四十五年!今年我六十五岁了,我这一辈子没干别的事儿,就是扔东西玩来着。”
我抱拳说:“失敬了。”
老头子感慨:“你也不用这么客气,反正你要是躲得过,我就认了你。躲不过,你伤了,我老头子掏钱给你医。要是死了,我愿意去坐牢。”
我沉声说:“江湖有江湖的规矩,伤了是我本事不济,死了是我命中如此。老人家,但请出手,不必顾虑。”
老头子:“那你可得看好了,我这一手功夫,就叫一个追命刀!”
老人家话音一落,嗖……
我第一次遇见了比子弹还快的东西。
它就是,这老人家手中的镖。
为什么?
因为老人家六十年,一个甲子,没有做别的事,就扔这个镖。
当一个人,把一件事,做了六十年!
无论他做的是什么,他都是这门手艺中的大师!
就是这么简单。
嗖嗖嗖……
真的是快若流星,疾若惊雷,一闪即至!
我撒开感知,尽自已的全力,把感知笼罩在身体前方的这片区域,我快速挪动着,闪,转,腾,移。
时间不知过去了多久。
当我感知到眼前的杀气消失时。
老人家在我面前一抱拳。
跟着他说了一句话:“自古英雄出少年!你这能人!我认下了!”
说完,老人家拧身就走。
我目送老人家离去。
待我回头时,发现身后的木质梁柱,柜板,乃至十多米外的墙壁上。
全都是一排排的刀孔。
是孔,没有刀。
刀哪里去了,它们已经深深地嵌入到墙壁中去了。
这才是我华夏武士风范,我朝老者离去的背影一抱拳,同时高声说:“前辈!闲时来喝茶!”
后者扔过一句:“再说吧!好好帮着把幻门整的干干净净,利利索索的,这就比什么都强了!”扔团页号。
最后一句话说完,人已是离开大门,自顾远去了。
第四百九十六章 他来了……他是谁
老人家走后,我望着身后布满了大小刀孔的墙壁微微一笑,索性将这个茶案搬出了门口,我就这么坐在了这家酒楼的大门口,摆了案。用炭火煮着一道从柜上寻来的老白茶。然后,就着蒙蒙的细雨,我坐了一晚上。
再没人敢进这个大酒楼的门儿了。
没人敢进了!
我仁武堂给看的场子,他哪个敢来给犯?
一处又一处的人,远远的观望了,末了天将明的时候,他们纷纷的散去。
就是这么简单,高森立住了!
他成了幻门的大掌柜,从今儿起,这幻门就归他一个人指挥了。
早上,我上楼给高森迎下来时,我发现他的鬓角竟然添了许多的白发,人好像也一下子老了很多。
我问他,这个有办法医吗?
高森摇了摇头,跟着他对我说,三十年。他还有三十年!然后,在幻门干十年。十年后,他退隐。回到小石城,守着那个女孩儿过那二十年。
我说不回国了吗?
他的回答是。要是回,也得带上那个女孩儿一起回。
我说好,到时候就一起回去。然后,我在秦岭帮他寻一个地方,让他守着那女孩儿过那二十年,不……不是二十年,是比二十年还要长的日子。
接下来我和老熊,还有乔治在这个酒楼住了三天。
三天后,管坤带着幻门的新老几代人一起回来了。当天这几百号人聚在这大酒楼里办了一场大礼。
大礼过后,高森的位子,名份。等等一切就全利索了。
最终我们互留了电话,然后言明有事,一定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离开这处酒楼的时候,乔治好像一直处于梦游状态。
回到我们来时的车上,乔治问我:“关……这个世界真的有神仙吗?玉皇大帝,真的是最厉害的那个人吗?太上老君,真的比孙悟空要厉害吗?”
他迷糊了,真的是迷糊了。
我告诉乔治,人不能想的太多,想太多就没办法活了。咱还得一步一个脚印地好好过日子。至于那些惊炫的怪力,那些匪夷所思的力量。我让他记住一点,就是这些力量来之不易,想要获得就得付出自身本该有的快乐。还有很多东西才行。同样,想要施展,每一次的出手,都要深思熟虑才行。
乔治似懂,但还有一点非懂的意思。
想让一个洋人完全明白这些道理是不可能的,只能是慢慢的,一点点来吧。
当天刚回到仁武堂,夏洛克就给了我一封信。
信是从纽约发来的,信里的内容是。纽约那儿一个月后,要举办一个小型的武道切磋大会,他们知道洛杉矶刚刚成立了一个很有名的仁武堂,所以发来这封信,让我去参加他们的武道大会。
武林大会吗?
我看了信,笑了笑后,把附带里面的请帖收好,转又把仁武堂的事儿稍做了一个安排后。我独自一人就买了张机票奔纽约去了。
飞机在纽约降落的时候,天空已经飘起了一缕的雪花。
还好我看了天气预报,知道纽约这个大大的城市今儿会下雪,所以临下飞机,我就特意穿的多了一些。
在走出机场大门的时候,不知怎么,我心里突然就涌出一股子莫名的寂寞感。
我这是怎么了?
我问着自已的心,转念我明白了。
我这是想叶凝了。
叶凝……
叶凝……你在哪里,你过的好吗?
这念头在脑海里一闪之后,转尔勾起某道潜在的力量试徒将叶凝现在的模样儿在我眼前呈现出来。
我狠了狠心,一咬牙,硬生生切断了这一联系。伸手竖起了衣领,顶着机场外的风雪,我叫了一辆计程车。
我让司机直接带我去了唐人街。
我的计划中,打算先不找龙雪,而是先去解决一个人的麻烦。
这人名叫王军友。
他是龙观在提供给我的那三个人中的一个。
王军友是安徽人,他习的是少林一脉的功夫,龙观在提供的资料显示,这人已经入了化神之境了。他一直隐在五溪山附近种茶。此外他有一个正在读高中的女儿。出事是她女儿高中毕业的那个假期,那天晚上,她女儿跟同学一起出去玩儿。然后在一家ktv,她让六个小混混给盯上了。
王军友心中应该有感应的,当然了这个就是我的推测了。反正到了化神之境的人,对身边亲人都有一种感应。
王军友感应到了他姑娘晚上有这一劫,所以他心头一念浮起的时候,他就动身往ktv赶。扔共乒血。
到了地方,也算是及时,他女儿被人堵在屋子,那帮小子差一点就要得手了。
这应该就是习武之人的一劫吧。
这一劫落到王军友女儿身上,然后没造成实质性的伤害,但王军友做为父亲,他怒了。最后他就出手了。
高术出手就犯法!
六个人,四个人的脑袋爆了,两个人的心脏炸碎。
这是重案。
当地公安机关不敢声张的太厉害,只说是小流氓打架。
王军友给女儿带回家中,通过之前武道朋友的关系,就这么一路跑到了美国。
他是偷渡来的,过来后,隐姓埋名在一家唐人街的华人餐馆里给人涮盘子。
龙观在找过他,意思是,只要跟了他们,他的那些事,都不是事儿。他会有新身份,新的名字,然后还会想办法给她女儿接来美国。
王军友当时就没有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