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棠正喝粥,听闻一口粥直接呛在了喉咙里让他咳嗽不止,过了许久他才缓了过来:“娘,额……她是我的意中人来着,我们过去也住过一块的。”
纪太太听闻赶紧取了块帕子擦擦汗,这儿子真是吓死自己了,若不是昨儿听说了,她还总觉得自己家儿子不会是不喜欢女子吧。
听到儿子亲口承认了,她心里的石头才算彻底放下了,原来儿子比她想的放的开的多啊,居然以前也住过一块。
但她似乎又想到了一个问题,女孩家的名节尤为重要,人都和纪棠在一块了,是否该找了日子赶紧将人迎进府里才是?
她用胳膊轻轻推了推一旁的纪老爷:“老爷,你说儿子都这样了,咱们是不是也应该赶紧把那姑娘迎进门来啊,毕竟不清不楚地跟在纪棠的身边,传出去会惹人说闲话的,那姑娘你我都瞧着很喜欢来着。”
纪老爷捋了捋胡子看了坐在对面正在喝粥的纪棠,这个儿子啊,要么死活不肯成家立业,连带见面都不愿意去。
想不到昨天会带个姑娘回纪家,佣人说他们昨天进了一间房就再也没出来过,想不到自家这儿子,要么不带,一带就能给他们如此大的惊喜啊。
那姑娘确实不错,今天早上的报纸他也看了,上面全部都是对于苏漓的夸赞,北平这里会说英语的人不少,但会说法语的,整个北平还真是找不出几个呢。
昨儿来铺子里那几个外国女人,听说今儿又定做了许许多多的衣服,也就是说,苏漓昨天的无心之举,却促成了一笔不错的生意。这样的人,绝对配得上纪家大少奶奶这个身份。
更何况纪棠这个性子,也该配个这般的,老人说过,每对夫妻都是提前配好的,两个人的性子都是互补的,如此才能长久下去。
“纪棠啊,你对苏漓是怎么看的,我和你娘想着,不如找个日子为你们把婚事定下来如何?”
“额……爹,这事是不是太着急了,我才刚回来半年啊,这么早就要办婚事了吗?”
虽然他和苏漓前世的确是恋人关系,但这辈子才认识一天,就要让他们成婚的话,还真是一下子让人有些接受不了啊。
他只好打了几个马虎眼敷衍了几句:“还早还早,我和苏漓暂时还没有成婚的打算。”
纪太太一听这话就不乐意了,脸色也变得有些不好:“你这人真是,你毁了人家姑娘的名节,还不愿意娶人家过门,就让人家这么不清不楚跟着你吗?你去外面留洋了几年,你就学了这么点东西回来,你是要气死你爹娘不成?我告诉你纪棠,就人家那条件,莫说是失去名节了,就算是再嫁,也是一堆人抢着要娶的。”
失去名节?什么鬼?纪棠总觉得他爹娘和他的思维并不在一块,他什么时候毁人家名节了,他昨晚可是在椅子上过了一夜啊。
纪棠可算明白了,他爹娘定是误以为他跟苏漓之间发生了什么,所以一大早才跟三堂会审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