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他说不需要她负责,但总归事情是她引起的,就这么拍拍屁股走人好像不道德啊,像个渣女一样。
纠结了半天,苏漓忽然扯了扯他的袖子,“那个,你真的不愿意跟我在一起吗?我虽然名声确实不太好,但也不是那种不负责的人。像你这么个大天仙,哪能一辈子孤独终老啊,虽然做我的驸马是我占便宜,但我总不能看着事情发生了还不负责吧。”
宴离却只是笑了笑说:“公主真的不必在意,宴离不需要公主负责,宴离一心志在朝堂,若是想要婚配,也不必等到二十了还未曾婚配。今日之事宴离也有责任,所以公主真的不必介意。寒舍简陋,若公主不介意,让我稍稍整理一下在这里休息一晚上如何?”
原本苏漓想要拒绝,公主府里那群人指不定为了找她翻天了。但一想到苏眉的算计,自己从倌馆里跑了,苏眉想必也是急得不行,那就让她急一晚上吧,在这里休息也挺好的,虽然是有些简陋,但她也不是个娇气的人,便点了点头,“好啊,那就打扰你了。”
宴离这才起身准备去换一张床单,毕竟那床单是睡不了人了,可掀开被子却发现床上之上有一小滩的血迹,他自问并没有受伤,所以这血绝对不是他的,所以只能是公主的。
想起刚刚她似乎说痛,宴离便认定她一定是受伤了,便拉着她走到床边,让她躺了下去,又准备掀开她的裙摆,却被苏漓一把按住了手,“不是,宴离你这是做什么?难道你想重温旧梦?”
苏漓直白的话语让宴离脸上瞬间有了一丝不自然的红晕,他轻咳了两声解释,“不是,刚才发现床单上有血迹,所以想看看公主是不是受伤了,记得公主你喊疼来着。”
苏漓一脸的黑线,他这也纯洁过头了吧,长到二十岁了,也没有人教过他这些东西吗?避火图一类没看过很正常,但这些基本的常识他该知道的吧?
“哎我真的没事的,第一次当然会流血了,我好的很,你不需要担心我。”
“第一次?”宴离没反应过来。
苏漓点了点头又指了指他那几乎快要消散彻底的红痣,“和你们男人一样啊,你们是守宫砂,如果失贞,守宫砂就会消失,我们女人就会流血啊,所以你真的不用担心。”
这点让宴离很难把风流成性四个字和眼前的苏漓联系起来,他对她并没有太多的印象,只是曾随母亲入宫参加宴会之时见过她几次。
那些传闻虽然宴离并没有刻意去打听,但说的人多了,自然也是会传到他这里的。有些东西说多了,就似乎像是真的了。
但宴离也着实没有想到这号称风流成性的皇太女,竟然并没有和任何的男子有染。他的心中竟闪过一丝怜惜,明明是个洁身自好的好姑娘,却被他人泼脏水说成这般,她当真并不在意外界对于她的看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