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急忙忙换好了床单,便将那原本的床单收了起来。连他也不知晓自己为什么要那么做,尽管曾经想过一辈子不会嫁与任何人为夫,但苏漓的出现却打乱了他这一想法。
在女尊国里,女人三夫四侍都是正常的,就算他长得再好看,再有才华,终究是要嫁人的。即使为正夫,入门那新鲜时候或许可以举案齐眉,但日子久了终究会厌烦的吧,到时候也会看着侧夫一个个进门。
他的娘亲与父亲也算是恩爱,但娘亲还是有两房侧夫,小时候他也曾看着父亲唉声叹气,那时候宴离就想着这一生都不嫁任何一个女子为夫。
说给苏漓的那些话也确实是他的心里话,守宫砂这种东西他向来并不看重,毕竟早就决定了孤独终老。
一边看着床单上的血迹一边想着,没想到这皇太女与传闻差异竟有如此之大。她根本就不是个风流成性的人,而是个洁身自好的人。
那张床单鬼使神差被他收在了一个柜子里,连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这么做。
转过身,却发现苏漓躺在那边似乎已经睡着了。
这院子买的时候也没考虑过会有其他人来住,所以只有这一张床,而苏漓一直侧着睡在最里面,那大半张床大概就是留给他的。
宴离犹豫了几下,还是在她身旁躺了下去,他想他们毕竟都有了另一层关系,同床而卧一夜应该也没什么吧?
苏漓醒来时候天已经亮了,一旁的宴离还在沉睡,他这张如美玉一般的脸,即使睡着了也能这么好看,难怪这全城的女子都在为他痴狂,都想要娶回家做正夫。
原本她也没惦记宴离,但谁让他们阴差阳错有了这层关系,对于自己的男人,哪能让人给抢去了?
宴离啊宴离,就算你说一辈子不嫁任何人,但你跟我有这层关系,你就注定是我的人了,一辈子都跑不了。
右肩上的红痣已经彻底消散了,仿佛从来不曾存在过一般,她有些恶趣味地滑过他的脖颈,一只手却抓住了她。
当宴离醒来时候看到的就是苏漓那一副小人得志的样子,要不是想起来这是苏漓,宴离大概会选择把人直接丢下去。
“公主,别闹。”
苏漓却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原本她还以为宴离会选择把她给扔下去,原来他还是不敢的啊。
想到这里,她便又得寸进尺了些凑到了他的面前,半撑着脑袋打量着他,“宴离,有没有人说过你长得像个天仙似的,我以前常听那些女子们惦记你,说若是你能看她们一眼啊,她们死了都甘愿。更有甚者说,若是得了你,就把家里的人全休光,只要你一人,你说若是她们知道了你和我在一块,会不会想把我掐死?”
宴离的眉头有些紧皱,但也转瞬即逝,他笑了笑道:“皮相而已都是外在。”
“可是我也喜欢你啊,你若是给我做驸马该多好的?”
“公主别开玩笑了,公主贵为皇太女,公主的驸马自然不能是我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