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这个消息时候苏漓还是有些惊讶的,毕竟她在这个小镇里认识的人其实不多,唯一印象深刻的就是这个踢球的小男孩,还有他的妈妈。
至于他妈妈,苏漓还是有些害怕的,毕竟那天的脸色看起来就像重病垂死之际的人一样。
至于这个踢球的小男孩倒是有些奇怪啊,除了第一天时候见过他踢球,后面就再也没有见过他身影了。
问了他的妈妈说是生病,没想到过了两天居然就直接死了。
但很显然苏漓低估了这个小镇带给她的震撼,接下来的事情才是真的刷新了苏漓的三观。
当她和云祁跑到小镇的街道上时候,却发现原本那些平日里面无表情的各自做各自事情的人,竟然聚集到了一起都在广场上。
只见那群人忽然散成两路站立在街道的两边,从不远处走来了几个身穿黑色西装的男人,而他们的肩上还扛着一口棺材,棺材里头装的人是谁,这一切不言而喻。
苏漓不明白他们想要做什么,但直觉告诉她此刻不能贸然上去打扰,只好拉着云祁退到了一边,和那些人一样静静地目视着前方。
那几个黑衣人扛着棺材路过苏漓他们时候,不知为何苏漓感觉似乎刚刚有人冲她诡异地笑了一下用嘴型说了一句话,似乎在说着下一个就是你,这让她不由得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可是当她想要看清楚时候,却发现那些黑衣人一直目视着前方抬着棺材往前走着,仿佛刚刚的一切都是她的幻觉一样。
随着黑衣人越走越远,原本围观的人也跟随着走动了起来,只留下苏漓和云祁在原地。
见苏漓一直呆愣在原地,云祁有些担心,忙问道:“怎么了,看你一直盯着那几个穿西装的人来着,发生什么事情了,我很是担心你啊。”
苏漓摇了摇头还是说出了心中所想,“也不知道我刚刚是不是幻觉还是什么,我看到有个人用嘴型对着我说了一句话,他说下一个就是你。可是当我想要看清楚时候,却发现什么都没有,难道是我的幻觉吗?可是……可是我是最为先进的机器人啊,我不可能会出现这种看错的情况啊。”
云祁听了也觉得有些不可思议,毕竟她确实是最为先进的机器人,在她被熊抓伤时候,伤口底下明显就是金属一类的东西,那可不是人类身体里能够有的东西,而且她的手也可以随意变换,所以她就是个不折不扣的机器人。
在她看错了,或者说是那个人真的用唇语说了两者之间,云祁其实更加倾向于后者一点。
但那句话却让云祁有些捉摸不透,他为什么要对着苏漓说‘下一个就是你’而这句话到底有什么特殊的含义吗?
苏漓最后还是没有想出个所以然来,眼见人群越走越远了,苏漓只好拍了拍云祁的肩膀选择先跟上去看看再说。
二人一路小跑终于跟上了队伍,跟随着那些人进了一个教堂一样的地方。苏漓有些意外,这里居然会开设教堂这种东西,原来这里的人也还是会做礼拜啊。
黑衣人将棺材放到了最前方,而从一旁的门里走出了一个牧师模样的人,这个人就是之前的镇长徐启。
只见徐启从台子上拿起一本书缓缓走到了棺材的面前,然后照着手中的本子念着一些东西,至于念的什么苏漓犹豫离得太远所以没能听清楚。
不过徐启这会做的事情,大概就和现实里人死了以后要请人过来超度是一个道理吧。
只听见徐启在那叽叽哇哇念了半天,而后合上了本子,而教堂里的人竟然在同一时刻鼓起掌来,除了鼓掌以外,更为惊悚的是人群里竟然还爆发了笑声。
如果是平时还好,但是在这种情况下爆发出这么激烈的笑声,这可不是一件正常的事情,更何况这群人还是平时干什么都不会有任何表情的人,眼下他们这样哈哈大笑,怎能没有一丝毛骨悚然的感觉?
她忍不住扯了扯云祁的袖子,踮起脚尖在他耳边用只有他可以听见的音量说:“你有没有觉得这群人好奇怪啊,平常和死人一样没有什么表情,整个就一个面瘫。怎么死了个人来参加葬礼,这群人居然就笑了,这一切也太过于诡异了吧?要说这里头没有别的隐情,杀了我都不会相信的,太可怕了,我真的觉得这群人很恐怖。这个小镇绝对不是什么神秘不神秘了,而是恐怖到了极点,这里的每一个都有问题。”
如果只是隐藏起来的桃花源这样的,怎么可能会这么恐怖?
但这群人应该是活人,只是不知道他们到底为什么会出现这种情况,平常跟面瘫一样,一死人就笑得这么开心,又不是什么活了快百岁的喜丧,那种高兴还正常,起码是寿终正寝。
但是这个小男孩看起来只有十几岁,大概也就是初中生的年纪,这突然死亡还能笑得出来?这不是人吧?
苏漓一抬头,刚好对上了徐启看过来的视线。对方冲着她笑了笑,然后一步步朝着她走了过来,这让苏漓瞬间有了一种不详的预感。
她刚想往后退几步,趁着这个机会跑出去,但很显然有人比她速度很快,在她还没有跨出去时候,身后的大门瞬间就关闭了。
眼见徐启一步步逼近,而苏漓也没有任何的办法,心想如果没有办法,就只能硬碰硬了,兴许还可以打赢。
徐启只是上下打量了她一下,而后露出了一个诡异的笑容。
更为惊悚的是原本坐着参加葬礼的那群人,也在这时候站了起来一步步朝着她逼近,并且每个人脸上都是那诡异的笑容。
她想要拉云祁,却发现云祁竟然也和他们一样脸上是诡异的笑。那群人一点点将她包围了起来,每个人嘴里都是同样一句话,“下一个就是你。”
“啊!”
苏漓一下就坐了起来,这才发现自己居然还躺在床上,难道说刚刚的一切都是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