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别太过分!”可爱挣扎起来,可是自己越是反抗,他越是强硬。心想这次完了,干脆就闭上眼睛,采取不抵抗政策了。
可对于demon这种征服欲极强的男人来说,一旦变成面对一条“死鱼”时,兴致也就减去一大半了。
可爱以为自己死定了,可是很久都没有动静,小心地睁开一只眼睛,看了他一眼,发现他也同样看着她,见她偷看自己,立刻就倾身凑上去。
艾玛,糟了!
可爱暗忖着,再次闭上眼睛。
demon实在是被她的表情逗乐了,拧着眉,有些疑惑道:“我长得很不好吗?你连看都不愿意看我。”
可爱依然闭着眼睛,不打算回答他。
他实在无语了,在她额头亲了一下,松开手下床:“好了,把这衣服换了,我带你去片场。”
“你说真的?”可爱连忙坐起来,看着一件白色的泡泡袖连衣裙,心里同样感到疑惑。
“我像是开玩笑吗。”他不愿意对她用强,也不屑用强。对于她总是会多一丝不忍心,不忍心伤害,不忍心让她怨恨自己。
可爱拿起衣服,总算是松了口气,正要去卫生间换,就听他道:“不过,婚还是要结的。等你拍完今天的戏,我们就去法国注册结婚。”
你妹啊!
可爱瞪他,想直接拒绝,又怕弄巧成拙,不如先去片场,然后k.king或许能帮到她。
demon早就猜到了她的想法,所以等她换好衣服出来之后,为她戴上一个漂亮的银色水钻发夹,在她耳边小声道:“我准备了三杆‘铁拳’3式60毫米的火箭筒,如果你想逃跑,我就把那些人全炸了。
……
可爱的心顿时“咯噔”了一下,眼神带着愤怒看着他。不威胁她会死吗?!
坏人头头就是坏人头头,永远都这么冷酷暴力,只要他高兴,随时可以把一个城市夷为平地。
“知道了,可以走了吗?”她懒得和他争辩,先拍完今天的那场戏才是正事。
demon点头,拉着她的手下楼。
两人很快就坐车到了片场,向烨看到他们在一起,想冲上去被人救回来,被陈恪拦了下来:“别过去,他是有备而来,那里面都是重型武器。”
向烨朝着后面的几辆车子看去,知道陈恪所言不假。
可爱下车走到他们面前,傅昕也是一脸紧张地看着她,又看看她身后的阵仗,轻轻拉着她的手问道:“出什么事了,这些是什么人。”言语中有担心也有关心。
“黑手党教父。”可爱没好气地撇了撇嘴,说,“别理他,只要我不乱跑,他不会乱来的。”
“你不乱跑?”向烨蹙眉,表情变得严肃起来,“你不打算离开他?”
“离开啊。但不是现在。”可爱有自己的打算,而且就目前来看,demon不是想象中那么难沟通的。
“怎么离开?”向烨不明白了,这个男人太危险,正规军都未必是他的对手。
可爱一时也答不上来,只能说:“反正我有我的办法,先拍戏吧。”
向烨其实昨晚没有找到可爱之后,就联系了季莫。只是这两天他人还在m国,根本不可能立刻赶过来。所以事情才更加棘手了。
可爱留意到他的神色,知道他还是非常担心,小手一把勾住他的肩膀,就像是好哥们似的,在他耳边道:“放心,他喜欢我,所以不会有事的。”
艾玛,就是这才有事!
向烨快哭了,如果是那种直接暴力威胁,他还不担心了,就是这种“喜欢”,估计臭狐狸要把他生吞活剥了。
他苦涩一笑,看着那几杆重型火箭炮,也是束手无策了。只能先安心拍完今天的这场戏了。
不知是因为大家的精神太紧张了,还是故意为之,一场最简单的戏被不停的ng,一下子拍了十几条都没有过。
詹姆斯开始生气了,demon也显得不耐烦了,对着向烨道:“亲爱的影帝先生,你最好不要想着拖延时间,如果下一条还不能拍好,我就直接把你砰了。”他看出是向烨故意在拖延时间。
……
可爱看着他,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好好演吧,我已经说了,我没事的,绝对可以自救。”
向烨还能说什么,长长叹了口气,点头答应:“好,开始吧。”
果然,这一次完全通过。
demon听着导演喊cut,完全不给可爱继续跟其他人说话的机会,直接走上前将她公主抱起,当着所有人的面,走回车上。
他的嘴角勾起浅浅的弧度,眼眸含笑,特地对着向烨道:“k.king,现在我和可爱会去法国注册结婚,有时间的话,欢迎过来观礼。”
纳尼?
结婚?!
向烨一脸震惊,想上前阻止,车子的后轮溅起一层尘土,全部吹到他的脸上,立时就从白脸变成了黑脸。他郁闷了,真的要哭了,而且是欲哭无泪那种。
悲催,该怎么像季莫交代?
可爱坐在车里,看他还抱着自己,就想推开他坐到旁边去。结果,他不答应,双手反而抱得更紧了。
“demon,你别太过分,放手!”她生气了,口气很冲,带着命令。
“为什么,我觉得这样挺好的。”他不以为然,冰绿色的眸子有点邪气,同时还带着一抹玩世不恭的笑意。
“那我觉得很不舒服啊。”可爱板着脸表达自己的不满。
“那怎么才能舒服?”demon勾起一侧的唇角,笑容坏坏的,“躺着吗?”
“不是,”她连忙否认,说:“我一个人坐比较舒服。”
demon脸上的笑容加深了,说:“你只有两个选择,要么就现在这样,要么就躺下,你选哪个?”
“我选揍你。”话音未落,拳头已经挥出,被他稳稳地扣住。
他的眼神淡淡的,有点看不起她三脚猫的功夫,“可爱,我可以暂时维持绅士风度,容忍你对我做的一切,但是如果你不小心激怒了我,我会做出什么疯狂的举动,就不能保证了。”
这话听起来没什么火气,却充满了危险的警告。
两个人,相互对视着,那种眼神很认真,没有半点玩笑。
可爱收回手,不再挣扎,任由他这么抱着。
demon看她那乖巧地好像猫咪得样子,心里第一次有了满满的成就感。她确实让他开心,懂得收放自如,不会像其他女人在他生厌的时候,还一个劲地执拗着,试图改变他的想法,那种情况只会惹他大发雷霆,吃亏的自然只能是那些不知好歹的女人们了。
可爱很清楚自己的情况,与虎谋皮,随时都会赔上小命。她稍稍调整了自己的心情,放柔的口气,问道:“demon,你是真的喜欢我,还是只是因为新奇?”
“开始是新奇,现在是有点喜欢。”他答得干脆,很实在,不是普通男人的那种花言巧语。
“有点喜欢,就要跟我绑一辈子吗?”她把两个人相守最重要的问题抛给他,“如果你以后厌烦了,我又该怎么办?”
demon想了想,说:“一点喜欢,已经很厉害了。”对他来说,这真的已经很厉害了。曾经他一直以为自己是不会喜欢任何人的,这样才能让自己永远强大。可似乎在他还是孩子的时候,也有过另一种想法,他不要每次换不同的女人发泄,他只想要一个女人,一个自己深爱的女人,并且一辈子只爱她一个。
于是,他看着她,冰绿色的眸子很幽深,静静的,让人猜不透他内心的想法。
“我结婚了,就不会离婚,所以你可以不用担心。”
“不离婚,不代表你会永远爱我一个人。”可爱笑了笑,突然觉得他在这方面的想法很单纯幼稚,“婚姻中一旦有一方不再爱了,那么继续维持下去,会很辛苦。”垂眸,黯然神伤。
这让她不禁想起了和傅昕的婚姻,她以为他们是相爱的,但现在看来他的爱早已消失,又或者他从始至终都不曾真正爱过。
demon留意到她脸上神色的变化,那是一种很苦涩的伤感,带着许多的无奈和沧桑感。
一个15岁的孩子,为什么会有这种饱经风霜的表情?看起来叫人莫名心疼。
“我会永远爱你,只爱你一个人。”他许下承诺,这是他从来不会给任何一个女人的,却这么轻易给了她。
可爱愣了一下,回神看着他,冰绿色的眸子没有任何躲闪,看起来无比坚定认真。
“你?”她笑了,觉得这是不可能的,作为黑道的老大,很多时候需要逢场作戏,而且女人对她们来说真的只是“衣服”,一天换几件都没问题。
“或许,你现在不会相信,但是结婚以后,你会明白的。”他也知道自己的身份和经历,很难让一个女人相信,但是demon竟然承诺了,就是一诺千金,这辈子都不会变。
可爱看着他那认真的样子,笑道:“我看不是我不会明白,而是你不懂爱情。”
“我不懂?”
“是啊,你长这么大谈过几次恋爱?”可爱觉得能轻易说出“永远”的男人,一般都是情窦初开少年,那种没有经历过爱情,把爱情看得比面包还重要的小伙子。当然也不排除,有极少数,凤毛麟角的情圣,真的一句话就是一辈子。
“恋爱?”他知道这个词,但真的问谈过几次,好像一次都没有。他撇了撇嘴,说,“没有。”想了想,又道,“哦不,你可能是我的第一次。”
“恋爱都没有谈过的人,跟我说永远,是不是太轻率了?”
“说的你好像身经百战似的。”他瞧不起地冷嗤一声,“你还不是跟我一样,最多也就1,2次吧。”他是把季莫算进去了。
“谁说的。少说也有三次了。而且我还……”结过婚。后面的字她没有说出来,尴尬地打住了,听得人莫名奇妙。
“你还什么?”他好奇地打量着她,说:“不是处了?我不会介意的。就算你结过婚,我都不介意。”
“滚!”她低吼。
“这是真话。”他一脸认真。
“我知道,意大利人本来就情妇、情人满天飞嘛!滥交。”
demon不认同的反驳:“这叫感情自由。”
“自由过了头,就是‘滥’。”她没好气地回了一句。
此时车子到了一个私人机场,不用说也知道,绝对是demon的私人产业。
“真的要去法国?”她迟疑着问道。
“我像是开玩笑吗?”他拉着她的手上飞机。
从威尼斯到法国也就2个小时左右。所以登机以后,直接吃个午餐,也就差不多了。
可爱觉得必须尽可能拖延时间,但是以什么借口拖延,就是一种谈判技巧了。她认真想了想,刚好也有件事需要人帮忙查,就是她在傅昕家里找到的那张照片。目前,她已经确定的就是那是他的父亲,叫傅天昊。
脑子飞快地转动,在心里酝酿了要说的话:“demon,我觉得你应该给自己一点时间,让我们先恋爱试试,可以的话,再结婚。”这是明显的拖延政策。
demon喝了口酒,说:“你不如直接说留两天时间,给季莫找来,然后把你带走。”
尼玛……
“你不愿意就算了。”她其实猜到他会拒绝,懊恼地低头,吃了两口牛排,又说:“那你要跟我结婚,聘礼是什么?”她故意让他以为自己退而求其次,要个好的聘礼也就认了。
“你想要什么?”他不认为她是个很物质的女孩,放下手里的餐具,眼神很认真的看着她。
“我只想你帮我查一件事。”她开门见山,直截了当。
demon蹙眉:“什么?”
“乐飞娱乐董事长傅昕的父亲傅天昊。我知道他曾经在意大利开过公司,之后就不知道了。”可爱把自己在网上找的照片递给他,那是从当年跳楼事件的新闻里截下来的。
“你老板的爸爸?”他疑惑了,“为什么?”
“因为我曾经有个对我很好的姐姐,就是傅昕车祸去世的太太。我觉得她不是死于意外,而是被人蓄意谋杀。”可爱只能把这个当成其他人的事来说,自己则是调查这件事的旁观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