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灵烨在正式场合,雍容华美的妆容,配上不苟言笑的神情,举手投足间都透着骨子里的贵气,在侧面看着其他上香的命妇。
可能是察觉到了暗处打量的眼神,上官灵烨轻抬玉指,示意祭祀继续,转身步履盈盈走到了主殿的后方。
姜怡晓得左凌泉来了,但这么大的场合,她也不好乱动,只能偷偷瞄了眼。
左凌泉几个月没见媳妇,自然想念,瞧见上官奶奶主动过来了,他也不好再和姜怡眉目传情,拱手一礼道:
“太妃娘娘。”
上官灵烨金身塑像旁的侧门,来到后殿,微微偏头,示意候着的宫女退下后,开口道:
“在铁镞洞天历练得如何?”
左凌泉硬扛过去了,感觉受益不小,对此自是回应:
“收获颇丰,多谢娘娘栽培。”
“是吗?”
上官灵烨言语间,来到房间侧面的椅子上就坐,行云流水的一撩裙摆,把右腿架在左腿之上,露出小腿上的半透明黑袜。
翘二郎腿的动作,也使得裙摆绷紧,腰下勾勒出极为丰盈的臀线,隔着凤裙都能感觉到大腿柔润细腻的质感。
整套动作浑然天成,明显是故意练过的,婉约优雅,却又诱惑力十足。
?!
左凌泉半年没见女人,忽然瞧见这一幕,差点岔气。
他闷咳一声,把目光移向了外面庄重肃穆的祭祀大典,似乎是怕太妃奶奶此地被人发现,把他拉出去砍了。
上官灵烨端起茶杯凑到艳红唇瓣前抿了口,稍显不满的道:
“让你去铁镞洞天磨砺心智,你磨练半年,就这?”
左凌泉眼神复杂,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什么叫就这?
哪个老剑客能经受住这样的考验?
一墙之隔外就是数百命妇和庄严大殿,所有人都在神色庄重地上香敬神。
作为祭祀的领头人,德高望重的皇太妃娘娘,竟然就坐在墙后,摆出这么撩人的姿势勾搭男人。
这种大不敬的刺激场面,和纣王摸女娲娘娘神像有什么区别?
“娘娘,外面在祭祀,您……”
“本宫怎么了?”
上官灵烨端着茶杯,坐姿很优雅,在私底下只露出半截小腿,还穿着裤袜,半点肉没漏,严格来讲其实没什么问题;就是本身太勾人了些,配上这擦边球的撩人动作,对男人杀伤力太大。
“你心不稳,还怪起本宫来了?那你以后与人对敌,是不是还得让对方女修把自己捂严实,脸也蒙上?”
这话也不无道理。
左凌泉承认自己经受不住这样的考验,当下也不辩解了,点头道:
“是我心不稳,娘娘教训的是。”
上官灵烨这才满意,示意左凌泉在茶案对面坐下后,说起了正事儿:
“让你提前出来,是老祖的意思,你得即刻启程,去登潮港。”
左凌泉刚刚脱离苦海,还没来得及炼化五行之水,也没和媳妇们亲热,听闻马上就要离开,自是意外:
“这么着急?去作甚?”
“你风头太盛,好像是有海外修士盯上你了。青魁都是九宗的接班人,被其他势力和异族修士伏杀是常事儿,我也经历过。这次提前收到消息,能直接过去把事情解决了话最好,不然你以后连走路都得小心防着,基本没有安宁日子。”
左凌泉明白树大招风的道理,表情认真起来,微微点头道:
“明白了,对手我一个人能对付?”
“你一个人能对付的话,对方就不会派人过来送。这次出远门,本宫给你当护道人,正好能去桃花潭和中洲碰碰运气,看能不能找到五行之属。”
“娘娘给我护道,我自然求之不得,不过缉妖司的差事儿……”
“缉妖司的事儿可以在画舫上处理。你这次出门有风险,把姜怡她们带在身边不合适,还可能让潜在的敌人觉得人多势众,不敢露头。本宫和她们一起待在画舫上,你一个人出发,真出了岔子,我们也能随时驰援。”
左凌泉对这个自是没意见,点头道:
“那就辛苦娘娘了。”
“各汲所需罢了,不必答谢。祭祀还得些时间,你去取画舫接人吧,下午和你会合。”
“好。”
……
第二十章 仙家鬼火少年郎
左凌泉从临渊城取来画舫,回到铁镞府接清婉和静煣。
不过,如今都能御物凌空了,新鲜感还没过去,左凌泉让画舫飘在后面,自己还是在云层之间慢慢飞。
春日暖阳高照,云海间同样能感觉到徐徐暖风。
左凌泉站在长剑上,尽量保持着平衡。
身着云白长裙的吴清婉,靠在左凌泉怀里,被搂着腰,表情稍显紧张。
墨渊剑很窄,只有两指宽,一只脚都站不下,吴清婉仅能站个脚尖儿。
这也就罢了,凌泉人菜瘾还大,摇摇晃晃飞着,竟然还有用手托着她沉甸甸的团儿,给她减轻负重。
吴清婉估计凌泉是闭关憋太久了,有点上头,但身处春光明媚的高空,两个人总不能在光天化日之下来个‘剑震’。
为此,吴清婉只能做出长辈的严肃模样,轻轻压了下左凌泉逐渐不安分的手:
“凌泉,你……静煣还在旁边呢。”
与挤在一起的两人相比,不远处的汤静煣,要宽敞得多。
云海之上,青红相间的羽扇平稳飘浮。
从灼烟城得来的羽扇,竖起来比静煣都高,修士施展火法、风法,需要双手持握,平放下来,就可以当作飞行法器御风,算是偏日常使用的法宝。
换上春裙的汤静煣,在上面曲腿侧坐,空间还有富余,足以让团子在旁边绕着圈儿打滚儿。
汤静煣发现自己能御物凌空,本来还挺高兴的,可飞到天上后,就高兴不起来了。
她眼巴巴瞅着被左凌泉抱在怀里的清婉,眸子里酸酸的,觉得这还不如一起坐在船上。
至少坐在船上,小左还能一手一个,现在算个什么?
修行果然没什么意思,境界越高越吃亏……
汤静煣瞄着‘身在福中不知福’的清婉,又不好往过挤,只能把目光移向身边滚来滚去找存在感的大毛球,蹙眉道:
“怎么胖成这样了?我给你说的话你都忘了不成?长得都快比清婉胸脯大了,还吃……”
“叽~”
团子滚到汤静煣腿侧,用小翅膀按了按白毛毛,示意自己是虚胖。
前面的吴清婉,正被丈量着衣襟尺寸,听见这话就更不好意思了,小声道:
“凌泉,你让我回船上吧,再不听话我生气啦。”
左凌泉手确实抱得比较紧,他含笑道:
“第一次御剑,不习惯,怕你掉下去了。”
“我都金身无垢了,掉下去又摔不坏。”
“摔不坏我也心疼。”
“心疼你不会让我去更安全的船上待着?我看你就是几个月没那什么,憋着了。”
“嗯。”
“?”
吴清婉见左凌泉这么干脆的承认,脸颊微红,有些羞恼,用手肘锤了下左凌泉的腰腹。
结果长剑就失去平衡,上下颠簸好几次才稳住,让两个人抱得更紧了。
汤静煣吸了口气,实在看不下去,把目光移向了下方的大地,全当是眼不见为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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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上官灵烨的计划,等祭祀的事儿忙完,就会一起启程。
吴清婉还有些比较私密的小物件放在家里,得回去取一趟,等画舫停在宫里后,就和静煣一起回了宫外的宅邸。
左凌泉本来也想跟着一起,但吴清婉觉得,左凌泉只要回家,肯定把她摁在榻上舔,说不定连静煣的白玉老虎都得被吃。
一轮下来少说两时辰,姜怡那边可就耽误了,所以没让左凌泉送,直接让他出城外接姜怡。
左凌泉踩着飞剑,摇摇晃晃再次回到玉峰山,已经快到了下午。
在江畔等了不久,京城女眷组成的队伍,出现在了玉峰山的石梯上。皇太妃依旧走在最前,姜怡走在人群中。
姜怡已经通过天遁牌和左凌泉联系,几个月不见,自然有点小期待,但正式场合不好表现出思念情郎的模样,只能做出认真肃穆的表情,在阶梯上缓行。
瞧见站在人群里眺望的左凌泉后,姜怡便想过去,但擅自离队不好,有些为难。
好在上官灵烨晓得姜怡的心思,也没让姜怡陪着一起回宫,微微抬手道:
“姜怡,你先退下吧。”
“是。”
姜怡欠身一礼,就叫冷竹,从一堆嫔妃公主间走了出来。
冷竹作为求而不得的小丫鬟,心里比公主还激动,若不是周围还有御林军和百姓,她估计能跑到姜怡前面去,离着老远就挥手示意。
姜怡身着华美裙装,双手叠在腰间缓行,并没有去看左凌泉,从山侧拐入了小道,躲开人群的视线。
姜怡本来想克制些,做出不怎么想念的模样,可她没有闭关,几个月是实打实熬过来的,听见脚步声渐近,哪里憋得住,等到周围一没人,就转过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