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是一张非常特殊的床。掀起床单,下面是一摞摞整齐厚实的钱。郝天赋就会躺在那堆钱上,脸上的表情十分得意,十分惬意。贪官都有癖好,有的爱钱,有的爱美人,有的爱字画。这个郝天赋的爱好也够怪癖的。
郝天赋的心里有鬼,它的口气也软了下来:“苏先生,是我有眼无珠,得罪了苏先生,要不这样,这里的东西你随便挑几件,我们就当什么事也没有发生过。”
苏城走上前去,轻轻地弹了弹一个一人高的瓷瓶:“不错,这个瓷瓶确实是好东西。从这成色和年份上看,应该是几百年了。”
郝天赋眼睛一亮:“原来你还是个行家。”
凭借外观的观察,就能猜出成色和年份,这人确实是个行家里手。
郝天赋的心里一阵激动,是个行家就好办了。这些东西要是在不识货的人眼里也许一文不值,但是行家都知道这些事价值连城的好东西。这样的好东西白送,岂有不接受的道理。
“既然如此,我们就这么愉快地决定了。”郝天赋以为有了希望。
苏城冷冷一笑:“这些个破玩意我没兴趣,不过你放心,我会帮你找个有兴趣的人。那些纪检部门应该对你这些玩意儿有兴趣。”
苏城一边说着,一边往其他的房间走走,看看是否还有什么有价值的东西。推开卧室,看到那张铺满钞票的床。那一叠叠厚实的钞票从地上往上堆,堆成了一张四四方方的大床,这么一张大床得多少钱啊。
苏城往上一坐,排着一大摞钱道:“你也够变态的,这样的床舒服吗?我觉得还是床垫舒服。”
郝天赋装作一副可怜楚楚的样子道:“小时候,家里穷,父母没有过一天好日子。长大后,我就拼命赚钱。我知道我的父亲穷怕了,就特意做了张这样的床铺给他。我父亲身材快不行了,我想让老人家高兴高兴。”
苏城看着郝天赋冷笑:“哟,打亲情牌啊,可是忘了告诉你,我已经查过你的档案了,你的父母早就死了。哎呀早知今日何必当初,我早就警告过你了,不要自己给自己找麻烦,可是你不听,所以现在也由不得你了。”
郝天赋继续装可怜样,可是冷不防从旁边的花盆里掏出了一只枪,用黑洞洞的枪口对着苏城:“你这个不识相的家伙,我给你一条生路,你不走,偏偏要跟我作对,现在让我送你上路,一了百了。”
“你确定要这么做?你举着枪的手还在颤抖呢?应该是第一次吧。你有没有想过开枪的后果?”苏城面对着黑洞洞的枪口,还是那样的镇定。
“这都是你逼我的。”郝天赋的情绪有点激动。
“没人逼你,这都是你自找的。看样子你还不会用枪吧,你的保险都没有打开。”苏城忍不住笑道。
郝天赋下意识地拉了拉保险,可是他发现保险原来是开着的。郝天赋发现上当了。可是已经来不及了。苏城突然一个健步,上前抓住了郝天赋的手,郝天赋只觉得自己的手像被老虎钳咬住一般,动弹不得。苏城稍微用力这么一捏,郝天赋感觉到了手里面骨头碎裂了,一股钻心的疼痛让他松开了枪。
苏城左手这么一接,就把手枪接住了。再这么一托,郝天赋的手就脱臼了。
苏城把玩着枪,然后一枪顶在了郝天赋的脑袋上:“我最恨人家用枪威胁我。现在我也想请你尝尝被人用枪指着的滋味。”
咔擦一声,苏城拉了保险,砰地一声轻响,苏城扣动了扳机。
“啊。”郝天赋惊叫一声。可是数息之后,他发现自己竟然没死。那枪只是打碎了对面的几个瓷瓶。他缓缓地舒了口气,可是裤裆底下已经湿成了一片。
苏城按下了一个电话号码:“冷紫溪你的朋友快过来了吗?”
“我和他一起赶去,再十几分钟就到了。”电话那头传来了冷紫溪的声音。对于郝天赋早就憋了一肚子的火,冷紫溪接到苏城的电话后,立即带人过来了。
郝天赋更加惊恐了:“你,你想干嘛?”
“我请几个检察院的朋友过来看看,我对你这些东西不敢兴趣,我想他们应该比较感兴趣。”苏城吐了一口烟圈道。
郝天赋一下子瘫倒在地:“完了,完了,全完了。”他突然像发疯一般,冲向苏城,这样一来,他再也没有翻身的余地了。可是他哪里是苏城的对手。
苏城一脚就把他踹倒在地上。
几辆警车呼啸着进了别墅区。
当办案人员看到满屋子的古董,和那床用钱堆起来的钱的时候,傻眼了。巨贪啊,这是。前几天,还在电视上看到戴副市长作廉政报告,告诫大家不能腐,不敢腐,要清清白白做人,干干净净做事。可是没想到在台上的那些话全是放屁啊,他自己比谁都贪啊。真是可恶啊。这样的人罪有应得。
办案人员正要感谢苏城这个举报者,却发现苏城早已经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