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梅现在都是有些反应不过来,可能也是突然间糊涂了。
“它用翅膀飞回去的啊。”
沈清辞喝完最后的一滴药,再是将碗放在了桌上,如果你有翅膀,也可以试一下,天上可是比我们走路快的多了。
那只雕的飞行速度并不慢,若是飞的快的话,可能不出六日左右便可回到京城,也有可能更快一些。
所以鸟和人不同,人是在地上行走,而鸟却是可以用自己的翅膀翱翔于天空。
人类做不到的,可是它们却是可以,独自的来往于各地,也是风雨无阻。
就在白梅同沈清辞说话的之时,沈清辞就已经将一碗药给喝完了,白梅不由的咽了一下口水。
“夫人,真的不苦吗?”
她刚一拿到药时,就发现苦死了,苦的她差一些就反了胃,而沈清辞居然就像是喝水一般,就这么喝下去了,是啊,就这么喝下去了。
“还好,”沈清辞将药碗放下,“要不一会我也赏你一碗?”
白梅的眼角突是抽了一抽,然后转身便是跑了出去,她又没病,还要喝什么药?
而在白梅出去的瞬间,沈清辞了挂在脸上的笑,终是落了下来,她望着外面的雨,而雨幕过后,是远山那些入眼的朦胧。
山蒙便好,人心却是要始终的清白。
她再是下了塌,然后拿出了烙衡虑的那一幅图,再是摆在桌前翻看了起来,外面的雨声一直都是入了她耳,直到了雨声似是小了一些,她也才是微微的松了一口气。
小腹内的那种酸胀好像也是越甚了起来,她知道,这是自己的信期将至了。
她将图收好,然后站了起来,向外面走去,可是当她走到了门口之时,就看到长青对她苦哈哈的笑着。
“夫人,咱能不出去吗?”
“不能。”
沈清辞一幅完全没有商量的模样。
“夫人……”长青都是要给她跪了,咱能不这么任性吗?就昨日他都是被公子给记上了,现在什么事也没有,可若回去了之后,他的皮一定是会好好的被紧紧了。
而他也是担心自己的皮,真的不想受罚啊。
说不定主子还要让他去怡安挖矿去。
沈清辞转身便走,而她也是听到了身后传来扩通一声。
她回头,就见长青半跪于了那里。
“夫人,请回。”
“回?”沈清辞就这么认真的看着他。
“长青,你是否管的有些太过了?”
长青仍是将自己的双手拱于身前,男儿膝下有黄金,他已经跪去了黄金万两。
沈清暗再是转身便走,而身后的长青就这样呆呆的望着沈清辞,连忙跟着站了起来,也是握紧了自己的拳头,在必要的时候,采取必要的手段。
只是跟了一段路之后人,他却是有些奇怪。
夫人这不是要出去吗,可是这条路怎么如此的熟悉来着?
“你还要跟吗?”沈清辞再是停了下来,一双眼睛又沉又凝的。
“长青,本夫人怎么从来不知道,你竟是有这如此的爱好,喜欢看人家的如厕?”
长更青的脸轰的一声,便红了,还是那种爆红爆红的。
当是沈清辞出来之时,长青还是站在外面,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而沈清辞看他的眼神,就像他是哪里来的白痴一般。
长青脸上还是装出了一派认真,事实上面,他却是想哭了。
第642章 他命中无子
他长青的一世英明,就这样给没了。
再是回到了屋内,沈清辞等来的不是别的,而是又一碗的苦药。
这一次大夫开的药味过于苦,苦的她不知为何?每一次喝之时,心头总是会有那一种说不出来的压抑之感。
她将药放在了嘴边,手指不由的也是握紧,然后一口一口的便是将药喝了下去。
而直到入夜之时,她的信期也是如期而至。
不得不说,当是信期来了之时,她的心中也是有些说不来的失落感,她摸摸自己的小腹,果真的如同大夫所说的,都是两碗药下了肚,可是冷雨过后,她仍是感觉到了那种久违的胀痛。
而每一月信期如期而至之时,她的心总是有那么一丝丝的失落,她并未怀上孩子,有时她都是在想,若有一日她真的有了孩子那有多好的。
可是她许就像是她的外祖母与娘亲那般,难以留下什么子嗣。
当是烙衡虑回来之时,看到的便是沈清辞坐着发呆的样子。
他走了过来,也是坐在她的身边。
“是否是难受了?”他将和手放在了沈清辞的小腹之上,也是用内劲帮她暖着,沈清辞也是感觉自己的小腹一暖,好似那种胀疼也是轻了不少。
她抬起脸,就这样认真的盯着他的双眼,如此守着她一人,好吗?
她想要问,却又是问不出来,男子三妻四妾本就是常事,上一世的黄东安虽说娶了她,可是身边的女子却仍有不少,除去娄紫茵之外,他到底有多少的女人,可能就连他自己都是数不清。
她握紧了烙衡虑的手,心头不由的也是冒出了一阵难过,眼泪就这么不由的掉了下来,
“云益哥哥,你可有喜欢的女子?”
烙衡虑的手指微顿了一下,然后单手握紧了她的下巴,可是她的眼泪却是这么滚下了一颗,也是砸疼了他的心。
“阿凝,你想说什么?”
烙衡虑眯起双眼问着她。
沈清辞吸了吸鼻子,想要挤出一抹笑出来,可是她怎么却是发现,这笑竟是如此的难来着,她挤出来的不是什么笑,而是她这一颗被伤到,被疼过的心。
“我月信来了。”
是啊,她的月信来了,这不是只是月信来了问题,每每月信如期而止,从未差过,但是,月信而来,伴着的,却不是别的,而是她并未怀上子嗣。
“我知道,”烙衡虑拉起袖子替她擦着眼泪。
“你莫不是想要给我纳妾了?”烙衡虑的身边向来都是少女人,可是少,却并不代表,他就不明白沈清辞的性子,不明白她的想法,还有她心中在顾忌何事。
沈清辞抿紧了自己的红唇,不想说话。
动了心思是一方面,说出来是一回事,若是做出来,那便是是另外的一回事。
她做不来,她真的做不出来。
“你给我纳多少的女子都是相同,”烙衡虑坐好,仍是用自己的手暖着她的小腹,以便让她的行经顺畅一些,他将自己的额头抵住了她的前额,就知道,她这是钻了牛角尖了。
“恩?”
沈清辞不明白他所说的这些是何意思?
“我命中无子,”烙衡虑望着窗外的那一片黑暗,能听到的也只是外面的雨声,以前他声音之间的无奈,“既是无子,娶多少的女子又有何用?”
“我有你便好了,若是你喜欢孩子,我让人抱来一个给你养着便好,你若不喜欢,那便只有我们两人可好?”
沈清辞突然感觉自己心中酸胀的难受,便是刚才入口的那些药,都是没有这些来的苦,来的狠。
“阿凝……”
烙衡虑突是喊起了她的名子,再也是认真不过,更是清明不过。
沈清辞就没有应话,可是烙衡虑知道她在听着。
“我只要你便好。”
他握紧了沈清辞的一只手,是的,只要你一人便好。
他并没有感觉自己的心多大,又有装下多少的人,说白了,他本就没有多少的亲缘在,若不是当初的皇叔赐婚,可能他这一生,便是一人而过。
有了她,他已经感觉这是上天对他的恩典了。
人并不能太过贪心,若是贪心了,便会失去了。
所以,他只要她一人便好了,他并不是重女色之人,他连身边养着的鸟都是公的,就更不用提人了。
沈清辞握住了他的手,将自己的头也是靠在他的肩膀之上,轻颤的长睫间,隐隐的也是泛着一些湿气,而此时,他们是如此的相近,而他们的心也是从未如今天这般近过。
似乎,她走近了他的心中,而他却是融进了她的魂里。
他说,阿凝,我有你一人便可。
哪怕不是要孩子,哪怕不要别人。
就这们如此可好?
不要别人,是的,不要别人。
有了别人便不是两人了,有了别人,他便远了,而她也便死了。
外面的雨仍是在下着,稀稀落落的,这样的天也只是晴了一日,而后全又是无休无止的雨天。
沈清辞突是睁开了双眼,人也是跟着坐了起来。
“怎么了?”烙衡虑连忙坐起,也是将枕头下方拿出了夜明珠,瞬间整个屋内,也是跟着亮如了白昼,外面能听到的还是那些雨声,几乎都是是丝丝缕缕,一刻未停。
沈清辞坐在那里,额间的发丝也是垂了下来,有些说不出来的湿气。
“没事,”她想笑,却又是笑不出来。
她做了一个恶梦,一个很可怕的恶梦,而她梦到了什么,其实就连她自己都是忘记了。
“是不是又不适了?”
烙衡虑连忙的将手放在了她的小腹之上,也是可以感觉到她小腹的寒凉的,不过就是一场雨,怕是又要有不少时间去养着。
“没有,”沈清辞摇摇头,“只是做了一个恶梦。”
烙衡虑忙是安慰的抱过了她,轻轻抚着她的肩膀。
“没事,不怕的,梦都是反的,说不定会有好事发生呢?”
“是吗?”沈清辞扁了一下嘴,“真会如此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