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祥谢谢陛下赏赐。”
文渊帝轻咳了一声,也是让吉祥下去,这才是让自己再是坐了起来。
“长临那边已是选好了地方了?”
文渊帝对于长临要再开一家一品香之事,自是举双手行成,长临本就是边关重地,也是长年通商,这是要去赚它国的生意去了。
“还不知,”烙衡虑捋了一下自己的袖子,“我们的准备亲自过去。”
“亲自过去?”
文渊帝有些担心,“路途之远,不怕是这一走,便是几月之余。”
第919章 落井下石
烙衡虑自是知道需要多长时间,那里他并不是没有去过,相反,他去了不止一次,快的话,三月,慢的话,需要四月五月,而且他们还会在那里住上一些时日,就算是日后回来,也要在那里留下够用上几年的香料才成,日后若是有新香了,还需要往此继续的运送过去。
本就是路途遥远,一年有半年的时间都是在路上而走,而沈清辞制香的方子,又是特别,一品香只要有她,才是一口香,也要有她,一品香才能存活而去。
好在别人不知,他们自己却是知,他们会有百年的寿命,而一品香至少也会开上百年的时间,到时足可以留下大笔的财富下来,令大周兵强马壮也非是难事。
商人重利,沈清辞这个商人也是重利,却都是将大利给了朝廷,这不是一般人能做出来,而且这一许便是十几年,而后还会有更多年。
也是因着这些大笔的红利银子,所以大周的兵将这几年壮了一些,再加之,他们本就有八牛弩,以及神辟弩几样神兵利器,更甚至,沈文浩竟是准备着手想要造别出火器出来,若真是造出了火器,那么他们大周的国力提升升的绝对不是一星半点,自也是没有人敢再是打大周的主意了。
“你们何时出发?”文渊帝将自己的双手放于了膝盖之下,其实也是想到了,他们应是快出了发才对。
“十日之后。”
烙衡虑回答着,他们已是将出行的事宜准备了妥当,现在京中大事已是平息,小四的帝王身份,已是日渐明了,这大周天下在他的手中,也会蒸蒸日上,而且还有卫国公以及俊王爷他们辅佐于他,这朝廷定是可稳。
再者,烙衡虑并不喜呆在京城之内,也不会过分参与朝堂之事,他本就是闲散王爷,为了避免一些不必要的麻烦,京城重地之内,他还是放手一些的好。
虽然现在还未有猜忌,不过他还是需防范于未然。
“那朕在此,便先是祝朔王,朔王妃,一路平顺。”
文渊帝对他们夫妻二人抱拳,他们两人的去心已久,他自是不能阻拦,而且每多开一家一品香,对于朝廷,对于他们而言,也都是大好之事。
“谢圣上。”
烙衡虑带着沈清辞站了起来,也是对着文渊帝再行一礼。
而后两人这才是走了出去。
而他们在走到了门口之时,沈清辞却突是停下了步子,而后回过了头,问道。
“圣上,臣妇是否可以见一次宁康侯夫妇?”
“自是可以。”
文渊帝答应,宁康侯夫妇现在已是不无足挂尺,不过就是阶下之囚罢了。
沈清辞抬头看着烙衡虑,再是扯了扯他的袖子
“去见他们做什么?”
烙衡虑挑眉,“可是旧情难忘?”
“是落井下石。”
沈清辞玩着自己的手指,有些事情也是应该了了才对。
烙衡虑摸了一下她的头顶,“明日让莫离陪你去。”
“好。”
沈清辞本就是打算在他们的未远行之前,将沈月赎的事情处理好,沈月殊虽然是坏到了骨子里,不过念在她帮他们这么一个大忙的份上,她定然不会为难于他的。
至于她肚子里面的那一个,稚子无辜,单是要看文渊帝要如何的去处理了,不过以皇家人的性子,定是不会让这般潜在的危险长大成人,是死是活,也要看那一位是否会生出一丝的恻隐之心了。
第二日,沈清辞便是带着莫离到了宁康侯府上,宁康侯府的外面,有着不少的护卫,也是将此地围的水泄不通,至于为何文渊帝还未处理了齐远,只是因为齐远此人很聪明,他为太皇做事之时,从未暴露过自己,所以他仍是忠良之后,若是文渊帝在此时,真的处决了他,还要费心堵住那些悠悠众口,到还真是有些得不偿失。
总归的也都是半死人一个,他也不必为了此人,再是多给自己找些事情做,而且现齐远没有了新皇撑腰,他还有些什么了,便是齐太妃,也都是被送进家庙中去了,他如今就算是醒了,也不过就是阶下囚罢了。
当是沈清辞上前一步之时,那些护卫却是伸出手拦住了她。
莫离将从自己身上拿出了一面令牌,护卫查过了之后,这才是放了他们进去。
此时,里面早已是人丁萧条,破败的院中只是一片的死气尘尘,院中落了一层的枯叶,却是无人清扫。
沈清辞走了进去,里面的沈月殊一见到她,瞳孔不由的微缩了一下,而她也是抱着自己的肚子,脸色灰败到了极点,还有便是她的那一张脸,竟是如同五六十岁的老太婆一般,脸上的斑斑点点先是不说,就连皮也都是跟着松了不少。
这不是一个妙龄女子,非明就是一个丑陋的老妇。
果真的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
“是你,你来做什么?”
沈月殊用力的握紧自己的手,肚子不由的再是一疼,她咬紧了牙,一双眼睛狠狠的瞪向了沈清辞。
“自是过来落井下石的。”
沈清辞丝毫也不隐藏自己所来的目地,她就是过来痛打落水狗的,也是过来看看某有人有多惨
沈月殊的鼻孔不时的收缩着,她虽是未说话,可是却已然气到了磨牙的地步。
“我这样你可满意?”她冷笑道,脸上的斑点十分的恶心,而就算是如此,她看沈清辞的眼神,仍像是什么美味的食物一般。
“恩,满意。”
沈清辞给自己找了一个地方坐了下来,而后好整以暇欣赏着此时沈月殊的这一张老脸。
“你可知道你现在有多丑?”
沈月殊轻抚着自己的脸,颤抖的双唇间,也不知道碰出了多少恨意而出。
她将手放在自己的隆起的肚子之上,也是挺了挺自己的肚子,“我就算是再丑那又如何,我能怀孕生子,而你呢,沈清辞,你同一只不生蛋的老母鸡有何区别?”
沈清辞的视线也是落在了沈月殊突起的小腹之上,而沈月殊莫名的也是感觉自己的肚子一跳,五个月大的孩子,几乎本能感知到了危险,竟是疼的收缩了起来。
第920章 你真的好算计
沈清辞终是收回了自己的视线,道了一声稚子无辜,她到是不会丧心病狂到,还要同一个未出生的孩子计较,只是孩子可怜,偏生的托生到了沈月殊肚子里面。
“你心中一定是有万千的不甘吧?”
沈清辞懒洋洋的桌上托起了自己的下巴,手指把玩起了自己的荷包。
“不甘?”沈月殊冷笑,“成王改寇,若是你,你会甘心吗?”
“我未想当王,又怎知为何为不甘心?”
沈清辞突是一笑,便是加万千的桃花也都是盛开了一般,十四五岁的模样,竟是一点也是未曾变过,这也是让沈月殊最是恨及的地方,她用尽了方法想要的美貌,为何却是给了一个不生蛋的母鸡身上。
“你应是不甘心的,沈清辞再是看了看沈月殊的肚子,差一些便能当上了太后,如此的不甘也是正常。”
沈月殊的心脏突是一紧,“你胡说什么?”
”我有没有胡说,你自己心理清楚,”沈清辞现在都是想妙妙了,妙妙抱的习惯了,没有的抱到是无聊的很。
“你可知为何新皇会何会中风?”
沈月殊蠕动红唇,眼中的不甘也是被恐惧所代替。
“你应该会有很多的疑虑,本王妃想,应是过来为你解一下惑。”
她坐直了身体,再是将自己的衣服理好,声音幽幽而到,“娄家女的血脉得天独厚,娄家女也是世间少有,生带异香,识百味,闻千香,是天生的制香师。”
“娄家血脉是天地所赐,娄家女的血,亦也是有毒。”
而越听,沈月殊的脸色就越是差,最后竟然全身也都是抖了起来。
“你用我的血当药,保你容颜亮丽,我也是告诉过你,我的血里有毒,你会老的很快,你为什么不听呢?”
她的声音清清落落,如珠落玉盘,十分的好听,可是为何听在沈月殊的耳中,却是如此的可怕,也似一根又一根细小的针一般,将她的心脏扎的千疮百孔。
“怎么,还不明白?”
沈清辞感觉自己说的够直白了,所以说与聪明人打交道就是好,而与蠢笨之人说话,却会很吃亏,要说如此多的话,可是偏生的便有人不明,也是不懂。
“毒多了,会怎么样?”沈清辞问着莫离。
“莫离,你说呢?”
“死。”
莫离就是莫离,到是简单直白的紧。
沈清辞再是对着沈月殊嫣然一笑,那笑美到了骨子里,美人之所以为美,不因为一张脸,一幅皮囊,美若在骨,通体的清韵,非一般人可得。
“哈哈……”沈月殊就像是疯了一样的笑了起来。
“死?沈清辞,你到是会胡言乱语了,我怎么可能会死,我怎么能死,我现在活的好好的。”
“可是新皇中风了,齐远,昏迷了。”
沈清辞淡声的提醒着她。
“这同我有什么关系?”
沈月殊猛然的打断了沈清辞的话,这同她没有关系,他们一个没有天命,没有一个没有人命,关她沈月殊何事?
“怎么与你没有关系?”
沈清辞眼中的温意也是慢慢的泛冷了起来。
“你说,怎么同你没有关系,谁让你喝了我的血,还是喝的如此多,你体内毒,不但让你老的快,也让你死的快,同进接近你的人,都会同时的染上毒,你没有发现,你身边人都是像是被抽光了精血一般吗?”
“因为那是会传染的啊。”
“若是普通的接触……々沈清辞掰着自己的指头认真的算着,“你传给齐远,齐远再是传给那一位,那一位顶多就是短上几年命,断然也不会到中风的地步,可是谁知道,你到是不安宇室的跟那一位有了首尾,这日子不算是短了吧?”
“不然的话,为何那位毒要比齐远还重,看来,你还是比较中意那一位的,便是这皇太子都是要生下来。”
沈清辞的视线再是移到了沈月殊的肚子之上,“就是可惜了,是皇子的命,却是一个的废皇子,新皇的余孽,你以为当今圣上会放过?”
“你血口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