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工总部的特行处,竟然把日本驻沪海军陆战队司令部情报处的情报据点给端了,还抓了三个日本特工!这样出洋相的事情简直就是丑闻,随后就给特工总部带来了极大的负面效果。
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许睿阳刚刚到海昌贸易公司的办公室,南造云子就登门了。
“你的心情似乎不怎么愉快,昨天晚上的事情你知道了?”许睿阳给她倒了杯茶。
“帝国的海军陆战队包围了特行处驻地,把万里浪给抓走了,这么大的事情我怎么可能不知道?他倒是够胆量,从头到尾瞒的我死死的,如果不是他有行动,我还被蒙在鼓里呢!”南造云子生气的说道。
从这句话就可以听出来,特行处的行动队里面,肯定有她发展的眼线。
“出现这样的现象是很正常的,特高课要是知道这个情报,就没有特行处什么事了。云子,你的工作方式向来有些霸道,万里浪好不容易才从我的特务科窃取了这份情报,他怎么舍得拱手相让?”许睿阳笑着说道。
“你的意思是说,万里浪在特务科发展了眼线?他的胆量比我想象的更大,就不担心遭到你的报复?”南造云子惊讶的说道。
万里浪给特务科档案室的管理员下圈套,这种事就更不可能和她说了,也很好的解释了特行处的情报来源,忽然之间就能端了一个情报据点,这确实是有些让她意外。
“富贵险中求,他不冒险,怎么来实现他的野心?可惜,这次特务科的情报有些偏差,他算是给我挡了一道,否则我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向海军解释。”许睿阳说道。
“其实换做我,可能也会搞错的,海军的情报据点非常隐秘,连我也不知道具体情况,区别在于,事情发生后海军陆战队不敢包围宪兵队就是了,少不了挨司令官的一顿训斥。”
“但万里浪这次就倒霉了,海军陆战队司令部是不会轻易放他出来的,一个据点被端了,三名特工暴露了身份,没当场把万里浪枪毙,已经是很给梅机关面子了。”南造云子说道。
万里浪被抓,特工总部肯定是要营救的,但想要和驻沪海军陆战队司令部打交道,李仕群自己出面远远不够,没办法,他只能请晴气庆胤出面。
梅机关驻地。
“这件事很麻烦,小野寺信对万里浪的所作所为很是愤怒,坚持要枪毙万里浪,我总算给拦住了,但想要现在就释放他,也没有可能,他得在监狱里待一段时间。”晴气庆胤说道。
“晴气君,特行处虽然犯了错误,但侦破军统沪一区的工作不能停下来,你能不能请许睿阳与海军方面沟通,早点把万里浪放出来?”李仕群不甘心这样的结果。
“我哪有脸面去找许睿阳?你们特行处从特务科发展眼线窃取情报,许君没有说出来,不代表他心里没有怒火,即便是要他出面,那也得过几天再说,特务科的内线处理了没有?”晴气庆胤问道。
“还没来得及呢!”李仕群说道。
“那就抓紧时间处理掉,我约许君出来谈谈,你当面向他保证,绝不再搞这样的小动作,不知道的情况下怎么都行,知道了就是另一种性质,被人家揪住了尾巴,该低头的时候还得低头。”晴气庆胤说道。
十月底的时候发生了一件纵火案,沪市警察署特高处特务科档案室管理员程美云的家里,意外出现火灾,全家老小一个都没有跑出来,全都葬身于火场,还是特务科出面,把这家人的尸体收敛装入棺材,找个地方埋了。
“真特么的,特工总部这群畜生,你们处理掉程美云也就算了,干嘛把一家人都给杀死,两个孩子何其无辜?都是万里浪搞出来的事,早晚有一天,我让他死无葬身之地!”许睿阳在家里看着报纸说道。
“可是,你明知道程美云会遭到特工总部的毒手,为什么不保护她一家人呢?”吴娅清很是纳闷的问道,她知道许睿阳从不做这种丧尽天良的行为。
“道理很简单,程美云泄露了特务科的机密,对于这样的叛徒,按照纪律本来就要执行死刑。即便我网开一面,她离开特务科也没有活路,特工总部绝不容许一个给他们做过内奸的人活着,死人的嘴才是最严的!”
“我也不能保护她一辈子,踏入这个职业,我们都没有选择的余地,她如果早点把这件事告诉我,命运就截然不同,不能忠于自己的工作,不相信自己的上级,落得如此下场,我也是无能为力。”
“假如我出面干预,特务科的其他人就会有意见,纪律制定出来是要遵守的,特别是我,不能轻易犯规,我敢开这个头,下面的人就会十倍百倍的去犯规,特高处就会变成特工总部了!”许睿阳说道。
“子妍和我说想开家盐铺,挂着我们公司的名字躲避征税,她找人看店,我打算给她一笔本钱,你觉得怎么样?”吴娅清问道。
杨雪冬没有提前和自己说这件事,那就意味着这个店,不是自己这条线的任务,而杨子妍出面,极有可能和沪市地下党组织有关系,估计是为了解决经费问题,也帮助同志们解决吃盐的问题。
“你自己看着办就是了,这点小事无所谓的,每月运来的食盐,拨给她的盐铺一吨,大钱赚不到,赚一份嫁妆倒是没问题。”许睿阳笑着说道。
盐业公司的食盐是日军专门拨给的,价格很便宜,运到沪市对外出售,一担食盐赚三十块钱是没有问题的,一家盐铺每月卖一吨,那就是六百块钱的利润,已经不少了。
“不能多给她一点吗?六百块钱对我们来说不算什么,可她还要支付租金、工钱和水电,自己连一半都剩不下。”吴娅清问道。
“明年再说这个问题吧,我们现在的配额只有两百吨食盐,自己的十家盐铺,一家每月才销售五吨,其余的还得分给沪市的盐商,等两淮盐场的配额高了,你记得提醒我一下。”许睿阳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