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伙儿见到孙雷回来了都十分的兴奋,孙雷自己也是,只是孙雷似乎也看出了在大家激动的眼神中似乎还有一丝丝的担忧,这让他十分困惑,也开始怀疑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但他还是先将这份担忧放在了心里,打算等过一会儿在问大家。
大家一边聊着一边往孙雷家走。
“雷哥,你现在在外面发展的是不是特好?”
“没有没有,也就那样,也是还没站稳脚跟呢,外面的世界要大得多也复杂的多。”
“雷子哥,你这回来了,这下什么时候回去?”
“怎么着?我刚来就想赶我走啊!”孙雷跟说话的小虎儿打趣道。
“雷哥,这次的回去的时候带上我呗!”
“雷哥……”
“雷哥……”
一个个雷哥长雷哥短的,也是一阵阵的欢声笑语,一路上孙雷也询问了关于鱼塘在他不在的时候的情况,夏茂都一五一十的跟孙雷说了个遍,大家就这么聊到了孙雷家。
孙雷站在家门口看着他家的老房子,从他开始接手鱼塘到现在所经历的种种不由自主的从他的脑袋里奔了出来,他自己不禁一阵唏嘘感慨,一步步走到今天是真的不容易。
他缓缓打开家门,发现蜘蛛网都有好些了,他一边扒着蜘蛛网一边用手当扇子一样的扇着。
“没想我都走了这么长时间了,这灰可真够呛鼻子的。”孙雷一边笑一边跟大家调侃着。
“来,大家伙儿帮着孙雷收拾收拾,这样要是让他自己收拾,那今天晚上可就别想睡了。”一个年过半百的大姐对着乡亲们发出了邀请。
“是啊,雷哥,要不这些天就去我家住吧,你这地方这么长时间没管了,又潮又霉的,大伙儿帮你收拾出来,然后明天好好开着门门窗吹吹,到时候你要想回来住,我也不拦着你。”夏茂的话语真诚的让孙雷有些感动。
“没事儿,好久没回来了,就在这住吧,这次呢,我也待不了几天,这次回来是有急事,还得赶回去,不过还是谢谢你,谢谢大伙儿,你们也别忙活了,一会儿我就自己来吧,哪好意思让你们做这个呢?”孙雷看着一群年纪人拿盆的拿盆,打水的打水,拿扫着刷蜘蛛网的刷蜘蛛网,最主要的是,这些人里面还有些是年纪比自己大不少的,孙雷看着十分的过意不去。
“你去跟他们聊天吧,人多,一会儿就好了,就别跟我们客气了。”
孙雷见自己扭转不了局势,便安心的过去了一群老大爷,还有老赵他们聊天了。
“赵叔,村里现在还好吗?”
“你这不是也看到了吗?大家也都还好。”
“可是,我怎么觉得你们好像有什么担心的事情呢?”孙雷关切的望着大伙儿。
“你小子,这都被你看出来了,”老赵还没说话,一个老大爷就开口了。
老大爷说完这句话。嘬了一口手上的已经抽到一般的烟,然后将习惯性的将烟雾缓缓的吐出,就在这时,一只老鼠毫不畏惧的从他们面前扬长而去。
“瞧见了没?雷子,最近这大半年来咱们彭罗村的老鼠比以往可多了好多了,一个个也不知道都吃的啥,又肥又胖的,而且还都不怕人,刚开始的时候见了人还兴躲躲,这也就半年的时间,这都成灾了!”老人说完这话又使劲儿吸了口烟,然后将烟蒂扔在地上用脚来回搓了搓,又往地上吐了吐口水。
“是啊,雷子,你是不知道,这有时候晚上睡觉时脱下来的衣服,早上起来的时候就多了几个洞。我家还算好的,也就有过那么一两次,你张叔家,可别说有多惨了,这衣服怕是都要买不起了。”一个大叔接着说道。
“他们说的这些都还算好的了,将就着也还能过,衣服嘛,破了还可以再买,随时都有卖的,再不行缝缝补补也能凑合这穿,可是那一片片准备收割的庄稼全遭了殃了,而且几乎是全毁了,你说这可叫人咋活!”刚才的大叔嘴里的孙雷的张叔补充说道,说着说着都要哭了。
孙雷听到大家的话,眉头就不禁皱了起来,他觉得这事儿怕不是那么简单的灾害了,临水村也好,彭罗村也罢,都是这大半年来才兴起的灾害,还都是毫无征兆的说来就来了,这背后恐怕是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秘辛吧!
孙雷这么想着,眉头比刚才皱得更深了。
大家看孙雷不说话,眉头却皱得跟沙皮狗是的,都安静的看着他。
过了几分钟,孙雷突然站了起来。
“大家听我说,这件事情我孙雷会在走以前为大家解决的,不管怎么说还请大家相信我,当然了就算你们不相信我,这件事情我也还是会做的,这彭罗村是我长大的地方,我不会眼睁睁看着它不管的。”孙雷的声音洪亮如钟,坚毅中透着决心。
“雷子,你别说了,我们相信你,这从来就没有你做不成的事儿,你说了要做的事儿,没有一件你失信过,就像那时候面对那个污染的工厂的时候一样,不过雷子,尽力就好,别勉强,这事儿我们大家都知道不简单。”
“放心吧,叔,雷子明白。”
“切!”在听到孙雷的一番慷慨陈词后,一个看上去十分瘦弱,眉目清秀如女子的男子,双手抱胸,左手翘着这兰花指,不屑的看着孙雷。
孙雷想了又想,确定自己确实没有见过这个阴柔的青年。
青年知道孙雷并没有见过自己,就主动介绍起了自己。
“记好了,我叫陈峰。”青年昂着个头,下巴抬得高高的。
孙雷见这陈峰浑身上下都写着傲慢两个字,便不再搭理他。
就在孙雷正要跟村民们说话的时候,陈峰又开口了。
“别以为自己会点三脚猫的功夫,就不知道天高地厚了,这老鼠成灾可是天灾,大家夸你两句你还真不把自己当人了,真以为自己成神仙了?走的再远也不过是个养鱼的,也就是个玩泥巴的罢了,去了外面不也就是伺候别人吃饭的吗?一个伺候别人吃饭的人能消灭了这鼠灾?别说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