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铃果断:“其实我先走也好,先走就不用看见粟夏了。”说起来,身为一个女子被同样的女人纠缠,她真是觉得有点怪异。
而且都说女人敏感,如若粟夏从她的反应里看出一二,那么就得不偿失了,存着这样的心思,和铃认真:“我今天就走!”
陆寒顿时笑了起来,看来不管是谁,都有点不能消受粟夏这个美人恩。
只是粟夏自己倒是全然不觉得!
和铃在驿站休息的时候便是换了衣衫,很快的离开,其实她如果脱离了队伍,想来闵一凡会更加快速的找她,但是和铃倒是不觉得有什么。按照闵一凡多疑的性格,只怕会认为她换了装继续留在队伍里。
因此,他必然会分成两路,一路在外围调查找她,一路继续监视队伍。
徐仲春给和铃打扮成了一个村妇,和铃自从听了陆寒上次的话,却是觉得自己是演不好别人的,有些人不管演什么人,都是她自己,既然如此,她就不耽误,也不想看什么风景,只想着快些回到京城,也好解决这个麻烦。
和铃换装之后十分的土气,她左看右看,还是挺满意的,想了想言道:“每隔两天帮我换一次容颜,这样就算是他们有所怀疑,再找这人,也找不到了。对我们是一个双重保险。”
徐仲春听了,拍头言道:“你说的还挺对的。对对,这样最好!我倒是没有想到。”
和铃浅浅的笑。
和铃:“陆寒说我装别人不像,熟悉的人还是能看出是我,既然这样,我就不折腾了!快点回去才是真的。”
徐仲春也是这么个意思。其实他们都不能保证闵一凡会在路上对和铃做什么。但是这年头就是这样,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既然事情是不妥帖的,那么必然要谨慎为之。
小心驶得万年船!
而且看梅九那个人就不像是危言耸听。他既然能够亲自来说,足以说明了什么!
和铃叹息:“我觉得自己还蛮冤枉的。”
不过和铃很快就发现,陆寒还真不是瞎担心,梅九也不是危言耸听,闵一凡是真的再派人找她。纵然他们的人已经经过了掩饰,但是和铃看他们调查的对象,很快便是明白过来。
她冷笑:“这个闵一凡真是有点意思。”能够张狂到来北齐找人,足以说明此人对自己极有自信。所以他不能容忍自己的失误。
徐仲春看和铃的表情,贼兮兮言道:“你还记得我上次检查闵一凡的酒壶吗?”
和铃点头:“可是你也说过,他喝得就是酒,不是其他的东西,也没有加任何的东西。”
徐仲春摆手:“我不是要说这个啊!我是最近在推敲,我觉得,闵一凡应该是有什么问题,所以他才会不断的喝酒。”
和铃冷笑:“不就是脑子不好么?”
徐仲春和楚云对视一眼,默默腹诽,这样直白,真的好么?
“不是,我是指闵一凡的功夫应该是那种极阳刚的,他整个人的气不太对,所以他需要各种发泄,包括男人女人,包括杀戮,包括烈酒。”徐仲春觉得,自己真相了。
和铃想了想,有点明白,不过……她含笑:“可是知道这些有什么用呢?”
徐仲春摇头:“并没有。知道也就知道了!不过我想说明的是,这样的人,这样嚯嚯自己,是很容易早死的。”
和铃噗嗤一声就笑了出来,她歪头寻思,问道:“那这算是好消息?”
徐仲春认真点头:“必须算!”
和铃语重心长:“可是他还没死,我就已经死了啊!”她带着笑意,“等回到京城,程枫这个人就会拒绝皇上的加官进爵,然后云游四海。你觉得这样消失,是不是特别棒?江湖上从此全是我的传说,但是没有我这个人了。”
徐仲春:“……”
和铃见徐仲春的表情,忍不住大笑起来。
徐仲春想了想,言道:“不知道程枫这个人失踪了,多少人要如鲠在喉。”
和铃挑眉,不做他想。
和铃与楚云、徐仲春脚程确实比陆寒他们快了许多,其实想也是的,陆寒他们大队人马,总要顾及三公主的心情及体力。因此和铃足足比陆寒他们早到了许多天,回到永安城和铃立时就换上了衣衫,重新装扮成男子的模样儿进宫求见。
皇上已经收到了陆寒的加急信笺,虽然不知为何楚和铃要单独先行回来,但是料想其中该是出现了什么变故,如若不然,断然没有道理分成两拨。楚和铃化名程枫回来先行求见,皇帝也不耽搁,立时就见了她。
和铃进宫之后跟着小太监来到御书房,御书房内,皇帝正在批阅奏章,和铃进门之后行礼,并不似女子,反倒是正常的男子礼节。
皇帝平静无波言道:“你倒是挺适应的。”
和铃回:“既然皇上命臣女假扮程枫这个人,那么我自然要有男子的做派。”
皇帝终于抬头,见楚和铃似乎是更加消瘦了几分,猜测她赶路十分着急。他问道:“有事儿?”
和铃点头,“在下之前在南诏似乎是得罪了闵一凡将军,为了避免麻烦,我便是变装与陆寒分开走,先行回京。”
皇帝竟是笑了出来,他缓缓道:“得罪闵一凡?”
和铃点头:“是!为了避免他使诈,我先回来述职。”
皇帝手指划过奏章,再次言道:“那么朕倒是很有兴趣听一听,你是怎么得罪他了。”
和铃简单的将当时的情况说了一遍,之后言道:“闵一凡是聪明人,虽然没说,但是我们都料想到他很快就会发现一丝端倪。他性格高傲自负,是容不得被人算计的。”
皇帝问道,“那么所谓美人计划,你们知道全部?”
和铃依旧是摇头:“如若我们知道全部,就没有命回来了,不管是我还是陆寒,都是一样。”正是因为他们一知半解,知晓那些美人儿是南诏派出来的,但是具体做什么并不知道。南诏皇帝才会真的让他们离开。毕竟,一知半解罢了。
皇上对这个答案并不十分满意,但是仔细想想,又是觉得不意外。能够探查到这般,已经算是不错!
他问道:“那朕想知道,你有没有自己的揣测。”
和铃摇头:“我没有证据,就没有任何揣测。”并不多说与实际无关的事情,有些话,总归也不该他说,而且,揣测什么的,最要不得了!如若将来事情不是她揣测的那般,那么也徒为自己惹来麻烦。
皇帝审视楚和铃,越发的觉得这个小姑娘沉着冷静,而且,好算计。这样一个人,最是适合陆寒不过了。
他寻思了一下,手指点着桌面,十分有节奏,一下一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