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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足下街景流光溢彩,犹如夏夜银河,周身淡淡草香萦绕,胜过最昂贵的昭春茶香,夜风缕缕吹拂脸颊,送来某人轻声低喃。
  “怎么,还在发呆?”
  清朗声线,隐含笑意,宛若清溪潺潺,流入金虔心口。
  金虔圆瞪细眼,三魂七魄嗖的一下归位,定神一看,这才发觉自己竟是不知何时被展昭带到了一个高耸入天的苍树之上,此时正坐在树枝之中,而展昭,就坐在距离自己不到半尺的前方,一只手臂还环着自己的腰身。
  “展、展大人?”金虔惊诧四下张望,“咱、咱何时到了这里?”
  展昭勾唇轻笑:“自然是展某带你来的。”
  “来这里干啥?”金虔不解。
  “展某……”展昭黑眸中光华流转,长睫轻颤,慢慢接近金虔,声音犹如蒙上一层雾气,“原本是想带你观灯赏景……”
  说到最后一个字,温软鼻息几乎和金虔快要屏住的呼吸缠绕。
  金虔细眼豁然圆绷,全身细胞瞬间石化,所有感官中似只能感觉到那和着青草香味的呼吸有意无意吹撩耳畔。
  诶?诶?!!诶!!!
  就在展昭鼻尖几乎和金虔触碰之时,忽然,树下传来一声惨叫。
  “抓贼啊啊!”
  展昭身形猛然一僵,瞬间挺直腰杆,望了一眼已经吓傻的金虔,轻叹一口气,探手将金虔腰身环住,旋身飞落下树。
  树下自是熙攘游街人流,一名大婶在人流中艰难穿行,边跑边指着前方大喊:“抓贼啊!抓贼啊!”
  而在大婶前方,是三个开封府衙的差役,正在费力拨开人群,提声高喝:“你给我站住!”
  而在距离差役数丈之外,一名身形消瘦的小个子男子正在人群中轻巧逆行,还时不时回头望一眼追在身后的大婶和捕快,一脸轻蔑喊道。
  “几位官爷,您几位就省省吧,就当这银子给咱过节了啊!”
  话音未落,偷儿就觉脚下不知绊到了什么东西,突然失去平衡,扑通一下摔了一个狗吃屎。
  “谁他奶奶的敢下阴招?!”偷儿抬头喝骂。
  可这一抬眼,偷儿就觉一头凉水从头罩下,惊了个透心凉。
  眼前的两人,左边这位一身灰衣,细眼细腰,相貌普通,貌似有点眼熟;而右边这位,蓝衣如松,星眸如电,这这这分明就是开封府的展大人啊!
  “展、展展展大人——”偷儿连嘴唇子都在哆嗦。
  “展大人!金校尉!”随后追来的几名捕快气喘吁吁,忙抱拳谢道,“多谢展大人、金校尉出手相助。”
  “偷窃之罪,押入大牢半年!”展昭冷冷瞪着那偷儿,说出的话令众人一惊。
  “半、半年?!”偷儿差点昏过去。
  “展大人,这等小偷儿,顶多能关三个月……”一旁的捕快提醒道。
  “谁让他在今日偷窃!”展昭剑眉一竖,星眸寒光直射偷儿,“半年!”
  那偷儿只觉寒冬腊月的冷风化成了一把利刃横割自己脸皮,立时吓得屁滚尿流,忙叩头高喝:“半年!小的愿意在牢中反省半年,以后绝对不再做这等偷鸡摸狗之事!”
  周围围观百姓不由一阵欢呼。
  “还是展大人厉害啊!”
  “这偷儿可是个惯犯,抓了几次都是屡教不改,如今展大人不过瞪了他一眼,他居然就要改邪归正啦!”
  “展大人真不愧是包大人手下的能人啊!”
  赞扬之声此起彼伏。
  金虔望着扑倒在地的偷儿,深表同情。
  兄弟,只能说你今日出门没看黄历,今日的展大人着实有些反常,不仅荷尔蒙浓度偏好,貌似放出的煞气也比平日的凌厉了百分之五十啊!
  “是,属下遵命!”几名捕快一脸崇拜朝展昭抱拳,将那偷儿偷走大婶的包袱还给大婶,押着偷儿离开。
  聚集人群这才渐渐散开。
  “展大人,要不咱也回府?”金虔望着那几位打道回府的捕快,表示出了深切的羡慕之情。
  “金虔,你可是饿了?”展昭却突然冒出这么一句。
  “诶?”金虔瞪眼。
  展昭好似有些不自在,轻咳一声,扭头道:“展某在浮白居定了一桌饭菜,不如我们去用膳——如何?”
  金虔细眼嘴巴鼻孔顿时绷大。
  咱没听错吧咱没听错吧?!这向来拮据一文钱都要掰成两半花的猫儿居然在汴京城最贵最豪华最拉风的酒楼浮白居定了一桌席?!这是怎么了?天要下红雨了还是地球要倒转了,苍天耶稣,今日绝对要出大事儿啊!
  作者有话要说:  七夕迟到的番外,抱拳作揖
  大家久等了,抹泪
  工作调动后,忙碌加倍,然后,大家懂得
  之后,古剑二发售,大家肯定懂得
  古剑二通关,被青铜门谢大大小叶子虐的恢复的许久,大家绝对懂得于是,迟到番外奉上谢罪
  啥?为啥只有上半?
  因为下还没修完,默
  啥?正文?白五爷咋办?
  呃……
  额……
  哈……
  作揖,告辞……
  逃走
  ☆、御猫大人的七夕约会计划(下)
  金虔坐在汴京第一酒楼浮白居顶层包厢之内,盯着桌上散发着诱人香味的八道菜肴,只觉背后阴风阵阵,头皮嗖嗖发麻,腿脚瑟瑟发抖,整个人都思密达了。
  看看这包厢的华丽装修,啧,包厢费起码五两银子起价;瞧瞧这桌上的碗碟杯盏,啧啧,随便一个物什都要半两白银;再看这桌上的精致美味的八凉八热,啧啧啧,这一桌席,最少也值二十两。
  总而言之言而总之,看这阵势,猫儿大人今日是下了血本啊啊啊!!
  但是,为毛?
  金虔抖着眉毛抬起头,小心翼翼看了展昭一眼。
  “展、展大人,您这是……”
  “金虔,这些菜可还和你口味?”展昭似是有些局促,干咳两声问道。
  “呃……当、当然……”金虔结巴。
  啥情况啥情况?咱的脑细胞貌似有点不够用啊!
  “喜欢就好。”展昭轻舒一口气,抬手夹了一块香酥鸡肉放到了金虔碗里,轻声道,“多吃点。”
  金虔立时一个哆嗦,如临大敌一般死死盯着碗里的鸡肉块,好似和此肉有杀父之仇夺妻之恨一般,脑细胞犹如煮沸的开水,欢快地奔腾冒泡顺便爆脑花。
  猫儿花费大价钱设宴招待咱?
  猫儿花费大价钱设宴招待咱还给咱夹菜?!
  猫儿花费大价钱设宴招待咱还和颜悦色地给咱夹菜?!!
  这这简直就是,那句俗语怎么说来着?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不对不对不对!这哪里是什么献殷勤,就冲猫儿这一晚上的诡异表现,再依照这个剧情发展推断,这分明就是、就是——
  鸿门宴啊啊啊啊啊!!!
  金虔顿时吓出了一身冷汗。
  难道说最近拓展的那些“昭”字品牌系列市场推广项目终于还是纸包不住火曝光了咩?!!
  一定!肯定!绝对!是这样!
  否则这一向节俭吝啬的猫儿怎么可能花这么大价钱摆这么大阵仗?
  定是、定是打算用“糖衣炮弹”逼咱就范,然后、然后剥削咱的创业成果!!
  想到这,金虔艰难咽下一口唾沫,望向展昭:“展大人,您有、有话不妨直说——”又咽下一口唾沫,“属下、属下定然知不不言言无不尽!”
  展昭望着金虔一副视死如归大难临头的模样,先是一怔,然后不由微微摇头,轻笑道:“你又乱想什么?”
  “诶?”
  “展某今日只是想……”展昭轻叹一口气,黑澈眸子转向金虔,两抹红晕浮上耳廓,“只是想……”
  金虔细眼一格一格绷大,好似被下了符咒一般定定看着展昭薄唇轻动,和着淡淡青草香气的嗓音如蛊惑咒语一般飘入耳中。
  “只想与你……”
  “哐当!!”
  突然,一声巨响伴随一股巨大烟尘从隔壁冒出,紧接着,一个人影从烟尘中破空而出,携着一身华丽耀眼光环“扑通”一声跳到了展、金二人所在包厢之中。
  展、金二人目瞪口呆,直勾勾看着房中毫无预兆出现的不速之客。
  一袭华贵雪纺,无瑕胜晴空浮云,黑发如缎,丝飘流光,面若冠玉,眉目如画,好比琼瑶仙人入凡尘,可不正是陷空岛锦毛鼠白玉堂。
  “白、白五爷?”
  金虔上上下下将白玉堂打量一番,暗自惊诧:
  啧啧啧,今日的白耗子显然是被精心打扮粉刷过,浑身上下都散发出“噼咔噼咔”的耀眼光华。
  “臭猫?小金子?”白玉堂定神一扫屋内,不禁大喜过望,一个窜身上前,压低声音道,“千万别说见过我!”
  说着,撩起桌布,一猫腰窜了到了桌下。
  金虔略一回想,不由满头黑线,望向展昭道:“呃……好似,上次卢大嫂说今夜要让白五爷来浮白居相亲……”
  展昭额角蹦出一根青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