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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白明白!这定是种更为稀少的药材!”白玉堂讪讪缩回手指。
  “这又是何意?”展昭又冒出一句。
  喂喂,猫儿你又跟着凑热闹作甚?
  金虔怒:“那当然是……”
  然后金虔看见了展昭修长手指指的目标,是一堆浓墨黑坨坨……
  “咳!展大人,那是属下写错了,涂掉的……”
  “噗!”白玉堂喷笑。
  展昭尴尬收回手指:“金校尉如此书记之法倒是非比寻常,想必是医仙毒圣二位前辈所授。”
  “哎呀,这可不是二位师父教的,这是现代的……咳,那个是咱自创的、没错,是自创的!”金虔结结巴巴道。
  哎呦咱的娘诶,差点说漏嘴。
  “嘿,小金子你自创的记法倒是颇为有趣,改天教教五爷我如何!”白玉堂一脸兴致。
  “行行行,没问题……”金虔连连答应,可就是觉得头皮被某股熟悉冷气吹得阵阵发凉,抬眼偷偷一看,只见展昭又默默端起茶盏,长睫微垂,似乎和刚刚没什么区别,只是……
  脸色明显比之前白了百分之三十,嘴角弧度明显抽紧了百分之二十,喉结滑动频次升高,捏着茶盏的指节隐隐泛青,好似在强忍着什么一般……
  额?咱又说了什么不得体的话吗?
  这猫儿咋又一副诡异的模样?
  金虔咽了了口水,继续埋头乱翻。
  白玉堂抬眼看了一眼展昭,面色渐沉,修长手指合起手中折扇,又展开,展开又合上,最后,将玉骨扇端正放在石桌之上,肃颜开口道:“猫儿,你可是对刚刚试探颜大人之事心有芥蒂?!”
  展昭神色一动,放下手中茶盏,黑烁眸子望向白玉堂:“白兄何出此言?”
  白玉堂剑眉一紧:“你若是心里不痛快就说出来,憋着闷着作甚?”
  展昭一怔:“展某不曾……”
  “展昭!”白玉堂猝然提声,锐眸隐泛火光,“你前日还说与白某是生死之交,怎么今日五爷连你一句真心话都听不得了吗?!”
  满庭沉寂。
  白衣侠客怒目灼灼,蓝衫青年朗目凛凛,四道目光交汇之处,火花四溅,险些闪瞎了不幸正恰好坐二人之间某人的细眼。
  哎呦喂!看这气氛不对啊!海内知己天涯比邻的浓情蜜意简直是扑面而来……
  金虔细眼滴溜溜左转右滑,然后慢慢缩起脖子,身体团在石墩之上,一寸一寸往下窜动。
  啧!咱自己都觉得咱这个电灯泡甚是碍眼!咱还是赶紧弱化存在感为上……
  金虔这一番小动作,自是没引起另外二人的注意。
  白玉堂俊颜肃整,声声震耳:
  “官府与江湖,从来都非一路之人,今日同仇敌忾,明日就有可能反目为仇,展昭你虽为官府中人,可毕竟出身江湖……”说着,白玉堂俊颜之上显出一抹愤慨之色,“你可知之前那些江湖人如何评道于你?”
  展昭朗目微瞠,慢慢缓下神色,显出一抹清澈笑意,轻声道:“展某知道。”
  “你知道?!”白玉堂赫然瞪大桃花眼。
  展昭笑意更浓:“白兄之前不是常挂在嘴边,类如官府的走狗……”
  “咳咳!”某只向来口无遮拦的白耗子险些被自己的口水呛死,“五爷我说的不算!五爷我那是、那是……”
  “白兄是刀子嘴豆腐心,展某晓得的。”展昭端茶遮住愈发上勾的唇角。
  白玉堂双眼暴突,死死瞪着展昭半晌:“你这猫儿,总是这般、这般……”又长叹一口气,轻声道:“若是真有一日,官府所行之事与江湖道义相悖……猫儿,你该如何自处?”
  夜色如墨,淡风似笔,描绘如松蓝影茕茕之姿,展昭长睫低垂,沾染如霜月色,遮住温润容颜。
  “展某……游历江湖之时……”朗声响起,如玉击石,“也以为官府之中藏污纳垢,甚是不堪,远不如江湖中人快意恩仇来得爽快——直到,展某遇到了包大人……”
  蓝衣护卫慢慢抬首,一双黑烁眸子中映出灿灿星河:“天下并非只有一个江湖,还有千万平凡百姓,仗剑江湖纵然爽利,却无法仅凭一柄剑就尽斩天下恶人。”
  “但展昭这柄剑,却可保得一方青天平安,可护青天翼下一方百姓安宁,如此,足矣。”
  一抹清暖笑意浮现在俊逸面容之上,虽淡却隐透坚毅:“若真有白兄所说的那一日,展某自会秉公办理!”
  最后一个字出口之时,月下淡笑的蓝衫青年,便是那个秉公职守的四品带刀护卫。
  白玉堂桃花眼眸之中,光华璀璨若流星飞逝,定定望着展昭许久,薄唇勾出如画弧度,吐出几个字:“果然是官府的走狗。”
  “展某是猫,不是狗。”展昭轻笑一声。
  “啪!”玉骨折扇悠然展开,摇起缕缕清风,吹拂白玉堂如墨发丝:“臭猫,五爷我可没你那么多大道理,五爷我向来逍遥惯了,想怎么做就怎么做。”
  展昭温笑摇头:“白兄性格洒脱,展某自愧不如。”
  “所以!”折扇猝停,白衣侠客冠玉容颜上显出一抹坚定,“今后除了白五爷,谁也不能再为难你这只臭猫,否则——”张狂锐狠掠过眉峰,“便是与我白玉堂为敌!”
  展昭怔然,愣愣望着白玉堂,黑白分明的清眸之中,渐渐渗出暖晕光华。
  而刚刚还满面狂锐的小白鼠,在这灼灼眸光逼视之下,竟是渐渐生出了些许不自在,不禁慢慢偏移目光,然后……
  便看见了某个做出奇怪动作的物体……
  “小金子,你钻到桌子底下作甚?”
  只见金虔,不知不觉竟是已经将大半个身子都溜到石桌下,如今只能看见一个通红的脑门。
  “金虔,你这是作甚?”展昭一愣,顺手揪住金虔脖领子将其拽出,剑眉一蹙,“脸色为何如此?”
  此时的金虔,整张脸是又红又亮,俨然一个熟透的大番茄。
  “没啥、没啥,哈哈、哈哈……”
  金虔频频干笑,暗道:
  咱还不是替猫儿你和白耗子脸红啊!
  瞧瞧你们两个,这青天明月彻底无视咱这个大灯泡明目张胆在咱的眼前的打情骂俏……哎呦咱的扑通扑通乱蹦的小心脏哟……
  金虔一手捂着胸口,一手随便将桌上的杂七杂八都划拉到自己的药袋子里,向二人堆出一张怎么看都和汴京城里牵线搭桥第一品牌聚缘阁的媒婆有八成相似的笑脸道:“咳,那个啥,要不……属下先回屋,给二位腾地方……咳,咱的意思是,二位喝点小酒,吃点小菜,看这凉风有信风月无边二位相思的情绪好比……咳,那个,二位不若促膝长谈,互吐心意……咳,咱是说交流一下近几日的心得体会……”
  可说了半天,当事人却连个动静都没有。
  确切的说,是整座庭院皆死寂一片。
  金虔心头一跳,猛一抬头,顿时脑袋嗡的一声。
  但见展昭、白玉堂二人直直坐在石墩之上,面色惨白若纸,唇瓣发青,四肢僵硬,唯有两双眸子还能自由移动。
  “展?!”金虔惊呼一声,可刚一张口,就觉嗓子眼一甜,一股热流顺势喷出,在眼前炸出一朵艳红血花,犹如一朵怒放的罂粟。
  “诶?”金虔愣愣用手背抹了抹嘴角,再放到眼前看了看——
  粘稠质感,颜色赤红……
  血?
  展昭眸光剧烈颤动,身形微颤了几下,却是难动分毫。
  白玉堂眼皮乱抖,手指动了动,也是无法移动。
  “哎呀呀,自己中毒的滋味感觉如何啊?金虔金校尉?!”
  中毒?!
  咱中毒了?!
  金虔怔怔抬头,只见一人从阴暗树荫中款款步出……
  发杂斑白,长须盖胸,红面含煞,没有了一身招牌花花绿绿装束标志,反倒是一身黑衣黑靴的标准刺客黑衣人打扮……
  金虔细眼骤然爆睁:“花、花花公子?!”
  作者有话要说:  好吧,周更什么的,就是浮云(被踹飞……
  至于为啥没能坚持下来
  因为是春天嘛,望天……
  咳咳,请不要想歪
  春天的含义有很多啦
  比如说那啥、那啥还有那啥
  但对于奶娃期的墨心来说
  只有一个意义
  卧槽,真是感冒多发季节啊
  首先,墨心感冒+大姨妈,持续半个月
  紧接着,墨仔感冒发烧
  再接着,家人纷纷病倒
  这个教训告诉我们
  身体健康是第一要务!
  于是,在与感冒抗争不断抗争中,墨心磨磨蹭蹭终于码出了一章而且!重点!
  剧情已经脱离大纲十万八千里远,远目……
  抱头,蹲墙角,咋办咋办啊
  完全不知道后面会发生什么啊
  哈哈哈哈哈(狂笑飘走……
  *
  关于126章部分同志无法正常阅读的问题
  解释就是:不关墨心的事儿啊!(喂喂……
  墨心从后台看,完全无问题
  而且据调查,还有很多同志能正常打开
  墨心已经站短了客服,说明了问题的严重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