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远远超出了江意的想象。
但也没关系,她本就下定了决心,是一定要跟他圆房的。
只是现在真的要来了,江意身子顿时绷得紧紧的,下意识地有些往后撤躲。
后来他咬着她的耳朵嗓音嘶哑地告诉她:“别怕,一下就好。”
江意等了一会儿,娇声问:“好了吗?”
苏薄低沉唤她,声音也绷到了极致:“江意。”
江意应道:“嗯?”
他道:“能娶你为妻,我高兴得快要死去。”
她瞠了瞠眼,那时她听见自己的心跳声,卡在嗓子眼里疯狂地跳动着。
她也高兴得,即便是下一刻就死去,也无憾。
不知不觉,前院的太监已经在厅上喝了几盏茶,听江重烈聊了好些有的没的。
江重烈让下人就在旁候着,不停地给太监续茶。
这太监在宫里察言观色地伺候了这么多年,岂看不出来,江重烈这是在故意拖延时间。
太监心知不能再这么等下去了,遂笑着道:“哎哟老侯爷您看,这天儿不知不觉已经这么晚了,奴才还等着向太上皇回话了。这实在是再等不得了,老侯爷见谅啊,两位嬷嬷得去后院看看。”
江重烈道:“这哪里晚了,我们家都还没吃晚饭呢。”
太监道:“老侯爷有所不知,太上皇让奴才在用药前回话呢,这要是耽搁太久,太上皇若是不用药,这谁也担待不起啊。”
江重烈道:“话都说到这个份儿上了,我确实担待不起。”
太监面上依旧和气:“那就请老侯爷行个方便吧。”
江重烈便遣了一个下人,带着两名嬷嬷去往后院。
太监则继续留在厅中喝茶聊天。
院子里里外外一盏灯都没点,昏黑一片,房间榻上的两人发丝纠缠,满身汗意,呼吸错落起伏,但苏薄就是强忍耐着,久久没动。
她也动都不敢动。
本以为这种事不会很痛,又不是没受过伤流过血,可是还是打破了她的想象。
方才她脑中当真是一片空白。
两人僵持了一会儿,苏薄缓缓俯下头来,吻她,江意牙关一松,就抑制不住地喘息。
她湿润的眼隐约看见,上方的这男人,英眉紧锁,似也在忍耐着极大的苦楚。
她声音又软又酥,微微颤抖着问:“你,也不好受么?”
苏薄看着她,他不知自己还能忍几时。
她蹙着双眉,轻喘两口气,在他耳边喃喃道:“苏薄,现在可成了?”
苏薄应道:“嗯。”
终于跟他圆房了。
江意心动得仿佛也快要死了,攀着他的后背,搂着他,抬了抬头就去亲他。
一直以来,她腹部都凉凉的,身体很寒。
这次,她终于感觉到一股强烈的暖意由内而外溢出来,她绷直了小巧圆润的脚趾,连四肢百骸都被那暖意席卷。浑身大汗淋漓,却莫名的飘然舒畅。
过了一会儿,江意才找回了神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