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江词从外面回来,谢芫儿正在房里,花枝守在房门外,气鼓鼓的样子,但还是不忘对门里的谢芫儿道:“公主,大公子回来了。”
片刻,江词走到屋檐下,房门也应声而开,谢芫儿从里边走了出来。
江词看了看花枝,道:“这是怎么了?”
花枝连忙道:“大公子,今天公主上街给大公子买做鞋的料子,结果在街上遭两个流氓调戏了!”
谢芫儿叹口气,道:“哪有你说的那么严重。”
江词一听,黑下脸来,道:“你们没带护卫?”
花枝道:“带了,幸好是护卫把那两个杂碎给打跑了,不然他们肯定不安分!”
谢芫儿道:“阿弥陀佛,那两位施主只是问个路。”
花枝气道:“他们眼神都黏在公主身上了!”
江词看向谢芫儿道:“他们要是单纯问路眼神黏在你身上干什么?”
花枝用力点头:“就是!他们还说公主长得漂亮,忒轻浮!”
江词更加来气,道:“问个路这么轻浮干什么?”
谢芫儿:“……”
江词叉着腰在廊下来回踱了两步,又问花枝:“那两人长什么模样?怎么没让护卫把人捉住?”
花枝愤慨道:“他们看见咱们带了护卫,就不敢再放肆。后来护卫一出动,他们就灰溜溜地跑了。长什么模样,反正长得很猥琐!”
谢芫儿见江词跟着气得不轻,就安抚道:“我并未有什么损失,何必因着别人生气。”
江词道:“下次再要碰见这样的,就让护卫把人扣下,送他吃几天牢饭,看他还敢不敢。”
谢芫儿似笑非笑地应道:“好。”
晚上的时候,谢芫儿刚在佛堂里添好灯油上好香,拂衣在蒲团上坐下拨弄了几下念珠,便有人敲门。
佛堂的门并未上闩,虚虚掩着。
谢芫儿回头就看见江词推了推房门,修长的身量斜倚在门边。
江词道:“你忙吗?”
谢芫儿道:“不忙,你闲吗?”
江词道:“一般闲,你先出来。”
谢芫儿不明所以,还是起身走了出去。
江词边往院里空地走边道:“我想起今天这事,说到底别人还是见你柔弱可欺。你但凡要是强硬一点,收拾他们两下,看他们还有没有那狗胆轻浮你。”
谢芫儿抬头看着他的背影,跟他走到了院子里。
江词又道:“平时出门我也不能次次都跟你一起,护卫也可能有疏忽大意的时候,最主要的还是你自己得有点自保的能力。我江家的女人哪能不会几招。”
他站在空地上,回头看向谢芫儿,道:“从今天开始我教你。也不花你多久时间,你每天晚上一个时辰礼佛的时间分一半出来就行。”
谢芫儿还没开口,旁边的花枝给兴奋坏了,粉拳紧握,怂恿道:“公主,答应他,快答应他!”
说着花枝又对江词道:“大公子,我们公主肯定好好学!”
江词挑挑眉,颇有两分意气风发之感,道:“别人想让我教我都不教,我决定教你,纯粹是看在我们是夫妻的份儿上。”
诚然,去年年底,在宫里当了一阵宫女的那些官家闺秀们被放出宫以后,为了避免再次进宫当宫女,便急于求一门亲事。
其中有几名朝廷重臣竟把主意打到了江词身上,试图以学武的名义送女儿到江家来,让江词得空教学一二。结果都被江词给拒绝了。
眼下,谢芫儿笑了笑,应道:“那我学。”
江词道:“要学就得天天学,不可半途而废。”
谢芫儿点点头,道:“你肯抽出自己练功的时间来指点我,我自是不能辜负你的一番好意。”
江词道:“那先从基本功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