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望坐在看台的台阶上喝矿泉水,看到徐知南跑过来,也挺嫌弃地扫了他一眼,在徐知南狗皮膏药似地要贴过来时,抬脚挡了一下,嫌弃道:“离我远点,出去别说认识我。”
徐知南还挺委屈地哼了一声,“我怎么了嘛!”
他非要靠过去,被林望踹了一脚,索性不挪了,气哼哼地坐在林望旁边半人宽的位置,还要为自己找补,“这么个大美女站在面前,走走神不是很正常?”还要说林望,“你以为谁都跟你像个石头一样,美女站在面前硬都不硬一下。”
林望都给气笑了,看向徐知南,“你他妈知道老子不硬?”
徐知南旧事重提,“上回那女的都快脱光睡你床上了,你还把人赶出去,是不是人啊你。”
上个暑假的事了,也是个胆大包天的女的,住在林望他们家客栈,借着喝醉酒摸去后院,睡到林望床上。
林望那晚和徐知南他们在外面吃宵夜,回去的时候已经很晚,推开门就发现不对劲。
他走到床边揭开被子,就看到几乎脱光的女人。徐知南当时也在,眼睛都瞪大了,“我艹。”
林望脸色难看到极点,把被子往回一丢,寒声道:“趁我没发火,赶紧滚。”
他出了房间,去了大厅。
过了十分钟,那女的穿好衣服摇摇曳曳地走下来,走到林望面前,笑着打圆场,“我喝醉了,还以为是我自己的房间。”
徐知南当时在旁边听得很是佩服,这姐姐编瞎话也不编个像样的,她的客房在前院,喝醉了还能摸到后院去?
要是骗他,他还能假装相信。骗林望?
果然,林望连看都懒得看她,当着人家面叫人把他房里的东西全丢了消毒,连床都叫人拆了丢出去。
那女的脸色青一阵白一阵,第二天一早就退房走了。
就从这件事之后,徐知南就打从心底里佩服林望,现在这年头,居然还有林望这种高岭之花。凡夫俗子别妄想碰到少爷一根手指头。
徐知南想到这事,忍不住凑过去,对着林望一脸坏笑,“说真的,你是不是不行?”血气方刚的,不会没有那方面想法吧?
林望冷眸扫了徐知南一眼,“怎么?要行给你看?”
徐知南:“那怎么人家女孩子都脱光了躺你床上了,你也不给点反应?”
林望嫌弃地看徐知南一眼,“你是畜生吗?对着谁都能发情?”
徐知南:“……”
林望懒得再理他,起身走了。
徐知南插科打诨半天,见林望走了,这才想起正事,赶紧问:“诶!刚刚那姐姐你喜欢不?不喜欢我可上了。”
林望没理他,径直走出了篮球场。
这天晚上,林望回到家快十一点。
江林月昨天回父母家,今晚才刚回来,林望进门时,她正坐在餐桌前分牛皮糖。
抬头见林望回来,问:“干嘛去了?”
林望道:“打篮球。”他去冰箱里拿可乐,看见冰箱里多了好多菜,不用猜也知道是从外公家拿回来的。他问江林月,“您什么时候回来的?不是说明天才回来吗?”
江林月道:“你舅舅他们接外公外婆到城里住几天,我顺便就一起回来了。”
林望哦了声,去沙发上坐下喝可乐。
江林月一边把带回来的牛皮糖分放进礼盒里,一边和林望闲聊,“听小海说,店里这两天住进来一个好漂亮的女孩子。”
林望听得皱眉,回答说:“没注意。”
江林月笑,“是没注意还是不承认?”
林望没再吭声,把喝剩下的可乐放回茶几上,起身准备去洗澡。
江林月说:“听小海说,那个漂亮的女孩子好像对你有意思。”
其实江林月开客栈这么多年,怎么会不知道她儿子长得好。她也知道,来住店的女孩子对林望有意思的不在少数。但林望性子冷,根本不用她提醒,他都不会理人家。所以这几年她也没怎么担心过。
但这两天小海在电话里把那个女孩子夸得天上有地上无,她还没见到人,但从小海的形容里都怀疑是不是天仙下凡。
出于担心,她不得不先提醒林望,“你知道的,我是不愿意插手你的感情事的。但你也知道,我是无论如何都不希望你和游客产生感情。出来玩的,有几个真心?人家旅行结束回到家,很快就会把你忘得干干净净。”
林望觉得他妈多虑了,回答说:“我有那么蠢?会被女人骗感情?”
他说完就回房间去了。
江林月看着儿子背影愣怔了会儿。又想,也对。她这儿子从小就冷漠,像足他父亲,怎么会被女人骗感情。
这样想着,她便放下心来,继续分桌上的牛皮糖。
牛皮糖是江城特产,这些是江林月自己做的,因为后天是七夕,她准备一点小心意派给店里的客人们。
第二天早上,江林月去店里时看到徐知南趴在前台,她有些好笑,“阿南来了,怎么这么早?”
徐知南甜滋滋地喊人,“江姨早上好。我可想你了。”
徐知南这人别的优点可以忽略不计,但是嘴巴甜,无论哪个年龄阶段的女人都能被哄得高兴。
江林月笑,绕去柜台里,“一大早上嘴巴这么甜,吃了蜂蜜了?”
徐知南嘻嘻笑,说:“我可没吃蜂蜜。我真想您了,好多天没见您。”
徐知南说这话时,林望刚停好车从外面进来,听见徐知南的话差点没恶心吐,嫌弃道:“你脑子被门夹了?一大早跑我家来做什么?”
江林月笑,不跟他们年轻人在一块儿,拿了账本去后院清账了。
江林月走后,徐知南才白了林望一眼,哼声道:“我又不是来看你。”
小海插话道:“他来看梁烟姐姐。”
林望抄兜倚在柜台旁,闻言微挑了下眉,眉目漆黑地看了徐知南一眼。